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宸的嗓音嘶哑,说这话的时候鼻头酸涩。
他仰起头,尽量不让自己在孩子面前落泪。
却在下一秒,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的心真的好恨!
不仅抛下我,连两个孩子也一起!”
虽是埋怨的话,但语气里是满满的留恋和后悔。
言景乐冷哼一声:“这两孩子,她怀得可不容易!”
“明月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你酒醉回家,硬要拉着她去打胎。”
“把她吓得躲在地下室一天一夜不敢出来。
后来,你不知悔改,不断出轨的同时对她言语苛刻。”
言景宸带着哭腔,求姐姐不要再说。
“她怀孕期间的抑郁症状,是我导致的。”
从前,他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一味地怪罪秋明月心理太脆弱。
言景乐看着再次陷入痛苦的弟弟,眼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家伙,真是活该!
还很幼稚。
“所以,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言景乐又从包里拿出平安符,塞到言景宸的手里。
“这是明月,为你求的最后一张符。”
言景宸呆愣在原地,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紧紧攥着平安符。
自从他当上了机长,我每个月都要去寺庙一趟。
在佛像前,跪足半小时。
只为求他起落平安。
哪怕是我怀孕后。
每个月月中风雨无阻。
可言景宸对于我求的符,从来都是不屑的。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那么迷信!”
所以,他从来不把平安符带在身上。
我为之伤心的神色,他也从不在乎。
看着这最后一个平安符。
言景宸痛彻心扉,他现在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的退让,不是软弱,而是因为我爱他。
原本笃定我离不开他,实际上他自己更依赖于我。
不过,世上哪有后悔药,也没有再来一次的奇迹。
他只能在每个深夜里,梦回曾经痛苦失眠。
与此同时,我已抵达西北。
浩瀚的沙漠里,有古人留下的文化奇迹。
“修复任务复杂繁重,你先跟着小陈学习。”
老师让一位年轻人带我。
他才二十一,个高俊朗。
笑着的时候,嘴边还有梨涡。
因父辈传承,他从小就走上了文物修复这条路。
经验十分丰富。
除此之外,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对文物修复这项使命的热忱。
“我总在梦里和这些壁画人物聊天!”
我惊讶地看向他。
年轻人目光澄澈,手上功夫细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