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跪着赤线瞳的活尸兵！”
他抄起茶碗泼向空中，水珠落地竟成幅血画：清军铁骑眼眶生赤瘤，马匹蹄下踩着婴孩颅骨。
“陆道长劈碎骨笛时，潼关地脉‘轰隆’炸响，三百里河山跟沸水似的滚！
您诸位且往西看——”<众人下意识转头，却见说书人袖中飞出纸扎的赤瞳罗刹模型，骨节缀满活人眼珠，在半空“咔咔”拼接成形。
“尸王醒喽！
要吸干九阴地脉的煞气，把潼关变成鬼域五更梆子冷不丁响起，说书人“呼”地吹熄所有蜡烛。
黑暗中，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秦昭把玉坠按在心口，雷纹映出她阿姐的脸——水晶棺里那具尸，脖上银锁跟她是一对儿！
陆青崖剜心画符时，脊梁骨‘刺啦’破体，您猜像啥？
像他娘当年化的尸爪！”
一缕月光斜照进窗，映出桌上那枚生锈铜钱。
“清军尸兵压境那夜，潼关地底锁链子一根接一根断。”
老人拾起铜钱弹向空中，“陆道长的心头血引天雷，秦昭的魂灯焚尸潮，可地渊里还沉着口西洋铜棺——”铜钱落地，正面“洪武通宝”，背面蝌蚪符咒浸满血渍。
远处荒山忽起狼嚎，如泣如诉。
第三章 茅山禁术“啪嗒！”
说书人将一枚生锈的铜钱拍在案上，铜钱背面沾着黑褐色的血痂。
他撩开破袄，露出心口一道蜈蚣似的疤，烛火一照，疤缝里竟有黑虫蠕动。
“陆道长那夜立在潼关城头，怀里揣着秦昭给的玉坠，雷纹烫得他皮肉‘滋滋’响。”
老人独眼眯成缝，嗓音沙哑如磨刀，“他丹田里九颗骷髅头影打转，跟当年他娘咽气时肚里钻出的尸蛊一个模样！
诸位可知，这血咒发作起来——”他突然掐住自己脖颈，青筋暴起，喉头发出“嗬嗬”怪响。
听众席一片惊呼，却见他猛地松手，从喉管里抠出条草绳编的假蜈蚣：“就像万虫钻心！
二十年前苗寨雨夜，陆青崖他娘脊梁骨‘咔嚓’刺破皮肉，硬是用尸爪把他塞进地窖！”
角落里的货郎颤声问：“那血咒咋解的？”
老人嘿嘿一笑，甩出半张焦黄的符纸，符纹缺了一角：“他娘剜了心尖血画这符，把半人半僵的孽种封成了活死人！
可那夜潼关地牢——”他猛地掀开脚边麻布，露出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