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端对准自己太阳穴,“当年若不用实验室药剂消除你部分记忆,现在的沈悦早该躺在精神科病房了。”
窗外救护车警笛由远及近。
沈文天从身后拽着我往后门跑,大衣紧紧护着我。
被火势同样卷席的陈默此刻躺在担架上,举着手机,屏幕定格在MX-17型药剂说明书界面,副作用栏赫然写着:长期使用可能导致视网膜星芒状病变。
(八)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被夜风稀释成丝缕,我非常嫌弃的皱了皱眉。
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单向玻璃前,监护仪绿光在沈文天苍白的脸上流动。
七十二小时前那场大火里,他推开我时的力道还残留在肩胛骨,像极了孤儿院火场中那双将我抛向安全地带的手。
“患者左肺叶纤维化组织破裂引发气胸。”
主治医师的圆珠笔尖戳着CT片上的阴影,“你看,这片旧伤至少积压了二十年,能撑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奇迹?
真的有所谓的奇迹吗?
站在残破的房子里。
我摸出贴身收藏的钥匙,看来是用不上了。
陈默的轮椅碾过地面积水,他举着平板电脑的手还缠着渗血的纱布:“刚破译的摄像机磁带,1998年7月12日03:17的原始录像。”
屏幕里晃动的镜头对准配电室铁门,二十三岁的沈文天正用身体抵住门框,火舌舔舐着他手里的摄像机。
画面边缘闪过半张女人的脸,她手中的汽油桶印着沈氏制药的蛇杖标志。
“是我妈妈?!”
我触碰屏幕定格的面容,与沈文天书房画室里的黑白证件照重合。
那照片背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