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音愤懑道:“可现在姐姐一口咬定是我给母亲下了药,倘若传出去,侯府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有意谋害母亲,这让我怎么能不急?”
姜倚风摇头:“她不会往外说的,府中谁说你闲话,你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
“可是……”
“好了,我这里还有点事,不能招待你,你回去吧。”
他都下逐客令了,梁婉音不好赖着不走。
“那好吧,大哥先忙。”
姜倚山坚定不移地维护她,姜倚风却在这里怀疑她,半点兄妹之情都不念。
同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好,以后姜倚风惹上了什么事,也别想她管他死活!
经此闹剧,姜夫人的病情又重了些,整个下午都闷在屋里,没有出来过,也不准人进去,到晚间连饭也没吃就睡了。
信平侯是临近二更才回的,姜倚风过去问安,顺嘴讲述了今天的事,又问那天派人去宫里接姜倚繁回来的主意是不是梁婉音出的。
“是她,”信平侯并没多想,奇怪地看着他,“这跟此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姜倚繁先前想不通梁婉音这么做的原因,现在想明白了。
这一想明白,就更觉得可怕。
就为了阻止姜倚繁嫁入皇家,竟给自己的母亲下药,说难听点,简直丧心病狂。
是他错看婉音了,原以为她是个温婉纯良的姑娘,想不到如此心狠手辣。
幸亏母亲最终无碍,若有个三长两短,他绝不可能饶她!
信平侯也大感意外,思量许久,对儿子说道:“以后你们多看着她点,以防此类事情再发生。”
婉音毕竟不是他们教养长大的,究竟其品行如何,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去了解。
“另外,禁足半个月,以示惩戒。”
姜倚风起身道:“会不会罚得太轻了?百善孝为先,她能给母亲下药,可见何等狠辣,若不严惩,如何能改?”
信平侯却有些不忍,“念她是初犯,下药的量也不大,就轻饶她这回吧。”
父亲发了话,姜倚风只能听从。
翌日早上,梁婉音被信平侯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回去好好思过,若有下次,为父饶不了你。”
梁婉音还是头次见父亲如此疾言厉色,吓得不敢还嘴,恨恨地答应了,回揽月居禁足。
姜倚山来看望,安慰她道:“禁完足,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你不用怕,爹娘都不会真怪你的。”
但是不得不说,能给亲娘下药,这丫头也是够狠的。
梁婉音哽咽道:“可我是清白的,二哥你先前不也信我的吗?为何现在也跟着他们一起来污蔑我了?”
姜倚山笑了:“婉儿,在二哥面前就不要装了吧?是不是清白的,你自个儿心里还不清楚吗?”
他又不是傻子,昨天一见那个伙计和那妇人,她脸都白了,若非心里有鬼,怎可能是这个反应?
“我在大家面前为你辩白,因为你是我妹妹,我做兄长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该护着你,这是我的责任,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以后别再对母亲下手。”
“你怎么也这样……”梁婉音失望至极。
她输了,这次她输给了姜倚繁,姜家的人一个个都对她变了脸。
可她不过就是给母亲吃了点药,人又没事,至于死揪着不放吗?
姜倚山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梁婉音紧攥着双手,身躯微微发颤,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傍晚姜倚风来到姜夫人这里,谈到梁婉音,不免说起下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