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的搏击教练。”
“所以当年仓库大火,是你故意调走消防车?”
温梨举起手机,税务局的通话记录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王处长已经在来的路上,沈氏的账本够你坐穿牢底。”
“那又如何?”
沈清欢晃着U盘,“这里存着谢凛买通评委帮你拿影后的录音,你说媒体更喜欢哪个头条?”
钢架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温梨看见谢凛挣脱绳索,血顺着西装裤管滴在油桶上。
他做口型让她快跑,手里却握着半截酒瓶。
“小心!”
温梨扑过去的瞬间,沈清欢按下遥控器。
爆炸气浪掀翻货架,谢凛用身体将她罩在角落。
熟悉的松木香混着血腥味,温梨摸到他后腰的旧伤——那是三年前为她挡钢筋留下的。
温梨在病床边削苹果时,谢凛正在签离婚协议。
“沈氏倒了,奶奶醒了,戏该落幕了。”
他将文件推过来,无名指上的戒痕还泛着红,“违约金不用赔,城西那套公寓归你。”
苹果皮断在垃圾桶边缘。
温梨想起昨夜他昏迷时的呓语,说第一次见她不是在民政局,而是在消防队的训练场。
十六岁的她翻墙给父亲送饭,马尾扫过他正在擦拭的消防斧。
“谢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将铁盒里的照片摊开,“你教我搏击的课时费,按现在物价该涨到三百万。”
谢凛的钢笔尖戳破纸张。
晨光透过百叶窗,温梨看见他耳尖泛起可疑的红:“那是婚前财产,不能算……那就用余生抵债。”
她咬住苹果跨坐到他腿上,病号服纽扣崩落在地,“谢教练,今天教哪套擒拿术?”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护士冲进来时,温梨正把离婚协议折成纸飞机。
她对着窗外的朝阳眯起眼:“明天婚礼,我要在祠堂门口种棵枣树。”
“种两棵。”
谢凛扣住她后颈深吻,“免得某人再翻墙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