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痛苦和绝望,让我心头猛地一颤。
难道……他是在乎我的?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几乎要吞噬我的理智。
可是,已经晚了……8可能是大限之期越来越近了,近来我总是半睡半醒。
再次醒来,我被龙涎香混着血腥的气味呛得直咳嗽。
萧承渊的额头虔诚地抵着我手背,滚烫的泪洇湿了绣着凤纹的袖口:“阿宁,那年你说要与我同看漠北雪,我偏将你锁在偏厅……可阿宁,我恨的从来不是你……”他染血的指尖抚过我颈间勒痕。
“让我娶你的是他们,逼我折你傲骨的也是他们。”
“我总想着,若连婚事都不能自主……”他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你说要与我岁岁安康,我却亲手掐灭了你的光。”
温热的唇贴上我冰凉的指尖。
“阿宁,我不是不疼你,我只是……只是太怕在这宿命里,连真心都是他们算计好的棋。”
“我想用北疆三年,来检验你对我的真心。”
听到这,我不禁苦笑出了声。
原来我这三年来的遭遇,不过是为了抵消萧承渊心底的猜忌。
犹记得北疆囚牢里,只因我跳了支沈家祭舞,便被赤足钉进玄铁冰枷,碎骨混着血珠凝成满地红梅。
寒毒发作那夜,只因我偷采了半株雪莲,滚烫烙铁便印上舌苔,烫出的水泡在喉间炸裂。
庆功宴那日,只因我直视了叛军的眼睛,他们便用烧红的狼首烙铁在我额间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