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齿磕在冰层上，血腥味从牙缝渗进喉咙。
上一秒，丧尸王的獠牙还咬在我的颈动脉上，黏稠的口水混着腐肉滴进伤口。
而现在，我蜷缩在沃尔玛超市冷库的角落里，冻硬的蓝鳍金枪鱼压着小腹，冷库温度显示-22℃。
手机在防水服内侧震动第三下时，我终于确定自己重生了。
“请向父亲账户转账100万元，解锁安全区。”
泛着幽蓝光的悬浮窗在眼前炸开，我抬手抹掉睫毛上的冰晶，看到转账页面那个名字的瞬间，后槽牙几乎咬碎。
陆正明。
冷库顶灯突然频闪，货架阴影张牙舞爪地爬满墙壁。
我攥着手机撞向最近的冻鱼堆，三文鱼剖开的腹腔里掉出半截人类手指——灰紫色，戴着镶绿松石的银戒。
那是我上辈子亲手剁下来的，陆正明私人管家的手指。
“拒绝转账将提前释放冷冻实验体。”
系统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的，货架突然剧烈摇晃，最西侧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十二个贴着生化标志的密封箱正在渗出黑色黏液，低温让它们凝结成尖刺状，像一群沉默的墓碑。
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点开账户余额，42.75元的数字刺得眼眶生疼。
防水服内置的体温调节器早就坏了，冷汗在背上冻成一层冰壳。
“父亲？”
我扯开冻结在金属架上的头发，笑声在冷库里撞出回音，“我父母是两条冷冻鳕鱼？
还是你数据库乱码了？”
铁链声骤然变成撞击声，七号密封箱的钢化玻璃出现蛛网裂痕。
黑影在箱内膨胀，隐约能看到脊椎骨刺破羽绒服的轮廓——那是我前世亲手封存的丧尸变种，能在低温下存活的“雪怪”。
倒计时悬浮窗突然弹出，鲜红的00:04:59开始跳动。
我扑向冷库东南角的控制台，防爆玻璃上还留着上辈子用铁钩刻的记号。
当指尖触到键盘时，记忆突然闪回：陆正明戴着皮质手套抚摸这个控制台，笑着说：“小林，这是人类进化的祭坛。”
密码错误三次就会触发喷淋系统，而我现在没有防火服。
“你最好真能给我安全区。”
我把消防斧卡进密封箱把手，踮脚撬开通风管道盖板。
上辈子藏在夹层里的黑卡贴着冰渣，那是陆正明给“殉职员工家属”的抚恤金。
一百万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