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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无删减+无广告

甘甘小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瞬间,镜面怦然碎裂,可下一刻又恢复如初,瞬间绽出极耀眼的金光,狂风骤现,吹得谢清颜的衣摆猎猎作响。镜子褪去丹禅子鬼气,顷刻间枯骨化红颜,镜中清晰地照出谢清颜一张芙蓉面。与此同时,丹禅子七窍中不断冒出黑烟,逐渐凝成人形,痛苦地在八宝镜的光芒下挣扎着求饶。谢清颜掐指一算,嘲弄道:“害死了九十八人,罚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不亏。”裴听渡一众人看着那黑烟从丹禅子的躯壳里飘出,又被谢清颜死死桎梏在手心里,一时都看呆了。太后结结巴巴地问道:“清……清颜啊,大师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谢清颜指了指地上如同瘪了的气球一样的人皮:“真正的国师丹禅子早就死了,你们一直供奉的,不过是个夺舍的厉鬼!”“什么!”太后瞬间大惊,焦急地看向裴听渡:“皇帝啊,这...

主角:翊之靳若雪   更新:2025-03-08 2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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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翊之靳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甘甘小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瞬间,镜面怦然碎裂,可下一刻又恢复如初,瞬间绽出极耀眼的金光,狂风骤现,吹得谢清颜的衣摆猎猎作响。镜子褪去丹禅子鬼气,顷刻间枯骨化红颜,镜中清晰地照出谢清颜一张芙蓉面。与此同时,丹禅子七窍中不断冒出黑烟,逐渐凝成人形,痛苦地在八宝镜的光芒下挣扎着求饶。谢清颜掐指一算,嘲弄道:“害死了九十八人,罚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不亏。”裴听渡一众人看着那黑烟从丹禅子的躯壳里飘出,又被谢清颜死死桎梏在手心里,一时都看呆了。太后结结巴巴地问道:“清……清颜啊,大师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谢清颜指了指地上如同瘪了的气球一样的人皮:“真正的国师丹禅子早就死了,你们一直供奉的,不过是个夺舍的厉鬼!”“什么!”太后瞬间大惊,焦急地看向裴听渡:“皇帝啊,这...

《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瞬间,镜面怦然碎裂,可下一刻又恢复如初,瞬间绽出极耀眼的金光,狂风骤现,吹得谢清颜的衣摆猎猎作响。

镜子褪去丹禅子鬼气,顷刻间枯骨化红颜,镜中清晰地照出谢清颜一张芙蓉面。

与此同时,丹禅子七窍中不断冒出黑烟,逐渐凝成人形,痛苦地在八宝镜的光芒下挣扎着求饶。

谢清颜掐指一算,嘲弄道:“害死了九十八人,罚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不亏。”

裴听渡一众人看着那黑烟从丹禅子的躯壳里飘出,又被谢清颜死死桎梏在手心里,一时都看呆了。

太后结结巴巴地问道:“清……清颜啊,大师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清颜指了指地上如同瘪了的气球一样的人皮:“真正的国师丹禅子早就死了,你们一直供奉的,不过是个夺舍的厉鬼!”

“什么!”

太后瞬间大惊,焦急地看向裴听渡:“皇帝啊,这可如何是好!当初国师算出来几个祸国之人,要求你把他们推出午门问斩,这……”

“母后莫要担心……”

裴听渡显得有些尴尬,讷讷道:“其实儿子一直不相信这大师说的话,觉得他就是在装神弄鬼……”

“所以……所以根本就没杀那几个人。”

听到这话,太后才拍着自己胸口放下心来,心有余悸地看向地上人皮,“快把大师拉走下葬吧。”

谢清颜叹了口气,顺手超度了月娘,临行前送她一程。

瑞王妃见到丹禅子被拉走的尸身,瞬间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靳若雪慌了,压低声音问她:“姑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丹禅子不是说能帮咱们彻底解决掉谢清颜吗,如今他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瑞王妃低声训斥她:“闭嘴!慌什么慌!还不是因为这丹禅子压根就是个骗子!”

随后,瑞王妃冷笑一声:“暂且先让她得意两天,本王妃已经想好了对策。毕竟爬得越高,摔得才越惨!”

经历了一桩闹剧,底下的文武百官都看傻了。

这到底是啥情况?

一开始好像是瑞王妃要陛下给谢家姑娘指婚来着。

到最后怎么演变成谢家姑娘和丹禅子斗法了?更可怕的是,丹禅子还是个厉鬼!

先前曾高价请过丹禅子登门的官员都打了个寒战,默默决定要找个机会请谢清颜再来看一看。

裴听渡和沈含珠回到被办的稀碎的宫宴上,显然也想到了刚刚的三人同求赐婚的名场面,只是在谢清颜毫不费力的除掉厉鬼后,两人再对上谢清颜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原本谢清颜以为这事已经糊弄过去了,可下一刻听到沈含珠和蔼地问道:“清颜啊,刚刚求赐婚的三名……不,两名才俊,你可否有心仪的人选啊?”

“若是没有心仪的人选,我沈家有三千好儿郎,大可拿着本宫给你的沈家家令随意挑选,若是哪个孩子有幸被你看中,本宫即刻下旨给你们赐婚!”

众人顿时一懵。

沈……沈家家令?

皇后娘娘居然把沈家家令给了谢清颜?

还没等谢清颜回话,裴远章扬起唇角,笑得温和,话语间却夹枪带棒,“皇嫂如此关心阿好,远章替阿好谢过皇嫂……只是沈氏根基在北方,阿好喜暖畏寒,只怕是不太合适。”

谢清颜笑眯眯地点头,她的确畏寒。

裴听渡见沈含珠有意要把谢清颜拉拢去沈家,不甘示弱道:“谢姑娘手里有朕给你的龙纹玉佩,见此物,如朕亲临!必然没人敢欺负你!若是谢姑娘有意,明日朕便下旨,封谢姑娘为我大虞国师!”


秋月眉头一皱,“段姑娘久居护国寺,不清楚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就罢了,这位慕容医官怎么也……”

折竹一愣,也是疑惑道:“慕容医官往日为人温和低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才……不过若是小姐不喜,奴婢这就禀告太后把她赶出王府。”

谢清颜摇了摇头,“贸然发难,只会叫别人觉得晋王府过河拆桥,觉得我这个准王妃小肚鸡肠。”

“更何况,你们这位慕容医官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医官啊……”

谢清颜一路走来,将王府的大致布局了然于胸,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另一边,段云裳憋着一肚子气,泄愤似的把手里的黄纸攥成一团,嘴里不住嘟囔:“臭妖女,别仗着你长的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的嫂嫂一定要是顶顶好顶顶厉害的女人!”

“起码也要像那位一样……”

话音刚落,段云裳便感到地面一阵晃动,好奇地从马车里探出头看向丫鬟:“玄武大街今天是怎么了?”

旁边跟着的丫鬟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儿新开了一家酒楼,莫不是打木桩的声音?”

话还没说完,那酒楼的顶梁柱便发出“咔”的一声,紧跟着整个新修建的二楼重心不稳向左倾斜,一下子砸向段云裳的马车。

车夫一惊,猛地一抽鞭子:“驾!驾!!!”

可是马儿拉着重重的马车,根本跑不快,马车夫和丫鬟凭着求生的本能快跑几步,眼睁睁地看着那酒楼砸向马车,还有马车里的段云裳。

段云裳一抬头,只见大片阴影冲自己直直地砸下来,脑袋瞬间“嗡”地一声,再跑已经是来不及。

“啊!小姐!”

耳边传来丫鬟的惊呼,紧跟着是巨大的建筑倒塌声,扬起巨大的灰尘,还没完工的二楼砸在地上的瞬间支离破碎,变成一大堆破碎的木板。

马车被整个压扁,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两个丫鬟吓的眼泪都出来了,慌忙地跑到废墟中央,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那根砸在马车上的巨大木头搬走。

“完了完了,小姐一定是被砸死了。”

其中一个丫鬟搬了半天,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上,怕的面色惨白。

段云裳死了,她们两个必然被安上护主不利的罪名,就算不死也会被发卖。

另一个丫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颓然地坐在原地。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娇喝响起。

“咳咳!你们两个死丫头居然敢咒我,回去各罚一个月的月钱!”

不远处,一块木板被掀翻。

段云裳一张瓷白的小脸成了花猫,正灰头土脸地从里面爬出来。

“气死我了,我要找这家酒楼的老板评理!居然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

段云裳精心准备面见太后和裴远章的衣服此刻脏兮兮的不成样子,恼恨地一叉腰,准备去找酒楼老板。

“哎呦,这丫头莫不是会变戏法?”

“还真神了,明明刚刚没见她跑出来啊?”

“我都准备好替她叫医官了,居然没事!”

周围的人围成一圈,看着完好无埙的段云裳啧啧称奇。

“呜哇,小姐!我们还以为你被砸死了!”

两个丫鬟一下扑上来,吓得脸都白了。

“瞎说什么浑话!多亏马车坚固,这才……”

段云裳哼了一声,话说到一半,却看到自己被一根沉重的柱子砸的四分五裂的马车,瞬间愣住了,悚然冒起了一层冷汗。

她刚刚吓得闭上眼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替她挡了一下,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然后自己就从破木板下面钻了出来。


事不宜迟,她得赶紧去把人都接回来。

路上,春蝉开心的像只小麻雀,掰着手指头跟谢清颜介绍:

“夫人当初陪嫁了四个大丫鬟过来,最小的是我……我什么都不会,比我大一些的是秋月姐姐,特别会做好吃的,荷夏姐姐擅长绣花,小姐还未出阁的时候,衣服都是荷夏姐姐做的,最大的是冬雪姐姐,一手剑使的可好了!”

谢清颜皱眉:“那她们为什么被撵到庄子里了?”

一听这话,春蝉撅起小嘴:

“秋月姐姐被诬陷偷东西,荷夏姐姐长得好看,被冤枉勾引世子,冬雪姐姐伤到了欺负小姐的嬷嬷。”

瞬间,谢清颜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淡声催促车夫:“快些驾车。”

车夫闻言,立刻快马加鞭,原本只要大半日的路程,硬生生压缩到了两个时辰,傍晚时分便到了庄子上。

踏进庄子的一瞬间,春蝉打了个哆嗦,犹疑地四处看了看。

怪事,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冷了?

管事庄头靳宝磨蹭了半天才出来迎接。

庄子离上京远,这些庄子上的人并不知道谢清颜这几日干的这些惊天动地的大事,还当她是个和离之后无依无靠的将军府孤女。

“谢大小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靳宝一脸倨傲,谢清颜也不跟他废话,示意春蝉拿出三张身契,“本小姐的丫鬟在你们庄子上,放人。”

靳宝掀起眼皮瞧了一眼那身契上的名字,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扭头避开谢清颜的视线:“谢小姐白跑一趟了,这三个丫鬟不巧,都死了。”

说罢,竟是不知死活的要拦她,被折竹一剑差点削掉手指。

谢清颜略一掐算,瞬间阴下脸来,眼中升腾起巨大的怒火,冷笑道:

“死了?本小姐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什么都见不到,就别怪本小姐把你这庄子掀的天翻地覆!”

……

庄子柴房,一个浑身肥肉的婆子啐了一口正被人押在地上的少女,“跑?我让你跑啊?还想回上京去通风报信儿,我看你是皮痒了。”

说完,将手里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秋月被打的痛呼一声,却还是倔强地抬头盯着她,“我的身契已经不在你们身上,我要回去找小姐!”

婆子冷笑一声凑近秋月:“你们小姐本来就是个傻子,就算恢复正常了又能聪明到哪去?都好几天了她还不来接你,依我看啊,是不要你了!”

秋月一恼,一口咬在那婆子脸上,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不许你说我家小姐!”

那婆子没想到秋月还敢抵抗,疼得大叫一声,瞬间火冒三丈:“敢咬老娘,给我把她的牙都拔光!”

说着,两名婆子就拿着工具气焰嚣张地走上前来,满脸得色。

其中一个婆子捏着她的下巴逼迫秋月张开嘴,另一个婆子眼看就要拿着钳子伸进她嘴里。

秋月惊恐地闭上眼,可下一刻,那捏着自己嘴巴的婆子“嗷”一声惨叫出声,一下子松开了她的下巴。

秋月茫然地望去,发现那钳子居然夹在了婆子自己的手上,死死咬着不松手。

紧跟着,门外传来一道好久不见的熟悉声音。

“诸位想知道,上一个欺负本小姐丫鬟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谢清颜逆光而来,身后跟着狐假虎威高高昂着下巴的春蝉和警惕地环视四周的折竹。

那阳光太耀眼了。


几个丫鬟顿时一愣,心中隐约生出些不好的念头。

由于长时间受怨气侵扰,厉鬼们已经泯灭了大部分人性,竟有的厉鬼想要上秋月和春蝉的身。

二人害怕地躲在谢清颜身后。

可就在这时,一道明显矮了一截的厉鬼飘过来,竟是反常地拦在几人面前。

“滚……远点!别……伤害……她们……”

春蝉和秋月看不清厉鬼的长相,只能看见一道黑雾。

那黑雾中传出来的声音极其沙哑,但两人却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见其他厉鬼被赶走,那黑雾却犹豫着不肯走,似乎是想要触碰谢清颜,却担心着什么一般不敢伸出手。

谢清颜轻轻叹了口气,收起身上护体的金光,弯下腰精准无比地拉住那黑雾的一角。

“对不起啊冬雪,是我来晚了。”

那黑雾猛地一颤,担心自己身上的煞气会伤害到谢清颜,猛地想要抽回手。

但很快她却发现,谢清颜似乎并不畏惧这些,于是又怯怯地贴近了些。

明明浑身阴冷无比,谢清颜却感觉到手背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小……姐?是……你……吗?”

秋月和春蝉俱是一慌,一人一边拉住谢清颜的衣角:“小姐!难道这是……冬雪姐姐?”

谢清颜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在几人眼皮上各抹了一点血液。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

整个庄子里都是死状凄惨的厉鬼。

秋月和春蝉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鬼要比别人矮上一截了。

几人眼前正靠双肘支撑在地上一点一点爬行的鬼,没有下半身,脖子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勒痕。

虽然一张原本充满英气的脸被人划烂,但二人却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就连见惯了生死的折竹也不忍地偏过头。

春蝉双膝一软,一下跪在地上,想要抱住冬雪,却只触碰到一股阴冷无比的空气。

冬雪双眼空洞,一双眼睛被人生生挖去,不住往外留着殷红的血泪。

但她察觉到春蝉似乎想接近自己,慌忙地向后爬去。

“别碰……脏……”

“谁说你脏,冬雪姐姐才不脏!”

大颗大颗泪珠从春蝉脸上滚落,她顾不上擦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冬雪姐姐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就算豁出一条性命也要为你报仇!”

她们四个从小就是跟在谢清颜身边长大的,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感情胜似亲姐妹。

秋月也颓然地晃了下身子,喃喃道:“不是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吗?不是说了要跟我一起逃出去找小姐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冬雪却笑了,缓缓拉过谢清颜的手,放在自己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上,“能……再见到……小姐,奴婢……死而无憾。”

“对不起啊……小姐……冬雪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荷夏。”

“莫要再说了!”

谢清颜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敛下眉眼,遮住眼中滔天的怒气,“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接下来,你只需要看着小姐我是如何一个个把欺辱你的人都拉出来为你报仇,就好了。”

霎时间,冬雪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一下子全都不疼了,就连喉咙也恢复如初,能正常说话了。

厉鬼会维持死前的样子,同样也会留下死前的痛苦,滋生无穷无尽的怨气。

可谢清颜的指尖碰到她眉心的瞬间,身上的所有痛苦在顷刻间消散。

谢清颜拿出一张黄符,三两下折成小纸人的模样,让冬雪的魂魄暂时附在上面。


夕阳西下,阳光打在将院中身姿挺拔的少年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家王爷实在病重,太医说如今唯有这玉清石斛能吊住性命,还望王妃和世子体恤,晋王府愿以千两白银购下此药。”

长生微微欠身,姿态放的很低,向瑞王妃和裴翊之拱手行礼,话语间是掩不住的焦急。

“药材一事自然好说,我与瑞王是做哥哥嫂嫂的,怎会眼睁睁看着远章命悬一线。”

瑞王妃做作地以帕掩面,擦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一边招呼身边的丫鬟去库房取药,“只是可怜我这命苦的弟弟,原本是多么风光的战神,如今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姿态做的十足,可瑞王妃心中却是掩不住的快意!

如今大虞只有一位皇帝和两位王爷,其中皇帝裴听渡和晋王裴远章都是太后所出。

至于她的夫婿瑞王,是先皇在世时亲封的太子,原以为皇位已尽在掌握,便对两个尚且年幼的弟弟极尽苛责。

可没想到兄弟二人隐忍数年后厚积薄发,一人操弄朝堂翻云覆雨,一人上阵杀敌从无败绩,兄弟俩又抓住瑞王贪污奢靡的把柄,衬托的瑞王像个酒囊饭袋。

先皇气极,直接改立太子。

裴听渡登基后,直接一道圣旨封了弟弟裴远章为晋王,独握边关大军,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封瑞王,也不过是为了裴听渡给自己搏一个仁爱之名罢了,实则根本没有分给他们一丝一毫实权。

瑞王气得差点驾鹤西去,直接宣布从今以后在南安寺清修,京城众贵妇偷偷笑话她瑞王妃是个活寡妇。

如今看到原本风光无二的晋王命悬一线,瑞王妃半夜都能乐出声。

长生隐约察觉到瑞王妃言语间隐秘的笑意,气的放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忍下心底的厌恶,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多谢王妃挂念我家王爷,待王爷痊愈,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这……母亲!”

裴翊之见瑞王妃痛快地叫人去取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把瑞王妃拉到一边悄声道:“您怎么把药给他了!咱们瑞王府本就因当年被怀疑谋逆之事不得皇上看重,万一晋王好起来,这上京可就半分没咱们瑞王府的位置了!”

“你啊!心太急!”

瑞王妃瞟了眼长生,发现他并没注意自己后点了下裴翊之的额头,得意道:

“那边的情况,娘早就打探清楚了。晋王病成那个鬼样子,即便有这株药材吊着命又怎样,依娘看也最多让他再在床上不人不鬼的活几个月。”

瑞王妃冷笑一声,涂满脂粉的脸上满是怨毒:“左右是个活不长的玩意儿,如今给他们一株药材还能讨皇上和太后欢心,多划算的买卖。”

“果然还是母亲思虑长远。”

听完瑞王妃的话,裴翊之紧皱的眉头缓缓舒朗,走出来见到长生时换上一副笑脸,“只要皇叔能早日好起来,一切都好说。”

可长生是裴远章的贴身侍卫,一双耳朵极为灵敏,将母子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遍,气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世子爷费心了。”

眼见瑞王妃答应的如此痛快,差遣手下的人去库房拿药,长生顿了一下,察觉有些不妥。

即便他是王爷身边的护卫,也知道这药材是世子妃手里的嫁妆,是女儿家的私产,瑞王妃怎能随意取用。

“这……王妃娘娘是否要过问府上世子妃?否则恐怕于礼不合。”

听到这话,瑞王妃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

旁边传过一阵柔柔的女声:

“小公子不知,虽然这药材是世子妃的嫁妆,但翊之哥哥的世子妃原是谢大将军府上那位痴傻的小女儿谢清颜。”

长生循声望去,看到正倚靠在裴翊之身边弱柳扶风的靳若雪。

“不瞒小公子说,别说执掌府上中馈和打理嫁妆,清颜姐姐她连与人正常相处都做不到,而且脾气极差,动不动就伤人,就连我这腿也是今日去探望姐姐时被她故意……”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妥的话,靳若雪瞬间噤声,以帕掩唇:“妾身失言。”

谢清颜……

长生想了想,脑海中模糊地浮现出一个安静娇憨的少女身影,似乎还是在几年前跟着王爷与恩师谢大将军讨论兵法时见到的。

只是如今,晋王府自身难保,他也顾不上别人的家务事。

正巧瑞王府的人把装着药的楠木盒交到长生手中,两个家仆欢天喜地地搬起白银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啪”地摁到那装着白银的箱子上,两个家仆顿时感觉手中的箱子如有千斤重,丝毫难以跟这只手的主人抗衡。

“慢着。”

众人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慵懒含笑的眼睛。

长生跟着裴远章见过不少美人,但甚少有如谢清颜这般气质超然出尘的类型,慌忙揖身行礼:“不知夫人是……”

谢清颜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慢悠悠开口道:“没经过本夫人允许,小公子擅自拿走本夫人的嫁妆,是否不太妥当?”

长生一惊,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绝色女子,不可置信道:“夫人莫非是……世子妃?”

不对啊,照刚刚靳若雪的话来看,世子妃不是个傻子吗?

“谢清颜!给本王妃滚回你院里去!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主座上传来一声暴喝,瑞王妃见谢清颜敢折了她的面子,气的面色扭曲。

她从靳若雪那里听说了谢清颜不再痴傻的事情,但是还没来得及去找谢清颜兴师问罪,晋王府就来人了。

没想到这个贱人恢复正常之后居然这么大胆,敢来坏她的好事。

“母亲急什么,清颜虽然痴傻了多年,却也记得这嫁妆应当是女子独有的财产,就连夫君都无权挪用。”

谢清颜嗤笑一声,讥讽地看向瑞王妃:“可母亲给出去的这般顺手,仿佛是自己的东西一般,难不成天下竟有婆母要干出侵吞儿媳嫁妆的事来吗?”

“谢清颜!你放肆!”

裴翊之气的面色通红,怒道:“我瑞王府家财万贯,何至于侵吞你的嫁妆,还不快向母亲道歉!”

谢清颜哦了一声,小手一伸,对着瑞王妃:“既然母亲没有侵吞我嫁妆的意思,那不如今日就把库房钥匙给我,有外人在此,可莫要让人家误会,万一再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对母亲您可就不好了。”

“你!”

瑞王妃气的狠狠一拍旁边的黄花梨木,又想起了这套桌椅甚至也是谢清颜嫁妆里的,顿时一阵肉疼。

她是不可能把嫁妆还回去的,不然她这上京第一贵妇的体面可怎么维持得住。

可晋王府的人就在眼前……

瑞王妃一狠心,刚要吩咐丫鬟去拿钥匙,就听见靳若雪略带指责的语气:“我听清颜姐姐的意思,是不想把玉清石斛给晋王吗?”

靳若雪神色焦急,似乎真的在为晋王考虑,语气间浓浓的指责:“姐姐,固然这玉清石斛也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可人命关天,你怎能因为一己私利就把晋王的性命置之度外呢?”

短短几句话,瞬间把谢清颜勾勒成一个冷血无情又自私自利的毒妇。

长生闻言也变了脸色,但自家王爷危在旦夕,只得压抑着怒气再度向谢清颜行礼,恳求道:“在下是晋王身边随侍长生,愿以千两白银求药,还望夫人仁慈……”

半晌,长生耳侧飘过一道含笑的女声:“小家伙,本夫人不给你药,可不是因为本夫人小气。”

“而是因为这药对你家王爷根本没用。”

谢清颜轻轻挑眉,一双眼睛在夕阳的照映下璀璨夺目,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相信她:“这世上能救你家王爷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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