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女频言情 > 明珠照岁年沐瑶笙裴清晏全文小说

明珠照岁年沐瑶笙裴清晏全文小说

五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京兆府门口,今日罕见的来了一名要弃夫的女子。“依晋国律令,女子若敢弃夫,当受酷刑,需赤脚走三里火炭,火炭一路从京兆府蔓延至城门口,你可知晓?”沐瑶笙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而坚定:“知晓。”府尹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些意外。他不是没见过有女子来此,但大多是被夫君虐待、走投无路的贫苦妇人,哭哭啼啼,满身伤痕。可眼前这女子,衣着虽不华丽,却透着几分矜贵,眉眼间更是清冷如霜,仿佛与这世俗格格不入。“十日后,来此受刑。”府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沐瑶笙。”她顿了顿,声音轻如风,却字字清晰,“夫家姓裴。”府尹一惊,手中的笔险些掉落。裴?京城中姓裴的权贵,唯有那位侯爷——裴清晏!容貌俊美,位高...

主角:沐瑶笙裴清晏   更新:2025-03-09 11: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沐瑶笙裴清晏的女频言情小说《明珠照岁年沐瑶笙裴清晏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五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兆府门口,今日罕见的来了一名要弃夫的女子。“依晋国律令,女子若敢弃夫,当受酷刑,需赤脚走三里火炭,火炭一路从京兆府蔓延至城门口,你可知晓?”沐瑶笙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而坚定:“知晓。”府尹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些意外。他不是没见过有女子来此,但大多是被夫君虐待、走投无路的贫苦妇人,哭哭啼啼,满身伤痕。可眼前这女子,衣着虽不华丽,却透着几分矜贵,眉眼间更是清冷如霜,仿佛与这世俗格格不入。“十日后,来此受刑。”府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沐瑶笙。”她顿了顿,声音轻如风,却字字清晰,“夫家姓裴。”府尹一惊,手中的笔险些掉落。裴?京城中姓裴的权贵,唯有那位侯爷——裴清晏!容貌俊美,位高...

《明珠照岁年沐瑶笙裴清晏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京兆府门口,今日罕见的来了一名要弃夫的女子。
“依晋国律令,女子若敢弃夫,当受酷刑,需赤脚走三里火炭,火炭一路从京兆府蔓延至城门口,你可知晓?”
沐瑶笙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而坚定:“知晓。”
府尹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些意外。
他不是没见过有女子来此,但大多是被夫君虐待、走投无路的贫苦妇人,哭哭啼啼,满身伤痕。
可眼前这女子,衣着虽不华丽,却透着几分矜贵,眉眼间更是清冷如霜,仿佛与这世俗格格不入。
“十日后,来此受刑。”府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沐瑶笙。”她顿了顿,声音轻如风,却字字清晰,“夫家姓裴。”
府尹一惊,手中的笔险些掉落。
裴?京城中姓裴的权贵,唯有那位侯爷——
裴清晏!
容貌俊美,位高权重,那可是京城中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她身为侯爷夫人,却甘愿受这火炭之酷刑,也要弃夫,这该是受了何等天大的委屈?
沐瑶笙没有理会他的震惊,转身离去,再没有任何犹豫。
街边商贩的叫卖声透过飘起的帘子传进她的耳中,马车内,她眼中浮现起几分怅然。
她当然知道府尹为何震惊,京中有太多女子心悦裴清晏,而她,也是万千女子中的一个。
可很早以前,他却是她的姐夫。
他同她的嫡姐沐菱歌两情相悦,沐菱歌及笄那年,他便迫不及待沐家求娶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宠之入骨。
第二年,便同她生下一个孩子,当即封为世子。
只可惜红颜薄命,成婚不过三年,沐菱歌便郁郁而终。
后来,沐父心疼外孙年幼无人照料,也同样不愿舍弃裴清晏这个金贵女婿,便又将她这个庶女嫁了过去。
阴差阳错成全了多年夙愿,沐瑶笙心甘情愿。
成婚五年,她五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他们父子起居,可始终不得他们欢心。
裴清晏性子冷淡,只会在深夜床榻间,看着她这张与沐菱歌有几分相似的脸动情几分。
每次事后,他都会让人为她送来一碗避子汤,仿佛她的身体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那碗避子汤,她喝了整整五年。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了药碗,他误认为是她不想喝,冷冷让人给她灌了下去。
她疼得蜷缩在地上,而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多年的孩子,就那样在一旁笑着,仿佛在看一场戏。
沐瑶笙心痛过,也失落过,但她总忍不住去安慰自己,没关系,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一日日的捂,一日日的把他们当眼珠子护着,疼着,他们父子心中总会有她的影子。
直到沐菱歌“死而复生”。
也是那一刻,她才得知当年嫡姐并非死了,而是厌烦了打理后院的主母生活。
她将侯府与孩子视作阻拦她奔向自由的束缚,于是,她胆大妄为,直接假死逃了出去。
直到五年后她玩遍了大半河山,想停脚休息一段时间,便又回到了裴清晏的身边。
两父子欣喜若狂,喜到不在意她的抛夫弃子,不在意她让他们痛苦了那么多年,甚至不在意侯府还有一个当家主母,不仅满心满眼全都是她,还把她接进了侯府,
沐瑶笙终于累了,她不想再做一个替身,不想再为一个永远不爱她的男人和不会感激的孩子付出一切。
所以,她决定弃夫。
马车很快就到了侯府,沐瑶笙下了马车,还没走到正厅,就听见了裴之铭的呼痛的哭嚎声以及沐菱歌的安慰声。
而随着她的走近,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便是裴清晏的质问。
“之铭不过跟你出去一会儿就吃坏了肚子,你当家这么多年,竟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吗?!”
沐瑶笙一怔,下意识看向了裴之铭的方向,却看见了他与身后的沐菱歌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那瞬间她便明白了所有真相。
“今日带他出门的并不是我。”
解释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裴之铭却指着她,声音肯定,说得煞有介事,
“你怎能撒谎,爹爹,就是她给我吃的糖葫芦,我说了爹爹不让我吃这些,是她说只吃一点不要紧的!”
他的话,九分真,一分假。
而那一分假,便是将沐菱歌换成了沐瑶笙。
他今日分明是和沐菱歌出去游玩了。
可裴清晏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他才六岁,他能撒谎吗?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带出门的,那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愤怒的质问落入耳中,她却没办法回答,只能沉默不语。
“不是你的亲儿子,果然就不会上心。”
偏偏这时,沐菱歌抱着裴之铭,轻轻的一声抱怨,彻底挑起了裴清晏的怒火。
他眉眼一凝,冷声下令:“来人,将夫人带去祠堂,好好反省!”
话音落下,几道身影倏然出现,不由分说就将她架了起来,
暗卫的动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她被一路拖走丢进祠堂。
香烟袅袅,她望着一排排摆放的排放,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悲伤。
以后她确实不会再上心了,毕竟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以后裴清晏与裴之铭,便都交给他们更喜爱的沐菱歌吧。


“妹妹,你也来试试呀!”沐菱歌纵马而来,眼中带着笑意,像是好意,可沐瑶笙却明明白白从她眼中看出了戏谑之意。
紧随而来的裴之铭闻言看了沐瑶笙一眼,再开口时,声音中满是不屑,“娘亲,你叫她做什么,她一个深闺妇人,是不会骑马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沐瑶笙随意走了几步停在了一匹马前,随后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见此,围观众人皆是一阵惊呼。
端坐于马上的沐瑶笙仍旧面色淡定,没人知道,自从她被裴清晏救于马下,她就偷偷学了骑马,妄想着能有一日与他并肩共骑。
今日,她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却也已经彻底放下了他。
“驾!”
随着一声轻喝,马儿在马场之上肆意奔跑,背上的女子在日光的照射下,竟让裴清晏也不由自主投去了视线。
他心中微微有些诧异,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他从前从不愿多看一眼的沐瑶笙。
他没有看见,身侧的沐菱歌在注意到了他的失神,眼中闪过的一抹嫉妒。
眼见着她已经骑着马就要跑近,沐菱歌手中暗暗用力,紧接着,身下的马匹传来一阵嘶鸣,竟猛地冲了出去!
对面的沐瑶笙发现不对劲时已然为时已晚,不过眨眼间,飞速冲过来的沐菱歌便已经到了眼前!
她连忙拉紧缰绳,却没能勒停受惊的马,反而加剧了它的挣扎,
而她的身后,是满脸惊恐,早早察觉到了异常追上来的裴清晏。
“娘亲!”
“菱歌!”
嘶鸣声与惊呼声在耳边炸响,沐瑶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霎时腾空而起,
重重摔落在地时,看见的便是裴清晏飞身而上接过了沐菱歌,将她牢牢护在了身后。
而裴之铭小小的身影飞奔而来,也径直略过了沐瑶笙,奔向了沐菱歌,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娘亲,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沐瑶笙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可裴清晏父子非但没有半句问询,回首看向她时,更是只剩下了指责。
“你不会骑马就不要逞能!菱歌若是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拿你是问!”
指责的话语落入耳中,沐瑶笙看着满眼都是沐菱歌的父子两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那句解释咽了回去。
方才明明就是沐菱歌自己撞过来的,你们真的没有看到吗?
这样想着,她又自嘲一笑。
怎么可能没看到呢?不过是他们的心中更在意沐菱歌罢了,所以沐菱歌不会有错,错的人便只能是她。
裴清晏抱着沐菱歌走了,也带走了裴之铭。
宽敞的马场眨眼间便只剩下了沐瑶笙一个人,她强忍着痛站起来,一个人踉跄着走了回去。
为了养伤,回去后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闭门不出。
谁知第二日清晨,他们却主动登了门。
裴清晏直接将手中的简单处理过的狐狸皮毛丢过来,就连裴之铭也将手中灵芝灵草递了过来。
一旁的丫鬟秋环连忙将东西全都接了过来,看清后更是不由惊呼出声,
“这是……极为罕见的白狐皮毛?!还有这灵芝,看样子年份也很高,怕是也价格不菲呢!”
秋环眼含热泪,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哽咽,“小姐,侯爷和世子终于看到您的好了……”
沐瑶笙看着那些发了愣,心中清楚他们当然不是秋环说的那样,但也的确不知道他们突然送来这些是为了什么,只能按照规矩道谢。
“多谢侯爷世子……”
一句话还未说完,裴清晏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你误会了,这些不是给你的,我记得你女红不错,这白狐皮毛的大小做个大氅正好,你做好了便送到菱歌哪里,近日天凉,菱歌喜欢出门,可以御寒。”
说起沐菱歌,他的神色便不由自主柔和了几分,那边,裴之铭也跟着开了口,
“你这在谢什么谢,这又不是给你的,这灵芝是让你熬成汤送给我娘喝的,她昨日骑马累到了,正好让她补补身体。”
解释完,两人也不再停留,直接转身去了沐菱歌院子的方向。
丫鬟没想到他们好不容易踏足一次院子,居然是为了让沐瑶笙给沐菱歌做这做那,顿时气得落了泪,语气里满是愤懑与不平。
沐瑶笙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却忍不住笑了笑。
笑着笑着,心就疼了几分。
五年了,他们总会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全都送给沐菱歌,而她什么都不配拥有。
但没关系,她马上就要离开侯府了,也不会再奢望和他们有关的一切了。


翌日,沐家忽然来人,点名要寻沐瑶笙。
侯府诸事繁多,自从成婚后,她忙得连看望生身母亲的次数都有限,沐家也从未派人来寻过她,此刻忽然得到消息,沐瑶笙心中莫名生出些许不安。
她丝毫不敢耽搁,匆匆起身便赶了过去,
来人是吴妈妈,她的乳娘,也是她的生身母亲身边最亲近的人。
见到她,吴妈妈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小姐,姨娘她……忽然病重,您快回去见见她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一把重锤,重重敲在了她的心头。
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还没好全,便匆匆赶回了沐府。
秦姨娘不受宠爱,住的院子偏僻,沐瑶笙一路飞奔,见到秦姨娘时已经气喘吁吁起来。
她靠在软枕上,眉目慈爱的替她拭去额角的汗,见她脸色苍白,又止不住的心疼。
“怎么又瘦了……我的笙儿。”
她眉宇间愁绪浓稠,始终无法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
沐瑶笙连忙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娘,您怎么突然就病重了?您哪里不舒服,告诉笙儿,您告诉笙儿。”
秦姨娘摇着头,俯身咳嗽了几声,“老毛病了,不碍事,娘不过许久未曾见你,又听见说……大小姐回来了,实在放心不下你,才着人将你叫了回来。”
她听得心中酸涩,看着娘亲虚弱的神色,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她不敢难过得太过明显,只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表示信了。
好在再过不久她便能脱离侯府,到时,她便能有许多的时间陪伴在娘亲身侧。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秦姨娘睡下,沐瑶笙才退了出去,连忙唤来了秦姨娘身边的丫鬟急切问道:“请过大夫了吗?”
“请过了,大夫说姨娘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除非能有护心丹,还能护住一段时间心脉,否则撑不了多久了,可护心丹千金难买,哪是那么容易寻到的啊。”
丫鬟低垂着头,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让她如遭雷击。
她万万没有想到,娘亲的病情居然已经如此严重。
但听到护心丹三个字时,她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吩咐了丫鬟好好照顾娘亲后,便匆匆朝外跑去。
她记得侯府便有一枚护心丹,那是一年前裴清晏打了胜仗,圣上赐下的。
顾不得其他,沐瑶笙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侯府,
本想直接去见裴清晏,可才刚靠近,就被沐菱歌身边的丫鬟双月拦了下来。
“夫人,侯爷与世子正陪姑娘赏花呢,特地吩咐过了,谁都不能打扰。”
她得意的昂起头,眼中丝毫没有尊重之意。
沐瑶笙心中焦急万分,“我找侯爷真的有急事!你进去通禀一声。”
可无论她好说歹说,双月就是不肯退却,“不行,侯爷说过了,姑娘喜欢清净,他要陪姑娘,谁都不许打扰。”
“连我这个侯府夫人也不许吗!”
见她多番阻拦,沐瑶笙终于生了气,猛地推开她便想强闯。
孰料下一瞬,双月就大声喊出了一个名字。
“暗一!”
沐瑶笙猛地一怔。
暗一?!
那是裴清晏的暗卫,向来只保护裴清晏,他竟连这都给了沐菱歌,所以才让她一个侯府夫人,被沐菱歌身边的丫鬟欺辱是么!
她满目都是不敢置信,可想起病倒床榻的娘亲,此刻对她来说,已再等不得了。
她咬牙,一边大声的喊着裴清宴,一边就要朝里闯去。
“侯爷,侯爷!裴清晏!”
就在她就要闯进去时,颈间忽然传来一道重击。
沐瑶笙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见的便是双月得意又不屑的眼神,还有站在身后刚用手刀打晕她的暗一。
“就凭你,也配跟我家小姐争?”
意识彻底陷入混沌,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再醒来时,人就已经回到了房间,
耳边传来隐隐的啜泣声,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猛地连忙坐起身,只觉脑子嗡嗡作响,颤抖着问:“你哭什么?我……娘呢?”
秋环红着眼,沉默了许久,才哽咽开口,“刚刚沐家传来消息……姨娘她,去了……”


瞬间,沐瑶笙就明白了,这是针对自己的局。
她回首,目光与霎时就变得冷厉起来的裴清晏对上。
“侯爷,不是我。”
可显然他不信她。
随着连续几个丫鬟的指证,裴清晏只觉得她是还在因为秦姨娘的事情嫉恨沐菱歌,看向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愤怒,声音里满是斥责,“上次的事情已经给了你补偿,你为什么还要针对菱歌?”
她,针对沐菱歌?
沐瑶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太医忽然开了口,“侯爷,解药的其他药材下官已经派人去取,只是这最后一味,需要用下毒之人的血入药……”
闻言,裴清晏没有丝毫犹豫,转头看向沐瑶笙,声音寒彻入骨。
“你自己的犯下的恶行,这果,你便该受着,来人!”
话音落下,立刻便有人上前来押住了不断挣扎的她,就连裴之铭也满眼愤恨,直接扑了上来!
“你这个坏女人,竟敢给娘亲下毒,如今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是你欠娘亲的!”
她的手臂被牢牢压在身下,冰冷的匕首靠上她的手腕,随后用力,
剧痛让沐瑶笙瞬间红了眼,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落入碗中。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强忍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只遥遥望着站在上首的裴清晏,感受着手臂上的重压。
说不清是伤口更痛,还是心更痛。
五年,整整五年。
她陪伴在他们身边五年,照顾了他们五年,她扪心自问,待他们已经算得上掏心掏肺。
可他们呢?
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永远都只会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她。
无论是那碗避子汤,还是马场上那次相撞,又或是如今沐菱歌中毒。
在他们的眼里,她沐瑶笙都是一个自私恶毒,嫉恨他人的人。
她的确错了,错在不该对他们抱有丝毫的期望,不该嫁来侯府,尽心尽力照顾他与裴之铭五年,
更不该……爱上他裴清晏。
失血过多的晕眩感一波又一波袭来,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最后,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秋环替她包扎着伤口,双眼红肿,俨然是已经哭过了一场。
她想抬手想替秋环拭去眼泪,却因为无力最终只能放弃。
见她醒来,秋环哭得愈发厉害。
“夫人,您为侯府付出了这么多,兢兢业业打理府中大小事务整整五年,侯爷与世子怎能因为几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将您割了您的血,还禁了您的足,如今我们想帮您请个大夫都出不去……”
沐瑶笙却像是早就有所预料般,闭上眼睛,疲惫不已。
“我没关系,只要再熬一熬,就都过去了。”
再熬一熬,她拿到了弃夫书,便能与侯府再无任何关系了。


裴清晏闻言一愣,下意识皱起了眉,“你要这个干什么?”
敷衍的话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草稿,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外忽然传来双月的声音,“侯爷,我家小姐正寻您呢!”
闻言,裴清晏与裴之铭连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行至门口时,他又转身看向她,“今日我便会命人将通关文牒送来。”
目送着父子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半晌,她才低声笑了笑,在心底补上了回答。
要用它来干什么?
裴清晏,裴之铭,我要用它,永远地离开你们,离开侯府,
离开,京城。
时间晃眼而过,很快就到了沐菱歌生辰那日。
沐瑶笙按照裴清晏父子俩的要求,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京城大半的达官贵人都收到了帖子,赶来赴这一场宴会。
见到侯府中热闹的景象,来人皆是赞不绝口。
“这芙蓉汤与八珍糕的做法复杂,平日里都甚少得见,那蔺家班子更是难请得很,今日竟都齐聚在了侯府,侯爷与世子对沐大小姐果然上心啊!”
裴清晏素来清冷的眼中此刻也溢出笑意,看向沐菱歌的眸色温柔:“菱歌当然配得上最好的。”
“娘亲生我养我这么辛苦,我自然要好好孝敬她!”裴之铭坐在沐菱歌的身侧,闻言,也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不远处,沐瑶笙默默听着这一切,却什么也没说。
很快,便到了送礼的时辰。
裴清晏挥了挥手,便有下人端着一个托盘上来。
他从托盘上取下那件入手冰凉却质地轻巧的软甲,珍而重之的交到了沐菱歌手上,正在她不解这是何物时,另一边忽然有人惊呼出声:
“这莫非就是那传言中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听闻是侯爷当年用十几年战功向圣上求来的,世间只此一件!”
沐菱歌霎时抬头,见裴清晏没有否认,眼中满是惊喜,
这时,裴之铭也不甘示弱,连忙让人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卷轴打开,露出里面的画像。
画上,是裴清晏宇沐菱歌抱着他,乘着船游湖赏花。
“世子这画当真是栩栩如生,真是后生可畏!”
沐瑶笙看着那幅画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又看了看恭维祝贺的宾客,像是在场唯一的外人。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才是裴清晏如今的妻子。
送完了礼,一众人纷纷落座,桌上菜色精致,酒水可口,推杯换盏间你恭维我,我恭维你,好不热闹,
一片祥和之际,变故突生。
“清晏,我的肚子好痛……”沐菱歌脸色惨白,额头尽是因为疼痛难忍浸出的汗水,
手中的木筷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她软软倒了下去,瞬间便让裴清晏和裴之铭父子两人慌张无措起来。
“太医,快去请太医!”
裴清晏眸中尽是惊慌之色,声音因为用力,已然开始变得嘶哑,
太医挎着药箱匆匆赶来,连汗都来不及擦,便匆匆拿出脉枕垫在沐菱歌的腕下,许久,又问了刚刚沐菱歌食用过的东西后,才拿起银针一一试起毒来。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宴席此刻落针可闻,终于,在银针从芙蓉汤里抬起的瞬间变黑的那一刻,太医胆战心惊的给出了结论,
“沐小姐这是中了极为罕见的梦尽散,好在所食不多,尚无性命之忧。”
裴清晏与裴之铭当即大怒,看着那盏芙蓉汤,当即下令道:“将所有经手过芙蓉汤之人统统带上来!”
沐瑶笙看着围在沐菱歌身边忧心不已的裴清晏父子两人,心中忽然升起些许的不安,
很快,经手过芙蓉汤的丫鬟婆子便全都带了上来。
一番严刑拷打之后,终于有丫鬟受不住,抬头直直看向坐在一旁的沐瑶笙,
“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一切听您行事的啊夫人!”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