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满朝上下唯有殿下光风霁月,绝不可能和她厮混。”
玄祁淡然回复,“你这般相信孤?
孤自己都信不过。”
翟鹤明理了理袍角:“嗯。
翟某只想问问殿下,近日林楚瑶和谁一起去书斋了?”
玄祁凝神片刻,轻笑一声。
“孤呀。”
翟鹤明嗤笑:“殿下说笑了,您怎会瞧上她那样蠢笨的妇人?”
玄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继续说:“她整日除了会养养花,连支像样的舞都跳不全,比不得旁人府上八面玲珑的贵妇,也比不得教司坊那些婀娜的舞姬。”
是他说喜欢我清秀文雅,我便断了学舞的心思。
是他说最爱春花秋月,我便在后院辟了三亩花田。
也是他说:“我翟鹤明现在位列九卿,你就安心在家做我的夫人,不必学那些虚与委蛇。”
如今这些,倒成了折辱我的利刃。
玄祁脸上露出嘲讽,“是挺蠢的。”
翟鹤明进门时还带着得意:“人家太子殿下都嫌你蠢笨。”
我没说话,垂眸把把信笺往袖中掩了掩。
翟鹤明不知道,他前脚走,我后脚让玄祁的侍卫传了口信。
“你敢乱说话,就分手。”
没想到他还挺听话的,还回了两封书信给我。
“你那草包夫君真当孤是菩萨?
真是蠢死了。”
“瑶儿心肝儿,你的一颦一笑让孤彻夜难安,爱死孤了。”
6翟鹤明慢悠悠的拨弄着香炉,往炉里添了龙涎香。
他分明知道我最闻不得这腥檀的气味儿。
“你倒是会勾人。”
他把香匙往案上一掷,“连东宫太子都替你瞒着,那野男人究竟是谁?”
我险些气笑,玄祁不是跟他讲清楚了。
不过他自有一套歪理。
“还不肯说实话是吧?”
“林楚瑶,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指了指铺子里的云锦:“您眼下这副模样真像西市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