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雨滴砸在太阳能板上，像极了那年车祸时迸溅的玻璃碎碴。
我盯着他后颈的芯片接口——那里本该是块烧伤疤痕，此刻却闪烁着幽蓝的冷光。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打湿了他的病号服，也模糊了他的轮廓。
“你给系统设置过情感模块吗？”
他忽然转身，病号服灌满夜风鼓成苍白的帆，应急照明灯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比如在代码里藏1314次心跳频率？”
我抵住天台围栏。
前世坠楼的眩晕感突然翻涌，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能量即将耗尽。
钢筋水泥的冷意透过礼服刺入脊背，却不及他接下的话冰冷：“周承言买通医生给我注射神经毒素，却阴差阳错激活了脑机接口。”
他扯开衣襟，胸膛上的缝合线随呼吸起伏，指尖划过我颈后同样的芯片位置，“现在，我们共用同一个意识云。”
手机在此时震动，白芊芊发来带血的自拍：“猜猜我在哪？”
她背后是我父亲的坟墓，一把铁锨正立在 墓碑旁。
“选吧。”
顾沉舟把铜钥匙按进我掌心，“救活人还是死人？”
我紧紧握住铜钥匙，毫不犹豫地拽着他冲向安全通道。
防火门在身后重重闭合，应急灯将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两串纠缠的代码。
父亲坟墓旁的松树已然被砍倒。
“真感人。”
白芊芊凌乱着头发，颈部青紫的指印伴随着之前香水过敏导致的红斑，触目惊心，她扶着铁锨靠在被挖了一半的墓碑下，“原来顾少爷是林董给你养的童养夫啊？”
铁锨扬起的刹那，系统突然接管我的身体。
一个利落的侧踢踹飞铁锨，我顺势扯下她钻石项链——藏在吊坠里的微型炸弹遥控器滚落在地。
顾沉舟抢在爆炸前扑倒我，坟墓被炸的飞起，索性白芊芊没有挖太深，父亲的骨灰盒还是完好地埋在地下。
“顾沉舟！”
我在浓烟中嘶吼。
他白衬衫被血浸透，后背插着被炸弹弹起的石头碎片，他咳着血沫笑问，指尖在我锁骨轻敲：“当年教你的摩斯密码，还记得吗？”
我扯开他衣领，用指腹颤抖着在他锁骨敲击：活着就嫁。
“为什么你们还活着！”
白芊芊蓬头垢面地吼叫，后疯疯癫癫瘫坐在地，不顾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只是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