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焉知宁元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死脱身倒计时,渣男原地哭成狗后续》,由网络作家“寂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的手很大,几乎是盖住了陆焉知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满是惊恐的眸子。她的后背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此时,陆焉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中警铃大作。正盘算着如何脱身,而他似乎洞察了此刻陆焉知的想法一般。“我,我有关于你父亲陆巡的线索……”男人的声音在陆焉知的耳侧传来,他口中的‘陆巡’正是她死去多年的父亲。陆焉知心中一惊,难道父亲当年的死另有隐情不成?这也将她盘旋在心头的恐惧转化成了震惊。男人的大手随即松开,整个人虚脱在地板上,斜靠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样貌,只能看见他身子在微微颤抖,“介,介意我抽根烟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却依旧礼貌的询问着。“好!”...
《假死脱身倒计时,渣男原地哭成狗后续》精彩片段
男人的手很大,几乎是盖住了陆焉知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满是惊恐的眸子。
她的后背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此时,陆焉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中警铃大作。
正盘算着如何脱身,而他似乎洞察了此刻陆焉知的想法一般。
“我,我有关于你父亲陆巡的线索……”男人的声音在陆焉知的耳侧传来,他口中的‘陆巡’正是她死去多年的父亲。
陆焉知心中一惊,难道父亲当年的死另有隐情不成?
这也将她盘旋在心头的恐惧转化成了震惊。
男人的大手随即松开,整个人虚脱在地板上,斜靠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样貌,只能看见他身子在微微颤抖,“介,介意我抽根烟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却依旧礼貌的询问着。
“好!”
听见陆焉知的应允,他才抽出一根烟衔在唇间,‘啪啪’黑暗中,砂轮与火石摩擦出火光,可却并未将火引燃。
陆焉知鬼神使差的靠近,蹲下身子,从他手中拿过打火机,‘嘭’的一声,火苗升腾,点燃了他薄唇上衔着的那根香烟。
顿时,淡淡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
借由着打火机的光,陆焉知看清了此时男人的脸,轮廓分明却又带着几分憔悴,高挺的鼻梁,青色的胡茬。
竟然是他?
当年父亲的葬礼上,陆焉知曾经看过这张脸。
那时他戴着一副墨镜,手中夹着一根香烟,斜斜的靠在墓园的松树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冽不羁的气息。
离开时,陆焉知看向他,他只是淡淡点头算是回应,随即便转身离开。
湿漉漉的发丝随意散落着,一颗水珠顺着额间的碎发滴落在陆焉知的手背上。
雨滴冰凉刺骨,让她手上一阵瑟缩,也顺势将她的思绪唤回。
没等她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她就看见男人肩膀上正在渗血的伤口,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白色衬衣染红,黑暗中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喝……”陆焉知吓得将手中的打火机甩了出去,人也朝着后面退去。
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手机,下一秒,那双大手却将她的手紧紧摁住。
“别……别报警。”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手却将陆焉知的手机抽走,“帮我包扎……”陆焉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
“好,我能开灯吗?”陆焉知小心翼翼的问着,男人微微点头,她这才转身去开灯。
‘啪’的一声,刺眼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的眯起双眼。
片刻之后,适应了光线,这才彻底看清,男人的身上已经血迹斑斑,干涸的血迹已经成了暗红色。
因为职业的关系,陆焉知却并未觉得太多的惊恐,只是稍微怔愣就赶紧转身去拿药箱。
男人手中的香烟只剩下烟蒂,烟雾缭绕中,他依旧狠吸一口,这才将烟蒂捻灭甚至还将其收回口袋里。
看着男人如此谨慎,陆焉知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上前蹲在他身前,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道:“这伤是怎么弄成的?”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伤口,里头混杂着鲜血的肉往外翻着,她的眉头拧的更紧,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凶器能把伤口搞成这个样子。
男人却颤抖着手,将医药箱里的止血钳拿出来,递给陆焉知,“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
闻言,陆焉知的心跟着猛地一惊,手也不由得跟着抖了一下,但她迅速调整情绪,接过止血钳,“可是我这里没有麻药……”
男人深吸一口气,抓过一旁的纱布团胡乱的塞进嘴里,意味非常明显。
陆焉知咬了咬牙,虽然紧张,可毕竟也是医学专业出来的高材生,拿着止血钳的手却稳稳的。
尖尖的止血钳探进弹孔里,顿时粘腻在一起的血肉被撑开,索性弹孔并不是很深,能够隐隐看见里面的铜制弹头。
“忍住了,我要夹弹头出来了。”男人死死咬住纱布,用力点点头,陆焉知小心翼翼地夹住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快速拔出,鲜血也瞬间涌出。
男人的身体紧绷,大手死死攥成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鬓边往下滚落,喉咙里控制不住的发出低吼声。
陆焉知迅速用纱布按住伤口,手法熟练地清理着周围的血迹……
当一切都处理好,陆焉知也已经虚脱,软塌塌的坐在沙发上。
她原本还想问问关于父亲的事情,可那男人却已经疼的昏厥过去。
他和父亲之间的死又是否有所关联?
她警觉的拿出宁元白的高尔夫球杆,坐在沙发上,她要等着男人醒过来问个清楚。
可奈何疲惫涌上心头,再加上窗外的雨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有催眠功效,让人昏昏欲睡。
陆焉知的意识渐渐模糊,终是没有支撑住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沙发上的陆焉知悠悠转醒。
意识逐渐回笼,猛地起身,身上的毯子滑落。
她顾不得疑惑,赶紧看向昨晚男人昏厥的位置,哪里还有人在。
原本沾血的地板也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不仅如此,就连昨晚的染血的纱布、棉球甚至连止血钳都一并被带走了。
若不是看见茶几上手机压着的那张字条,陆焉知都觉得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荒诞的梦。
字条上笔迹苍劲有力,短短几行字却仿佛能感受到男人留下的深沉气息:“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以后我会当面和你讲清楚,期间有任何需要帮助,打这个电话——秦铭”
下方则是一串手机号。
这个叫秦铭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甚至没有惊醒一向浅眠的她。
‘嗡嗡’手机疯狂震动着,将陆焉知的思绪唤了回来,随手打开,一张张照片铺面而来……
她分明看见了一双白嫩的胳膊将他拉回了二楼的转角,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不用看也知道,那只胳膊的主人正是同样消失在宴会之中的柳依依。
陆焉知只觉得疼痛顺着胸口传来,脚下也有些踉跄。
“你在这发什么愣?还不去接待客人?”方洁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也成功的将陆焉知的思绪从怔愣之中拉扯回来,“每次都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以后怎么进我们宁家的门?”
“好,好的。”每次面对她,陆焉知总是从心里透着一股害怕,小时候就是这样,现在同样如此,甚至这种害怕还在逐渐加深。
虽然陆焉知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也不至于像方洁说的那般不堪。
她礼貌的和来人打着招呼,这些客人全是和宁家在生意上有往来的。
陆焉知将这些客人详细资料全都牢记于胸,为的就是能够融入宁元白的圈子。
基于熟悉,所以她应付这些人也算是游刃有余。
忽然,一双大手圈住她的腰肢,一股浓烈的香水气息将她包裹其中。
一转头,对上的正是宁元白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我老婆真能干,竟然把我这些生意伙伴都记得这么清楚。”
面对宁元白的称赞,陆焉知心中却并没有半分欣喜。
视线落在他唇角残留的口红印子的时候,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缓缓伸出手,抚上他这张英俊的脸,拇指在他唇角摩挲着。
她很少在人多的时候和他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以往他总是委屈的抱怨,是不是觉得他拿不出手。
每次,她也总是红着脸解释自己害羞。
而现在她真的当众做了如此暧昧的举动,可宁元白的眼中却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避。
这让陆焉知心中一紧,她的手微微颤抖,但仍强装镇定,轻轻抹去那抹刺眼的痕迹。
看着她指肚上那一抹嫣红,宁元白的脸上这才终于有了一丝心虚,没等发问他就主动开始解释了,“焉知,刚才去看爸帮妈写的字,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被红纸沾上的红色。”
宁父自从退休以后就迷上了书法,经常在家里挥毫泼墨,总是喜欢送人他写的毛笔字。
甚至就连她们的办公室都挂了一副他所写的字——上善若水!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分得清这到底是口红还是红纸的痕迹,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傻一点更好一些。
“嗯,叔叔今天帮阿姨写了什么字?”陆焉知笑着,只是想要转移话题而已,可偏偏宁元白根本没有去书房。
哪里知道父亲会写什么东西送给方洁作为生日礼物呢?
许是老天都在帮他,就在他绞尽脑汁之时,大厅里忽然传来宁父宁海的声音,“感谢今天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夫人的生日宴会。”
说完,就一脸骄傲的念出了他写给方洁的贺书。
陆焉知明显能够感受到旁边的男人狠狠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有心思去吐槽自己的父亲的贺词,“这老头儿,还真的是够抠门的,自己老婆生日就写幅字?”
其实也不怪宁元白吐槽,毕竟他对于陆焉知一向是大方的,百万的豪车、千万的首饰……
甚至连那处价值一个小目标的别墅也是登记在她名下。
陆焉知微微侧目,看着宁元白那副看似轻松的表情,心中一片悲凉。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有诚意的。”陆焉知看着舞台上笑的娇羞的方洁,眼中满是歆羡。
能够让一向强势的方洁露出这种表情,那宁海自然是爱她入骨的。
身侧的宁元白长臂收紧,将她拉近一些,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退休以后我也要好好练练毛笔字了……”
陆焉知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复,只有她心里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后了。
“宁总……”忽然一道男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转过头,正看见一个衣着笔挺的中年男人手中端着红酒,脸上却满是讨好的笑。
宁元白只是礼貌的勾唇,和男人轻轻碰了杯,“李总,好久不见……”
陆焉知也顺势从宁元白身侧抽身,站在诺大的露台上,看着即将垂下的夕阳,心中原本郁结微微散开。
只是,还没等她享受这片宁静多久,就被一道略带尖酸的声音打破了,“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陆焉知猛的转头,对上的正是方洁那双不满的眸子,“阿姨,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方洁她微微扬起下巴,拧着眉看着她,眼神的轻蔑再也隐藏不住,“如果你觉得这里让你感觉非常压抑,那以后可以不用回来。”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此时,陆焉知心中隐忍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阿姨,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不满意了?为什么每次见面都非要这样夹枪带棍的?”
方洁止住脚步,回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装不懂?”
“能有今天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去当非要整天和那些死人打交道。”
“别说是给我当儿媳了,就算是给我提鞋我都嫌你手脏。”
以往便是对她有千万般不满,可方洁却也从未说过这等过激的话。
如今,陆焉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随即满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紧咬着唇,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阿姨,您明知道我选择这行是为了什么,又何必……”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方洁打断,“够了!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我如果是你,就会乖乖远离元白,而不是在这里自取其辱。”
说完,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才想离开,却又止住脚步,“对了,你如果真的不想在这里尽管离开,毕竟,你在这确实挺让人倒胃口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陆焉知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紧紧抓住身后的护栏,恐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柳依依!
宁元白在外面养着的那个小明星。
陆焉知第一次知道柳依依是在一张巨大的广告牌上,那时宁元白半开玩笑的说,“这个小明星和你好像,不过,不如我老婆美。”
正如宁元白所言,柳依依的眉眼之间确实和她有几分相像。
只是陆焉知的眼神更为温和沉静,而柳依依则多了几分妖娆和魅惑。
以前只是隔着屏幕的女人,如今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
一袭妖艳的红色连衣裙,烈焰红唇、栗色的卷发衬着她的肌肤格外白皙。
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脖颈上,一颗鲜红的‘草莓’印子,似是无声宣告着昨夜的荒唐。
柳依依嘴角挂着笑,眼中尽是挑衅之色。
四目相交,陆焉知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甚至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焉知,身体还是不舒服吗?”宁元白的大手圈在陆焉知的腰肢,语气之中尽是关切。
也同时将愣神的陆焉知从痛苦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还好,不用担心。”陆焉知同样柔声回着,故作亲昵的靠在宁元白的肩头,视线却朝着柳依依看了过去。
果然,柳依依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瞬间变得阴沉。
但她毕竟是演员出身,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再次恢复了那副妖娆的姿态,甚至迈着优雅地步子迎了过来。
“宁总和未婚妻还真的是恩爱呢,简直羡煞旁人。”
“你好,柳依依……”柳依依一边作着自我介绍,一边朝着陆焉知伸出了手。
看着面前的手,细长白皙,鲜红的指甲尤为刺眼。
这不由得让陆焉知再度想起了那些不堪的画面,脸色越发苍白,一股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心痛蔓延全身。
“柳小姐,我未婚妻身体不适,谢谢你来参加我母亲的寿宴。”宁元白礼貌的握了握柳依依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满是警告的意味。
同时拥着陆焉知的手也逐渐收紧,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柳小姐,抱歉失陪。”
说完,拥着陆焉知的腰肢朝着主楼走去。
柳依依便就此僵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才进门,家里的佣人吴妈就将陆焉知手中的皮包拿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重消毒酒精的味道,这是她每次来老宅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全身的消毒。
不仅仅是她,就连站在身侧的宁元白都好似习惯了这一系列的流程。
冰凉的消毒酒精喷溅在肌肤上,让她的身子跟着微微颤栗。
忽的一阵轻笑声从身侧传来,“这是什么新型的香氛吗?还是说是宁家儿媳专属的欢迎仪式?”
柳依依的声音虽然轻飘飘的,可却带着明晃晃的讥讽。
没等陆焉知回答,宁元白却已经语气冷淡的开了口,“柳小姐,你是客人,说话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分寸。”
话里就算是陆焉知也听出了浓重的警告意味。
而柳依依则是有些委屈的嘟嘴,嘴唇嗫嚅嘟囔着,“好嘛……”
虽然和宁元白两人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可这样的小情绪还是让陆焉知感受出来两人的亲昵。
陆焉知拧眉,微微挣脱宁元白的怀抱。
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还是让宁元白感受到了异常,“焉知,怎么了吗?”
陆焉知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头更为悲凉。
明明这般温柔体贴,可他却为什么能轻易背叛两人之间的感情?
能当着第三者的面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一点心虚都没有?
想到这里,陆焉知的视线紧紧锁在宁元白的身上,试图从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中寻找答案,然而那双眸子里除了关切,再无其他。
陆焉知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宁元白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眉头微微一皱,大手随之探向她的额头。
陆焉知躲开了他的触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与失望。
宁元白的手悬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就在他开口要说什么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元白……”
陆焉知转过头,只见站在楼梯口的宁母方洁。
一袭方洁身着暗绿色刺绣旗袍,微卷蓬松的微卷发,自后脑束成一个发髻,仪态雍容华贵尽显古典韵致。
虽年过半百,脸上岁月的痕迹却并不明显,保养得宜。
只是眉眼之间有几分傲慢和凌厉,尤其是看向陆焉知的眸子里,满是不屑。
对于这样的眼神饶是陆焉知已经习惯,可身体还是免不了的生出了一股惧意,同样下意识的朝着宁元白那边靠了靠。
“阿姨祝您……”陆焉知虽然心生畏惧,可还是笑着抬起手,将手中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递了过去。
只是才到了一半,身侧一道火红的身影快速擦肩而过,“伯母……”
柳依依熟练地圈住方洁的胳膊,语气动作很是亲昵。
这也不由得让陆焉知微微一愣,什么时候就连宁母都和柳依依这般亲密了呢?
陆焉知的母亲和方洁原本是好友,所以,在母亲去世以后,方洁对于陆焉知也格外的关心。
可方洁的性子原本就清冷,所以便是俩人最亲近的时候,陆焉知也从未和她这般亲昵过。
更何况自从她成为入殓师以后,俩人之间的关系彻底被打破,甚至可以说每况愈下。
“妈,你别总和别人说话啊,焉知特意给您选的礼物。”宁元白感受到陆焉知失落的情绪,牵着她的手就朝着自己母亲那边带去。
而原本和柳依依聊的热络的方洁,在看向陆焉知的那一刻,瞬间变得冰冷,“焉知,不是阿姨说你,我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干什么每次见我都是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知道的是你怕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恶人容不下你呢。”
说着,优雅的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那个装着项链的丝绒盒子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自从她答应宁元白的求婚,方洁说话就是这样阴阳怪气,虽然算不上刻薄,可却总是能让陆焉知觉得难堪。
“没有。”陆焉知缓缓摇头。
可宁元白似乎并不想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没有的话,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陆焉知眼波流转,思虑片刻,“只是婚期将至,心里有些不安,这或许就是婚期恐惧症吧。”
对于这个回答,宁元白似乎很是信服。
低沉的笑声从她头顶传来,“还真的是个小傻瓜,不过呢,我会一点点消除你的婚前恐惧症的。”
“好了,去另外一个房间吧,我会让人把这里清扫一下。”
说着,他视线扫过被扔在地上的冰镯,虽价值不菲,可他眼中却没有丝毫心疼。
再次将陆焉知横抱起,“过两天有个拍卖会,我再陪你去挑选两件。”
“镯子碎了就算了,毕竟是个死物件,因为这些伤了你的身子可划不来,知道吗?”
说完,长腿跨过那副冰镯,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陆焉知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冰镯,上面还沾着斑驳的血迹。
宁元白轻轻将她放在床上,陆焉知背对着他,感觉身后的大床凹陷下去。
紧接着,宁元白的胳膊便自后圈住了她的细腰,稍稍用力,便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
“元白……”陆焉知轻轻唤了他的名字,明明是熟悉不过的两个字,可不知为何,如今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有着说不出的陌生。
“嗯……”宁元白意识有些模糊的应声着。
“如果你欺骗我的话,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陆焉知睁着眼看着飘动的窗帘,低喃的说着。
身后的宁元白依旧低沉的笑着,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就算是你跑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折腾了一夜,他应该很是疲惫。
话音才落,耳侧便传来了宁元白平稳的呼吸声。
陆焉知拿下他搭在腰上的胳膊,缓缓起身。
回想着宁元白在床上和柳依依翻云覆雨的画面,只让她觉得连和他一室呼吸都觉得恶心。
毫无留恋的拉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带着寒意的秋风。
驱散了她的醉意,同样也驱散了她对宁元白最后一点情谊。
醉酒加上吹了冷风,陆焉知有些发烧,鼻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你不乖乖睡觉去阳台上吹什么冷风,这下感冒了知道难受了?”宁元白将吹温的鸡丝粥递到她嘴边。
陆焉知强忍着心理不适,接过他手里的瓷碗,“不过是小小的感冒,我自己可以吃的。”
“家里有阿姨照顾,你去工作吧。”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些疏离。
宁元白并未在意,只当是她所说的婚前恐惧症。
伸出手,探了探陆焉知的额头,感受着温度似乎降了一些,眼里的担忧也消退了几分。
“好,你好好在家养病,乖乖等我回来。”宁元白声音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一般。
起身的瞬间,看见放在一旁的日历本,今天的日期上被红笔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叉号,而婚期上则是一个大大的红色爱心。
想着她满怀爱意的数着嫁给自己的日子,宁元白心头所有的疑虑全都被打消,甚至还升起一抹得意的神色。
“还真的个口嫌体正的小家伙……”宁元白声音带着宠溺,俯身就要在陆焉知的额头落下一吻。
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咳咳……感冒呢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好吧,记得按时吃药。”宁元白只好作罢,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陆焉知的鼻尖。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抬手将这条领带从床上扫了下去。
这下,宁元白越发不悦,“焉知,你到底在不爽什么?”
话落,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无奈的扶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和我坦诚布公的讲好吗?”说着,迈开长腿坐在陆焉知身侧,牵过她温热的手。
陆焉知垂眸看着宁元白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此时他的心里是否也在想,自己这双手曾经触碰过无数尸体?
宁元白的手很大,很温暖。
每每冬天他总是攥着陆焉知的小手放进他的外衣口袋。
可现在,陆焉知只觉得格外恶心。
所以,她不着痕迹的将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我只是感冒发烧,觉得心里好委屈,干什么不让我吃葡萄味的糖……”
说完,竟然红了眼眶,语气里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瞧着她这副样子,宁元白再烦躁也消了大半,“好好,现在怎么反而越来越像个孩子了,陪我下去吃点东西吧,张姨炖了红豆薏米汤。”
“我去换身衣服,你也去洗个脸,都哭成小花猫了。”
见陆焉知点头答应下来,他这才起身。
听见关门声,陆焉知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现在,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似乎都成了煎熬一般。
当她拉开房门,正好宁元白也从对面走出来。
白色毛衣搭配着白色休闲裤,脚上则是一双黑色皮质拖鞋,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黑发此时也有些凌乱。
搭配着他犹如刀削般的脸,竟有些说不出来颓废的美感。
恍惚之间,竟觉得这张脸竟然和秦铭有着几分相似。
“走吧。”宁元白伸出手牵住她的,或许是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他握的很紧,根本不给陆焉知挣脱的机会。
宁元白并不爱吃甜食,尤其是这种熬煮很久的格外粘稠的红豆薏米粥。
可因为陆焉知病着,就算是不爱吃他也会陪她一起。
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以前为了减肥吃减脂餐,没什么味道的西蓝花和鸡胸肉,他也会这样陪着。
他真的是二十四孝好男友,明明两人可以一直这样甜蜜下去的。
可偏偏这些细节不过是他给她编织出来的一场幻梦而已。
“其实你不用陪着我一起吃的……”陆焉知舀了一口放在嘴里,软糯甘甜的红豆用舌尖轻轻一抿便化在了嘴里。
“我不挑食,吃什么对于而言都一样。”宁元白宠溺一笑,伸出手将她嘴角红色的汤汁轻轻抹去。
忽然,门铃声响起。
“先生,李特助来了。”张姨恭敬的开口,身后还跟着拎着大包东西的李特助。
“宁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宁元白看着李特助手上的袋子满意的点头,“好,麻烦你了,东西放下就可以回去了。”
“好。”李特助放下东西,朝着陆焉知恭敬的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宁元白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竟然全是葡萄味的零食。
饼干、糖果、果汁……
“刚才我特意吩咐了李特助,将超市里所有葡萄味的东西都买回来了。”说完,拆开一包葡萄软糖,拿出一颗轻轻一捏,拧眉放进了嘴里。
原本紧皱的眉微微上挑,随即又轻轻点头,“味道还算不错。”
嘴上说着不错,可却并没有想吃第二颗的意思,反而将包装袋交到了陆焉知手里。
陆焉知拿出一颗,放在嘴里轻轻一咬,里面夹心的果汁瞬间在口腔里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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