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绞了这蹄子的头发!
非要解了心头之恨不可。”
我抿了口桂花酿,她们哪知我如今心思,我管夫君做什么,我连自己都管不住呢。
而且,我刚才已经在暗处恨过了。
恨玄祁太过磨人。
幽暗的露台一角,玄祁将我按在阑干上,雪松玉骨压的我喘不过气。
耳鬓厮磨,口齿生香。
真的,我有点受不了。
而且他唇齿相侵间还不忘质问我,“我这不清不楚的名分,是非做不可吗?”
“林楚瑶,在你心里,我终究算个什么?”
我不敢说,算身姿绝佳的……风月楼头牌吧?
“你再不跟他和离,我神魂俱焚了。”
他屈身在我裙下时,我才要神魂俱焚了。
“别……”待我快要化作一汪春水时,他才缓缓站起身,唇上朱色比我的胭脂还艳。
修长的手指帮我理着裙裾,眼波却似钱塘潮水暗涌。
“林楚瑶,救救我!
钦天监那群老学究定了吉日,母后要押着我去选妃了”我扶着雕花阑干笑弯了腰。
“你堂堂太子殿下,竟被选妃吓成这样。”
他振了振衣袖,端出一副矜贵模样,“孤很注重祖宗礼法的。”
“注重礼法?
上个月是谁翻墙给我送糖炒板栗?”
玄祁垂眸咬住下唇,眼尾泛红,活像被踹了一脚的小狼狗。
“瑶儿你可知道,孤守身如玉二十一载,一旦被御史官知道孤如此这般……”没想到太子还沏得一手好茶啊。
我学话本里的薄情郎哄他:“你且放宽心,姐姐一定不会负你的。”
脚下悄悄的往月门退去。
刚转过回廊,身后就传来玄祁变得冷如磐石的声音。
“该放出些风声了,让朝野都知道东宫储君甘为外室。”
檐角下侍卫倒抽一口凉气,“殿下当真不顾名声了?”
玄祁眉峰轻挑,“孤什么时候在乎过名声?
御史官的折子哪里有瑶儿的凤冠霞帔重要。”
7我拎着裙裾跨进大殿时,翟鹤明正让同僚唤春桃为“小嫂嫂”。
有位御史打趣他:“翟学士这般张扬,不怕尊夫人掀了翰林院?”
“林楚瑶?”
他带着三分醉意轻佻的说,“她哪里离得了我,凉她两天自然要贴过来求我。”
说话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眼尾微红。
他以为我被气哭了,面有得意之色。
“瞧瞧,这就受不住要哭了?”
玄祁晃着酒杯嗤笑,“小骚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