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山村的青涩时光在那连绵起伏的深山处,有一个宁静祥和的小山村,名叫石门村。
这里溪流潺潺,梯田错落,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质朴的生活。
村子里有个男孩叫王树根,不过在老家石门村,大伙都叫他 “二狗”,这外号是他爷爷给起的,说是好养活的意思。
二狗家靠山,家家户户都懂些采药卖药的门道,他爹更是村里数得上的老药农,专门给城里的医院和药铺供货。
村子里还有个女孩叫李晓荷,她的爹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人看病采药的时候,常常带着晓荷。
久而久之,她也认得不少草药,还学会了给人打针,像个小大人似的有模有样 ,就如同北京那位 3 岁女童模仿医生给爸爸看诊打针一般,充满童趣又认真。
1987 年的夏天,阳光格外炽热,蝉在枝头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那时,二狗刚满二十岁,和青梅竹马的晓荷一起在他家的中药铺帮忙。
中药铺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一个个木质的药柜上,整齐地排列着小抽屉,抽屉上刻着各种药材的名字。
这天,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
二狗和晓荷刚从后山采完党参回来,两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晓荷坐在药铺门口的长凳上,用草帽扇风,脸上的汗珠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光,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突然,晓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不舍,对二狗说:“二狗,我考上省城卫校了。”
二狗正拿着毛巾擦汗,听到这话,手猛地一停,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中的毛巾滑落也浑然不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地说:“真的啊?
那太好了!”
可是话一出口,他的笑容就渐渐消失,心里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莫名地有些难受。
晓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我爹说,考上了就要去城里学护士,以后再也不用像他一样当个赤脚医生了。”
二狗看着晓荷的侧脸,那熟悉的轮廓此刻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像是晓荷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