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兆川,我想用她的皮补我的嫁衣。”
萧兆川捏碎我试图挣扎的指骨。
转头温柔的安慰那个撒娇的女子:“乖,你病愈前不宜碰脏东西。”
他转头将我的血倒进药炉。
风吹起阿袅的裙摆,露出她脚踝系着的红绳。
“这长命缕呀,是将军送我的定情礼。”
她晃着脚腕轻笑,“他说我戴着比某个死人好看。”
我的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块似的。
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转头紧紧盯着萧兆川的眼睛。
“萧兆川……”我死死攥住没入胸口的刀刃。
“你给阿袅的长命缕……是拿我的头发编的吧?”
话落。
他瞳孔猛地收缩。
阿袅踝间红绳,竟是他大婚夜从我枕上偷走的断发。
以我命数,换阿袅健康无虞。
不知道是冷风吹麻了,还是痛到麻木了。
我竟逐渐感觉不到痛了。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不知是什么在痛,意识开始模糊。
眼前又出现了幻象。
那时大退敌军,我与萧兆川偷偷喝酒。
醉醺醺的,他忽然勾着我的手指:“待天下安定,我以江山为聘……”我心里竟比那甜掉牙的饴糖还甜滋滋。
转眼又被苦涩淹没。
在他眼里,我是阿袅……我轻轻回握住他的手:“聘礼我收了,可惜我是个小贼,最会骗人……”熟悉的清冽声唤醒了我。
“谢姑娘,你的长生骨在哭。”
3我攥紧坟土里半截琉璃铃,哑着嗓子笑:“谢少主不如直接说,想拿我的骨头炼什么药?”
他沉默抚着我的伤痕,忽然俯身吻掉我睫毛上的冰碴。
喉结下那道疤硌得我生疼。
谢云暮许久才哑声道:“炼一颗能看清坏人的琉璃心。”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谢云暮突然掰过我的脸。
他指尖摩挲着我耳后陈年牙印。
那是狼窝少年给我留下的“阳气印记”。
谢云暮突然在漫天风雪中笑出声:“谢泱,当年分你阳气的小狼崽,可没教你为男人剜骨剖心。”
我垂着眼不说话。
记忆却猛地坠入腥臭的狼窝。
十岁那年我偷溜出巫族,在雪洞里发现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他颈骨几乎被咬穿,却还死死攥着半块沾血的饴糖:“喂,小呆子……替我包扎伤口,糖归你。”
我摸索着撕开裙摆给他止血。
他忽然嗤笑:“你袖子里藏的匕首,是准备等我死了抢糖吃?”
后来我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