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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兮的呼吸瞬间凝在标本柜的阴影里，如同时间也在此刻停滞。
她的思绪如脱缰之马，猛地被拉回到大四那年。
那时的她，总是在画室通宵达旦地创作，凌晨三点保安来查楼时，总有一个身影默默地替她望风。
记忆中，那人脖颈后的蓝桉叶纹身，此刻正透过程若木白大褂的领口若隐若现，如同一个神秘的符号，唤醒了她心底深处沉睡已久的回忆。
就在这时，诊疗台的无影灯毫无预兆地亮起，刺目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医师协会的三位审查员如幽灵般，静静地立在门口，神色冷峻。
为首的女人眼神犀利，她用镊子夹起程若木的诊疗记录，声音尖锐而冰冷：“体感疗法需要患者签署额外知情同意书，程医生似乎忘了这道程序？”
程若木下意识地将楚兮挡在身后，他的指腹不动声色地悄悄划过她掌心，这是他们之间约定的安全信号，仿佛在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而审查员的平板电脑上，正播放着三天前的监控录像：画面里，程若木的手掌轻柔地贴着楚兮的后背，指尖沿着她脊椎的凹陷处缓缓上移，那动作温柔而细腻，宛如在抚摸一件稀世的易碎骨瓷艺术品。
“这是暴露疗法的一部分。”
程若木迅速反应过来，他快步走到保险柜前，熟练地打开柜门，取出盖着红章的实验性疗法批准文件，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患者因创伤产生皮肤饥渴症，传统认知行为治疗……”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无情切断。
住院部瞬间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便是陆向阳那声嘶力竭的嘶吼：“心理医生性骚扰患者！”
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愤怒与癫狂。
只见他举着流血的手掌，手中挥动的手术刀，正是楚兮失踪已久的那把裁缝剪，而刀柄上，赫然还沾着程若木的指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楚兮的声带突然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破碎的音节艰难地从她喉咙里挤出，如同被困在琥珀里的昆虫，奋力挣扎却难以脱身。
程若木趁乱迅速将她推进安全通道，通道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黑暗中，楚兮慌乱的手摸到了他后颈的蓝桉叶纹身，刹那间，大学时被火舌舔舐的记忆如汹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