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沉,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重瘫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刚拿到的体检报告,诊断栏里“慢性肾衰竭”的字样被攥出褶皱。
他抬头望向我时,瞳孔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绝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他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刀片,“从答应结婚那天开始,你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真相太过复杂,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我摘下婚戒按在物证袋上,钻石在紫外线照射下折射出奇异光斑。
法医突然惊呼:“戒指内侧有微型芯片!”
随着数据读取,投影屏上浮现出三年来王阳团伙的器官交易记录——每个赌徒都是待宰的羔羊。
“这是反赌博调查组的加密存储器。”
我亮出另一本证件,金属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三年前我妹妹在婚礼赌局失踪,她最后的信息是‘他们在牌上做记号’。”
沈重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溢出的血滴在账本某个名字上——蒋琳,匹配度99%的肾脏受体,手术日期正是我们领证那天。
沈重看着那血滴,眼神瞬间凝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审讯室突然断电,备用灯亮起的瞬间,王阳嘴角扬起诡异的笑。
他对着单面玻璃做出唇语:“你以为赢的是235?”
突然,他太阳穴迸出鲜血,子弹穿过三层防弹玻璃正中眉心。
特警冲进来时,只看到我握着陈警官的配枪。
弹道检测显示子弹来自警局天台,但监控系统两小时前的维修记录不翼而飞。
“你被停职了。”
局长亲自给我戴上手铐时,指尖在我掌心快速敲击摩斯密码:继续潜伏。
我微微一怔,随即低头掩饰眼中的深意,任他们将我带走。
停职调查期间,我被安排在警局旁的小房间,说是调查,实则监视。
每日面对空荡荡的墙壁,我却从未停止思考。
那枚婚戒里的芯片、沈重的肾衰竭、妹妹的失踪,所有线索像乱麻般缠绕。
一日,我收到神秘包裹。
沾着血渍的婚礼录像带里,沈重正往酒瓶倒入白色粉末。
镜头拉近,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和我同款的光芒。
我瞳孔骤缩,反复看着录像,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