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
场面乱成一团,沈淮身边却没了阻力。
血腥扑鼻,我正要割断沈淮的脖子。
“不要!”
林婉晴扑上来的瞬间,刻着大戎图腾的长刀落在她的背部。
而沈淮的力大部分都落在匕首上。
刀刃深深扎进我的肚腹。
“这一剑,为我兄长。”
西边的浓烟越来越多,我拧转剑柄砍进沈淮的肩膀。
沈淮瞪大眼珠,匕首死命往前送。
“这一剑。”
我挥向他的头颅,“为牺牲的将士。”
鲜血四溅,林婉晴爬过来拽我的战袍:“大夫……快找大夫……”我手起刀落割断袍角。
“和离书已写,生死无关。”
“萧凛……”林婉晴豆大的泪珠滴落。
张了张嘴却吐出口血,晕了过去。
沈淮平叛后,我收到回京的诏令。
换药时,黎风话多了起来。
“你真不见见她?
怎么说林小姐送来的排兵计划也帮我们争取了时间,否则大戎这次声东击西可是要脱层皮。”
我冷哼瞥他,“难道没有那信,你们就打不赢?”
“怎么可能!”
黎风梗着脖子反驳。
看了看门无可奈何走了。
五大三粗的侍卫不忍心赶带伤的姑娘。
林婉晴硬生生在门口跪了两天,以发烧晕倒告终。
我启程那天,她匆匆跟在队伍后面跑。
我没让停。
只让人传话:“林小姐大概忘了要告丧的正事。”
天边泛起鱼肚白,暗卫传回消息。
林婉晴去了野山,刨遍了乱葬岗。
天明时终于停下了,从一个没头的尸身上找了什么东西。
疯了一般大笑,然后下山往滦州方向走了。
“将军,还要跟着吗?”
我掏出锦盒里崭新精致的玉佩,大概是一并收拾好了。
打开窗扔了出去。
“不必,生死有命。”
可我没想到,这不是最后一面。
半年后,和大戎军的对峙中。
我看到坐在主将身旁的人。
那场战争里,大戎的主将逃了,甚至连藏了许久的军师都顾不上。
林婉晴拄着长枪站在断臂残肢的血海里,半晌扯了扯嘴角。
“萧凛,好久不见。”
我搭箭拉弓,箭矢擦过她耳畔:“下次对准的,是咽喉。”
黎风因为我没有赶尽杀绝憋了一肚子的火。
因为林婉晴我们牺牲了很多将士。
直到边关的雪又下。
有人捎来染血的帕子和口信。
“林姑娘撑着想见你,她说死前有些真相要当面告诉你,如果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