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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挂在心头多年的所谓真爱,在利益面前也不过如此。
可他凭什么觉得,一个“脏”了的他,我会二次回收?
压下眼底的讽意,我右手摊开,朝他客气一笑。
“祁总,话可不能乱说,老婆也不能乱叫,我更希望你称我为夏总。”
“还有,麻烦把笔还我,谢谢。”
陈舟肉眼可见地慌了。
胸膛剧烈起伏着,握着笔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诺诺,乖,不要闹了,这一点儿也不好玩,之前……都是我不对,我改!”
他嗓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努力冲我讨好地笑着。
可我从他眼中却只看到了隐忍与屈辱。
哦,还夹杂着那么点儿恐惧。
我只觉好笑。
这就屈辱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眼下只是我给他备下的开胃小菜而已。
真正的主菜还未上桌。
相信‘与舟’董事会很快会重新召开。
届时公司即将迎来新的一波人事变动。
到时候,他的CEO位置保不保得住,恐怕都得另说了。
真是大权在握的日子过得久了,让他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夏诺既然能扶他上青云,同样也能让他一落千丈,脚踩凡尘泥。
目光瞄向一旁坐得笔挺却蠢蠢欲动的某人,我轻敲桌面,一支笔麻利地就滚了过来。
我拿起,痛快落下。
陈舟眼中的恐惧瞬间放大。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本能地冲了过来。
可惜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人一左一右摁住了。
“夏诺你是不是疯了?
我都认错了,也同意跟你继续婚礼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抬头,嘴角浮起一丝恶劣的笑:“我呀,要将你打—回—原—形!”
话落,翻页,低头,再次落笔。
8、“疯子!
夏诺,你就是个疯子!!!”
“你居然为了出口气,将辛苦打拼出来的‘与舟’拱手让人!”
陈舟不甘地怒吼着。
咆哮声响彻整个会议室。
将手中笔缓缓放下,我平静地欣赏着他的丑态。
“你也知道‘与舟’是我辛苦打拼出来的吗?”
想到自己昨晚收到的巨大二人行黑料包,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过去两年,你出国的次数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一次,其中二十五次间隔最短的一次是半个月,最长的一次是两个月,而且目的地罕见的一致。”
我右手食指轻敲桌面,好奇发问:“你说巴黎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