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
“……”我一言不发,强忍着泪光不去看他。
他呼吸微顿,停下动作。
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他松开了我,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一边往殿外走去,没有再回头看我。
4幼时,我以为自己是家族最宠爱的女儿。
父皇说心疼我骑马摔伤,让我多与院中姊妹一同玩乐,不必如男子一般征战沙场。
母妃教我歌舞弹琴,告诉我待我长大便可凭此技艺夺得圣上青睐,享荣华富贵。
直到,我看着父皇那金灿灿的龙椅,我心生好奇,鬼使神差说道:“父皇的椅子好好看,鸢儿也想坐。”
父皇看我的眼神,我至今未忘。
我从来没有见过父皇这种眼神。
那是个晦涩不明的神情,更像是一种,威胁。
警告。
母妃见状赶忙捂住我的嘴,赔笑道:“孩童戏言,孩童戏言。”
父皇知道吓到我了,收敛起神情,仿佛刚才那眼神冰凉的人不是他,摸了摸我的头道:“鸢儿往后可莫要胡说了。”
我不明所以。
难道是鸢儿还不够优秀?
没有达到父皇的期许?
六年间我加倍努力,史书兵法被我翻烂,射艺剑术早已炉火纯青。
后来,父皇立兄长为太子,也就意味着他把那个位置给了兄长。
我明白了。
父皇对我只有宠,没有爱,至少不像爱兄长那般爱我。
兄长不喜读书,沉迷于花天酒地。
虽有勇却无谋,也没有称霸天下的决心。
我比兄长才华出众,野心更甚。
但是他还是没有认可我。
是因为兄长比我年纪大,还是因为他是男子?
父皇明明知我才华,也懂我的野心。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兄长,让他轻而易举的拥有我拼尽全力都没有的一切。
后面的两年,父皇去世了,国没了。
兄长和母妃被发配去边疆,我再也不可能得到父皇的认可。
八年来,我忍下疼痛,忍下不甘,我以为自己早就无所畏惧,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可在听到魏倚用戏谑的言辞告诉我,提醒我如今有多卑贱时。
我才明白原来自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我争了八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还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试图挡住一些光线,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强忍着泪花,将泪水咽回肚子里去。
5太和五年,隆冬。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