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走霉运。
这场生日宴过后,秦秋水又来找了我一次。
清晨她站在出租屋门前时,楚婵衣还在睡觉。
一个月不见,秦秋水早已从光鲜亮丽的都市女人转变为憔悴奔波的老赖。
为了答应给那位残疾竹马一个家,她不惜用了自己的首套房资格。
但首套房高于90平,天福小区首付比例达到了30%,以秦秋水30万的存款根本不够付首付。
所以秦秋水借了高利贷。
她摸着眼泪,卑微到:“易光,我后悔了,牧轻舟那个死人渣,他傍上了富婆把我抛弃了。”
“他嫌贫爱富,跟你一点儿也比不上!”
此时早晨的太阳还隐没在云层,透不出一丝光亮。
我面无表情,甚至嘲讽到:“这就是你答应要给他一个家所付出的代价,后悔有什么用?”
秦秋水的头发已经干枯分叉,若是以往,都有我会精心为她抹精油。
她看着我,眼含背上,语气透着无尽的悔恨:“易光,我不该踹你妈妈的坟,自从我妈妈走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恶劣……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们复合吧,我会去跟妈妈亲自道歉的!”
秦秋水说得恳切,可那天她踹坟时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此时云雾逐渐飘散,阳光丝丝缕缕从缝隙中钻出。
望着秦秋水的可怜模样,我却畅快笑出声:“不好意思,我不吃回头的垃圾。”
在秦秋水惨白的面色下,我的后腰蓦地撞上一块热源。
睡得迷迷糊糊的楚婵衣贴着我,闭着眼问到:“谁呀?”
我哪里不知道楚婵衣的小心思,定是听见动静,假模假样跑来问了。
真是小姑娘。
秦秋水不可置信,尖声到:“你竟然让她住进来了?”
听见秦秋水的声音,楚婵衣睁眼笑到:“我们谈恋爱了,怎么不能同居?”
我搂着楚婵衣,回以同样的笑容,“婵衣肯来住,是我的荣幸。”
楚婵衣听得高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一幕却深深刺痛了秦秋水的眼。
曾何几时,我和她是这样的恩爱。
只是这份爱被她亲自毁了。
秦秋水有些崩溃,那双眼已经流干了泪,再也淌不下任何东西。
她睁着干涩的眼,哑声问到:“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望着昔日相爱的人,我的心里却没有了深爱或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