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每天都有固定的作息,吃饭、劳动、休息,每个人都习惯了麻木地度过时间,像是一群被圈养的牲畜。
我曾经在医学院里学过心理学,知道人在极端环境下,会逐渐失去情绪的波动,最终变成一具活着的空壳。
我以为自己会变得麻木,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我依旧会痛苦得无法入睡。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对我?
我曾经那么温柔地爱过他们,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轻易地,把我推入深渊?
三个月后,我在监狱的医务室里,收到了医生递来的体检报告。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医生皱着眉,语气有些凝重。
我怔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只是偶尔觉得累,最近咳嗽得有点厉害。”
医生沉默了一下,把体检报告递到我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我低头,看到报告单上刺眼的几个字——“肝癌晚期,肺癌中期。”
我猛地一震,指尖泛白,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不可能。”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医生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我们会安排你转院进一步检查,但基本可以确定,情况不太乐观。”
我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呼吸困难。
癌症?
我才二十七岁,怎么可能会得癌症?
“你以前有做过体检吗?”
医生问。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结婚前三年,我确实去医院做过定期检查,但那时所有的报告都显示正常。
可结婚后,章家似乎再也没让我体检过。
每次我提起身体不适,章母只是淡淡地说:“你太敏感了,没事的。”
难道那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他们早就知道了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心脏骤然收紧,疼得几乎窒息。
从医务室出来,我坐在狭窄的床上,抱着膝盖,浑身颤抖。
肝癌晚期,肺癌中期……这意味着,我就算能活着走出监狱,也撑不了几年。
我想起了曾经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些癌症病人,想起他们骨瘦如柴地躺在病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等待死亡的降临。
难道,我也会变成那样?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三年牢狱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光。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