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我的瞳孔：“体温28.6℃，你在冷库至少待了三小时。”
他扯开防火服露出锁骨处的植入芯片，ST-09的编号正在渗出组织液，“陆氏医疗的馈赠，说是能增强义肢同步率。”
车库顶灯忽然闪烁，通风管深处传来履带碾轧声。
程野的义肢突然180度翻转，激光刀擦着我耳尖钉入地面：“躲开！”
三只蜘蛛探测器从管口弹出，复眼闪烁着弦月标志。
它们的合金节肢扎进消防车轮胎，腹部伸出微型链锯。
“进地下通道！”
程野撞开检修门，半报废的义肢冒出电火花。
他的机械骨架竟和探测器材质相同——掺了蓝晶石的复合金属，在低温下会泛出幽灵般的青灰。
防空洞的铁门被冰霜封死，识别屏显示需要持续200℃高温。
程野扯开右臂残存的机械部件，露出骨肉粘连的接口。
他咬开镁棒擦出的火星落在伤口上，血肉焦糊味混着冷笑：“陆正明肯定想不到，他造的义肢能烧了自己老巢。”
激光发射器重得反常，底部LW-01的编号正在发烫。
这是上周化工厂大火中，程野从陆正明保险柜里抢来的。
当时燃烧的天花板砸中他右臂，义肢的应急灭火装置喷出蓝晶石粉末，竟让火焰瞬间结冰。
“抓紧。”
程野的机械左手与我十指相扣，激光束洞穿冰层的刹那，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别看我眼睛！”
太迟了。
我透过他虹膜的倒影，看到防爆门后的地狱图景——三百个培养舱排列成弦月阵型，幽蓝营养液里漂浮着我的克隆体。
LW-02到LW-17的电子标签明灭如星群，她们脖颈的倒计时统一停留在71:59:23。
最靠近玻璃的LW-03突然转头，机械眼锁定我的方位。
“欢迎回家，姐姐。”
三百个声带同步震颤的电子音，在防空洞激起雪崩般的回响。
程野的残破义肢突然抽搐着立起，数据线如同活蛇钻入控制面板。
培养舱的输液管开始泵入血红色液体，LW-03的皮肤浮现蛛网状蓝纹。
她的机械手指敲击玻璃，节奏竟与程野义肢的蜂鸣声完全同步。
<“快毁掉主控台！”
我举枪瞄准培养舱的能源枢纽，却看到LW-03用口型无声诉说：“他在你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