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清楚看见她腰间跳动的金色输血管。
“这次实验很成功。”
她踮脚吻在我渗血的嘴角，“第九代共生体终于能自主繁殖了。”
我们转身走向朝阳时，城市上空飘起血雨。
咖啡馆废墟里，染血的糖纸被风卷起，那行小字在雨中愈发清晰：“永恒的生命，始于母亲的谎言。”
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积水里绽开妖异的血色曼陀罗。
我盯着地铁口玻璃反光中的自己——右臂皮肤下蓝金血管如活蛇游动，指关节凸起森白骨刺。
方才吞噬变异体的快感还残留在神经末梢，胃部却传来灼烧般的绞痛。
隧道深处传来黏腻的爬行声。
三个白领变异体正用脊椎骨刺戳弄保安尸体的眼球，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们后脑勺的透明容器突然爆出血丝。
最右侧的怪物突然抽搐着跪倒，容器里的肉块伸出细管插进同伴太阳穴，被吸干的躯壳像漏气的气球般瘪下去。
“编号LY-09，心跳速率超标137%。”
冰冷的机械女声在隧道炸响，我这才注意到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探头。
变异体们仿佛接收到指令，齐刷刷举起左手——他们无名指上都戴着染血的翡翠镯子。
锁骨下的接口突然痉挛，血管不受控地扎向最近的承重柱。
混凝土崩裂的瞬间，我瞥见柱体内部嵌着半张实验日志：1999.12.24，雪娥，我们都被骗了，镯子里的芯片......通风管道的铁网在头顶晃动，我蜷缩在配电箱后，攥着半页被血浸透的日志。
那些潦草的字迹正在发生变化——原本“镯子里的芯片”渐渐晕染成“镯子里的虫卵”。
“认知干扰素生效了？”
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时只抓到一缕淡紫色发丝。
她最讨厌紫色，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太阳穴便传来针扎般的剧痛。
配电箱突然被利爪撕开，变异体的口器喷出酸液。
我撞开防火门滚进废弃仓库，成排的冷冻柜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7号柜门结着冰霜，透过模糊的玻璃，我看见二十岁的自己躺在里面，颈动脉插着输血管。
“这是你第三次轮回。”
林教授的声音从头顶通风口垂下，我抬头看见她倒吊的脸，翡翠镯子正在她腕间渗出黑血：“每次你接近真相，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