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眠间隙,误差不超过17秒。
阿卜杜勒布满烫伤疤痕的右手总握着银制怀表,那是他儿子在阿尔及利亚战争中丧生的唯一遗物。
每当他为卢卡斯母亲调整晚宴座钟时,秒针划过表盘血迹的位置,就会触发宅邸东侧电网的3秒断电。
---**阁楼的老式打字机成为爱情诺亚方舟。
**卢卡斯用琴键润滑油在《追忆似水年华》书页上书写,阿卜杜勒将书页夹在松露采购单里送出。
林夕用碘酒显影后,发现字迹竟是五线谱——他们在用肖邦《革命练习曲》的变奏标记逃跑路线。
某页边角沾着卢卡斯的血型,那是他故意割破手指盖的印章,像朵小小的红玫瑰。
逃亡前夜,阿卜杜勒将林夕扮成清洁工带进宅邸。
他们在酒窖橡木桶背面刻下计划,勃艮第红酒每年会腐蚀掉0.03毫米的刻痕。
当卢卡斯母亲二十年后发现这些字迹时,它们早已化作酒渣沉入瓶底。
---**逃跑工具藏在路易十五的马车模型里。
**阿卜杜勒的侄子将摩托车零件分批铸成镀金装饰,车轴里藏着捷克黑市买的假护照。
最危险的是那副塞尚赝品画框,夹层里的现金浸过阻燃剂——这是为了穿越母亲布置的喷火防盗机关。
行动当日,卢卡斯需在服用锂盐后立即催吐。
药瓶被他改装成指南针,底部磁石是从蓝宝石袖扣上拆下的。
林夕在约定地点埋下中国艾草,燃烧的烟雾能中和警犬的嗅觉记忆,这是她从赣南猎户那里学来的古法。
正当觉得计划快要成功时,卢卡斯马上就要倒下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他好像马上就要离开他最爱的女孩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圣米歇尔山的修道院。
涨潮的月光把卢卡斯的脸庞浸泡成青白色,他西装内袋的安定药瓶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