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父亲的声音像冬夜的寒风，刮得明明浑身冰凉。
他瘦小的身体僵硬地跪在地板上，粗糙的木板硌得膝盖生疼。
客厅里昏暗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遮蔽，只有餐桌上那盏摇曳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将父母扭曲的面孔映照得更加狰狞。
母亲尖酸的声音刺破空气，“没用的东西！
又把碗摔了？
你除了会吃饭，还会什么？
养你真是浪费粮食！”
她指着地上的碎片，那是明明今天不小心打碎的晚餐碗。
父亲走过来，皮带在他手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抽在明明的背上。
明明咬紧牙关，努力不发出声音，旧伤还没好，新的伤痕又添上来，火辣辣的疼痛像要撕裂他的身体。
他感觉背上的衣服被抽破了，粗糙的皮带摩擦着皮肤，留下道道红肿的印记。
“哭什么哭！
不许哭！”
母亲看到明明紧抿的嘴唇，更加恼火，“装可怜给谁看？
你这种废物，哭死了都没人管！”
父亲停下手，一把揪住明明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看着我！
你这个赔钱货，活着就是让我们丢脸！
你看隔壁家的孩子，再看看你！
你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唾沫星子喷在明明的脸上，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明明被迫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看着父母那陌生的面孔，仿佛他们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里，将他最后一点自尊和希望绞得粉碎。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明明感到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布满污垢的指甲，仿佛自己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夜更深了，父母的责骂声渐渐停歇，他们似乎已经发泄够了怒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明明独自一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饥饿感像野兽一样啃噬着他的胃，但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不会有晚饭了。
他慢慢地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小屋。
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墙角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如同一个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明明蜷缩在床角，紧紧地抱着自己。
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