可顾以深却突然一把拉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即使他依旧难受,可看向她的眼神却还是那样温柔。
“瑶瑶,别胡说,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才选择当老师的,不然以你的家世,想要什么好工作没有?”
“你安心,我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扭过头看向我时,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冽。
“安然,你是不是家庭主妇当久了,自己没有正常的社交,才总是疑神疑鬼?”
“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我们之间连信任的基石都没有了,那我实在不知道,我们的婚姻继续存续,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不停止这种无端的乱想,那我们只能......离婚吧。”
我淡淡开口。
顾以深一瞬间愣住了,就连顾晨也惊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
可我只是沉默看向他们,目光坚定,丝毫没有退缩。
甚至,还露出微笑。
“顾以深,你说的对。”
“我们的关系,实在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所以,离婚吧。”
6.那天晚上,我拖着行李箱,独自出了门。
订好酒店后,我发现手机有好几个顾以深打来的电话,甚至就连从未主动给我发过消息的顾晨,也破天荒给我发了几条短信。
可我一个没接,一条没看,只是从容联系律师,询问离婚后财产分割的相关事宜。
一周后,我带上所有的资料,再度敲响了顾以深的办公室。
可助理却告诉我,他去参加顾晨的钢琴比赛了。
从她为难的神色里,我大概猜出,跟他们一起去的,大概还有林西瑶。
果然,到了比赛现场,顾以深和林西瑶并肩坐在第一排,旁边还留着一个空位,大概是顾晨的位置。
现在还在中场休息阶段,下一个选手就轮到顾晨,他坐在台上试弹着琴,专心致志的模样,叫我看得有些沉溺。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能弹出完整的曲子时,是在三岁。
粉玉团子一样的奶娃娃兴奋地把我和顾以深拉到钢琴旁,无比认真地弹完一首磕磕绊绊的婚礼进行曲。
弹完了,又像个小大人一样拉着我们的手,说:“老师说这首曲子是在婚礼上演奏的,我想爸爸妈妈一辈子都在一起,每天就像新婚一样快乐。”
彼时的我又欢喜又感动,扑在顾以深的怀里,任由他温柔地搂着我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