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侯府的一切都是你和雀儿的,侯府往上走,你自然也沾光。”
爹妥协了。
毕竟,陛下已经老了,他需要重新站队。
所以爹眼下最紧要的事,就是帮助侯府成为安王的心腹。
而这,却正中娘和长公主的下怀。
娘用了五年,成功潜伏在安王身边,与长公主里应外合。
安王是个极其自负的男人。
每每组织宴会,必让娘随行伺候,彰显自己的地位与权威。
这也是娘做大自己的名气,却鲜少在京中露面的缘由。
立春后,娘提议让安王办一场马球会,趁机试探朝廷重臣之心。
可靖安侯府,甚至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爹就想搭上安王的红颜知己记裳,以此来获得这一张入场记裳,记伤。
娘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花名,是为了提醒自己,时刻记住当年的仇。
可笑的是。
爹大概认为,娘失了贞洁,已经一头撞死在青楼里。
所以,在看见娘活得那样鲜活明媚时。
爹才会情不自禁地露出眼中的惊艳。
为了见上安王一面,爹四处奔走,只为搭上这位花魁娘子。
像爹这样靠老丈人走上高位的赘婿,素来为同僚不齿。
大多臣子向安王倒戈后,对我爹和靖安侯府都没了好脸色。
毫无疑问,我爹吃了瘪。
他连花魁的画像都寻不到一幅,更别提在玉春楼外蹲到她。
爹最终拉下脸,找到了玉春楼名面上的老鸨崔妈妈。
他讨好地笑着,将一百两黄金推到崔妈妈面前。
崔妈妈为难地推脱了一番。
最终收下了一半,并告诉了我爹一件事。
“纪娘子是王爷的人,她若不点头,就是用剑抵在她脖子上,也休想让她妥协,不过……以沈大人的能力,想见上纪娘子一面倒也不难。”
崔妈妈话锋一转,对爹附耳提醒道:“纪娘子是个心气高的,可心气高的女子往往才情斐然,她曾在楼里设了一道谜题,声称谁能对出令她满意的下一句诗,便可与她春宵一夜……”我爹的眼睛瞬间亮了。
可当他看到纸上的半句诗时,却险些丢了魂。
那分明是他当年哄骗娘时,随手写下的情诗。
两人再见面,已过去了十五年。
爹老了,可娘却风华依旧。
她肌肤胜雪,气质华贵。
只是勾了勾手指,温婉笑道:“容郎,别来无恙。”
爹就像条狗一样,跪着膝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