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闷热，比过去的夏日更甚。
“如今是何时令？”
黎承祖不解，随手指挥一只银白色“铁皮傀儡”，转头问：“什么时令？”
“春夏秋冬，何时？”
各个朝代对于同一事物有不同的称呼，我倒不甚在意。
黎承祖点头，边转头替了傀儡边回：“秋天，快到冬天了，还有个把月吧。”
都快入冬了，仍旧如此闷热。
我走到窗前，外头大片灰沉沉的天，只怕又是整日阴雨。
这灰蒙蒙的世界，若是离了整栋整栋的彩色灯光，便和那没有窗的暗房一样了。
“那些灯，何时会熄灭？”
“嗯？”
黎承祖探出头，看见窗外的霓虹灯，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出生之前就一直在那了，就算是坏了，也很快就会修好。”
“这一片是商业区，是霓虹灯，居民区那边是白炽灯，不知道你昨天有没有注意到，警察局那儿的是人造太阳光，不过不是嵌在房子上，而是做路灯，嵌在杆子上。”
我并未注意到，或者说，忘了。
因为幼时经历，我常常会第一时刻观察自己身处的环境并思考出最快速的离开路径。
即使是在蓬莱这个我成长的地方——遑论那是一个陌生的、具有危险性的环境。
这不对劲，是那个阵法的作用吗？
“大概……没电了就不亮了吧。”
他突然说，声音轻细，像自言自语。
电？
……原来是“电”取代了灵气。
灵气会枯竭，“电”呢？
同理。
四时不辨，昼夜不分，到那时，还有多少人能撑下去？
死气，原是如此。
6.“电”与灵气不同，“电”是人造的。
那些警察对我的试探，一是为了确认我就是“我”，二来，可能是师父临走前同他们说过什么，像是“她不是救苦渡世之人，你们还需加上她感兴趣的筹码”之类的。
毕竟师父就是这般做的。
“现在是何时辰？”
我问。
“什么？”
黎承祖顿了顿，思考得看起来有些费力。
锅里炖煮的汤咕噜噜地响，浓郁的白色雾气很快盈满了厨房。
透过氤氲雾气，我看见黎承祖忙手忙脚放料搅和。
让我想起酒池上升腾雾气里的人影。
因为皇帝的死亡，一众臣子侍妾慌不择路，四散奔逃。
师父领我离开，临走之前，令我超度了那满园孤魂。
皇帝骄奢淫逸，整个皇朝腐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