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朝,永熙十七年。
昭阳宫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年轻的叶昭仪身姿纤弱,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周围的宫女太监皆垂首噤声。
上方的龙椅上,端坐着当今圣上萧煜,他面容冷峻,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失望。
“叶昭仪,你可知罪?”
萧煜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叶昭仪抬起头,一双美目噙满泪水,“陛下,臣妾不知犯了何罪,还望陛下明示。”
萧煜怒拍龙椅扶手,“你竟敢与宫外男子私通书信,败坏宫闱风气,此罪当诛!”
说罢,将一封书信狠狠掷于叶昭仪身前。
叶昭仪颤抖着捡起书信,只看了一眼,便知是有人蓄意陷害。
信上言辞暧昧,可她从未写过这般书信。
“陛下,这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对陛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叶昭仪声泪俱下,拼命磕头,额头很快便红肿渗血。
萧煜却不为所动,“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来人,将叶昭仪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随着太监那尖细的“遵旨”声,叶昭仪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起,一路挣扎着被带离昭阳宫。
沿途,那些平日里对她或恭敬或嫉妒的妃嫔们,躲在宫墙后,或是掩嘴偷笑,或是露出怜悯又幸灾乐祸的神情。
冷宫,那是宫中最偏僻荒芜之地,杂草丛生,蛛网密布。
破旧的宫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叶昭仪被粗鲁地扔了进去。
门“砰”地关上,将她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娘娘……”唯一跟着叶昭仪进冷宫的丫鬟绿竹,心疼地扶起自家主子。
叶昭仪环顾这破败的冷宫,心中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她知道,这一切必定是后宫中某位妃嫔的阴谋,而她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初入冷宫,日子异常艰难。
每日送来的饭菜不过是些残羹冷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冬日,冷风从破窗棂中灌进来,冻得叶昭仪和绿竹手脚生疮;夏日,蚊虫肆虐,她们身上满是红肿的包块。
一日,冷宫来了几个太监,为首的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叶昭仪,“叶昭仪,太后听闻你在冷宫受苦,特命咱家送些东西过来。”
说罢,示意身后小太监将几个包袱扔在地上。
叶昭仪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