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术墨镜的女频言情小说《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语玄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他妈疯了吧。”白术坐在路边半高不高的树杈子上,晃荡着两条腿,伸出两根手指把脸上用来做装饰的墨镜往下扒拉了两下,眯着眼睛探着脑袋,看着不远处哄挤成一堆的人群。虽然这句话骂的难听,但是语气简直是轻松加愉快。热闹这种东西,谁都爱看,更何况从小看热闹看到大的白术,此时此刻更是恨不得到对面去买两袋子刚崩出来的爆米花安安静静地欣赏热闹。可是他目光一转,发现那个卖爆米花的老大爷已经背上所有的行囊开始跑路了,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白术的笑容戛然而止了。因为他发现这条街上似乎所有人都跟着这波人潮开始撤去,尤其是一些和他并肩作战的小商小贩,有的夸张得背着一大袋子食材推着小车开始狂奔。“我靠?”白术一惊,双手一撑树杈子,一个灵巧的转身下树,如同一...
《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大结局》精彩片段
“都他妈疯了吧。”
白术坐在路边半高不高的树杈子上,晃荡着两条腿,伸出两根手指把脸上用来做装饰的墨镜往下扒拉了两下,眯着眼睛探着脑袋,看着不远处哄挤成一堆的人群。
虽然这句话骂的难听,但是语气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热闹这种东西,谁都爱看,更何况从小看热闹看到大的白术,此时此刻更是恨不得到对面去买两袋子刚崩出来的爆米花安安静静地欣赏热闹。
可是他目光一转,发现那个卖爆米花的老大爷已经背上所有的行囊开始跑路了,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
白术的笑容戛然而止了。
因为他发现这条街上似乎所有人都跟着这波人潮开始撤去,尤其是一些和他并肩作战的小商小贩,有的夸张得背着一大袋子食材推着小车开始狂奔。
“我靠?”白术一惊,双手一撑树杈子,一个灵巧的转身下树,如同一只刚幻化成人形的猴子一般。
虽然大家都在忙着跑路,但是这样与众不同的白术还是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如果此时没有那声刺耳的撕裂声,那这幅画面相比会更加完美。
白术咧着嘴,伸手摸了摸自己大腿的位置。他今天穿出来的一条黑裤子早就被刚才斜出来的树杈子勾住了,自己又那么一跳,得,从大腿根到脚踝,整条裤子都开了,他白花花的大腿在外面露着,像是开了一个叉的旗袍。
“草!”白术拉扯着自己的裤子,大脑嗡鸣作响。
这可是他昨天才新买的一身衣服啊!今天刚到街上摆摊就划坏了,简直就是出师不利!
利不利的暂时还两说,最主要他一个二十多岁快三十的大小伙子光着一条大腿带着两条布条子站在大街上,这也不雅观啊!
白术急得满头大汗,无奈之下从摊位上抓起一把扇子来,打开挡在了自己的腿前面。
刚遮住这丢人的一面,突然头顶的阳光也被挡住了。
白术吞咽了一下口水,抬起头向脑袋顶上看去。
刚才吓得这些小贩神魂破碎的城卫,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表情,长得好像没被美化前的牛魔王,两只眼睛在外面凸着,估计是有甲亢。
“你这是什么摊子?”
声音从上往下传来,仿佛带着一阵恐怖的穿透力量。白术咳嗽了两下,一脸陪笑着想化解尴尬:“这位先生,算命吗?手相面相本人通通都会,升官发财娶妻生子不成问题,统一收费两百元,童叟无欺。”
白术坚信着一句至理名言,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他天生就是一副笑模样,眼角弯弯的,配上一口大白牙,还没有哪个人真和他动过气。
不过这次显然行不通,这位城卫先生丝毫看不见白术脸上笑容里添加的诚意,直接伸手,一巴掌把他辛辛苦苦支起来的小木头摊子拍了个稀巴烂。
“我......靠?”白术被满天飞起来的木头屑吓得一抖,脸上的墨镜差点掉了,他赶紧用手扶正,心脏在胸口里怦怦跳着。
看来这位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白术从小到大一共发过两次火,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一直坚信着,和谐友爱是一套永远实行的人际关系相处方式。
不过此时此刻是行不通了,面前这位大哥显然和他过不去,他的态度和脸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白术和这个摊子,在他眼里就是垃圾。
人这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成为别人眼中的垃圾。
白术猛地一打扇子,宽阔的袖子在身前一挥,刚才还满是笑容的脸瞬间就崩了起来,声音也少了那种俏皮。
“谁给你的勇气砸我摊子的?”
白术这句话一说出来,周围刚才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向后退去,一脸生怕等下被血溅到的表情。
尤其是这个为首的城卫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弟,他们一脸轻蔑的笑容,根本没把白术这个人放在眼里。
“我负责管理这片街道,你说谁给我的勇气?”横肉大哥冷笑了一下,抬了两下胳膊:“这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术差点被气笑了。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暴力执法呢,估计这货是个关系户,上岗前都没好好学习。
不过既然今天惹了他,那白术也不能让他这么好过,尤其是当着一群老少爷们的面,更不能在这掉链子。
“我,白术,通玄真人下凡,能与神鬼界相通,道上的人谁见了我不称赞一声白先生?”白术用一只手扶住脸上的半副墨镜,从墨镜上方打量着面前的人:“城卫是吧?谁让你砸我摊子的?”
白术一脸正经,双手一背后,脑补出一副冷酷的模样来。
其实这场面是硬撑出来的,白术在五秒钟之前发现,围观他的群众里面,还有一位长发细腰的美女。
在美女面前怎么能丢面子呢?
那城卫本来都已经想转身走了,听到白术要死不活地说完这些话,直接又转了回来,一米九多的个子弯下腰来,那张充满杀气黝黑的脸庞几乎要和白术的脸贴上了。
“滚!”
一个字的音浪能有多强?
白术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两只耳朵似乎有些听不清了,甚至还闻到了这哥们儿嘴里的口臭。
“哎呦呦......这位大哥,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这说脏话可不是好习惯......”白术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痛恨地看着面前这个肱二头肌极其发达的糙汉子,生怕这货下一秒提起拳头照顾他这张老脸。
他看着不远处被丢出去的东西,两只手像斗鸡一样抖个没完,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小包裹给捡了回来,噗噜噗噜上面的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都盯着他的人群,实在是气不过,隔着十多米又回头大喊了一声:“你你你,三日之内必遭血光之灾!”
声音略大,白术的嗓子差点喊破了。喊完之后,他连头都没敢回,穿着这条破成两条布条子的裤子,撒丫子就顺着街道毫无形象地疯狂逃命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人间算命我最行!祖传秘方,兴国安邦!”
白术噶悠着凳子,一只脚踩在桌腿上,另一只脚耷拉在旁边,脑袋上扣着一把白色的折扇,懒洋洋地在道旁边吆喝着。
这地儿好啊,这地方没人砸摊子,不过也没有什么人。他在这都喊了半天了,别说进个账,就连多看他一眼的都没有。
白术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算命的这个破地方。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桥墩子下面,面前就是臭水沟,偶尔从桥上面过几个人,还扔下来个烟头,白术气的站起身来对着上面大骂。
“有没有素质啊?”白术插着腰抬着头,捂着脸往上面喊。
“喊什么!”
突然摊子前面有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
白术吓了一跳,以为是桥上扔烟头的大哥下来找他算账了。可是人家显然没有那么闲,早就骑着车子跑了。
看清楚来人之后,白术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紧绷了起来。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警察。
“呃......事业爱情都能算,您二位,哪位算呀?”白术微微一弯腰,又坐在了椅子上。
“开着警车来的,你说算不算命?”左边的那个警察也戴着墨镜,不过明显比白术戴的这个圆溜溜的小镜片酷多了。他大手一挥,直接把白术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拿起手铐就往手上套:“走一趟吧,白真人!”
白术这一下子傻了眼,直到冰凉凉的手铐都上了锁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俩人好像是来抓他的!
“不是,算命不违法吧,警察先生?”白术想往后面挣扎,可是另一只胳膊早就被另一位抓住了,俩人像提小鸡仔一样把白术半拖了起来,脚尖勉强能点地。
俩人似乎谁也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拽到了警车边上就要往里塞。
白术一看他们来真的,立刻伸出手拽住面前的车门,死活不上车:“不是!你们给个理由好不好啊!我这是正当职业,我是有师父的!我......我是通玄真人下凡啊!”
最主要,他没犯罪啊!
这是什么意思呢?
“行了行了,少废话吧。”墨镜大哥显然被白术气笑了,稍微用寸劲儿就把白术从车门上扯了下来,像扔破布团子一样扔进了后车座。
另一个显然严肃很多,指着白术的脸:“好好想想你昨天都干了什么。”
“干什么了我?”白术看着手上这副特制的银手镯,大脑一片空白。
他啥都没干啊?
难道是因为算的不准被人举报了?不可能啊!别的事情还有可能,但是这个绝对不会。白术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因为自从他来了就没接到单!
“有没有王法......了?”白术还想挣扎,结果下一秒身边的警察同志居然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他。
“这是干啥?送行啊?”白术接过水瓶子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
“怕你说了这么多话渴了,这是我们东方哥交代的,好吃好喝伺候着。”警察笑着看着白术:“不过你也别太嚣张了,一般都是犯了大错的人才有这种待遇。”
“大错?”白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爷能犯什么大错啊,爷可是道上鼎鼎有名的白先生。”
“行,白先生。”
白术嘴巴一撇,心中涌上来一阵委屈。
他觉得面前这两个小警察很不尊重他,语言和眼神中都在瞧不起他的职业。
也是,做这一行的要么都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要么就是深山老林的隐士,像他这样裤子都换不起的家伙,估计和讨钱的没什么两样。
车子开了很久,没有警笛。但是白术还是觉得屈辱。人生第一次坐了警车,还是稀里糊涂坐上来的。
“到了,审讯室有人在等你。”
白术不知道委屈了多久,终于等到车子开进了看守所,大铁门当着他的面打开,就像白术此时此刻的心一样拔凉拔凉的。
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要被审讯了。
被一左一右押着走,白术心里异常不是滋味,等他看到审讯自己的东方亓时,心里更难受了。
东方亓长了一张谁看了都会多看两眼的脸,两眼比较有神,气质也比较清高,最主要是岁月完全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这小子看上去还没成年呢吧?居然就来审讯他了?
白术差点昏死过去,满脸不情愿堆隨在椅子上,按照要求把两只手放在了桌子上。和面前这位长相优秀的小警官一比,白术简直就是个慵懒的癞蛤蟆。
东方亓坐在桌子的另一侧,表情很严肃,一直盯着白术看,直到面前这个大冤种终于抬起头来了,这才往后靠了靠身子。
“白术?”东方亓尝试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不学无术的术?”
“你有没有学问啊,这是多音字。”白术翻了个大白眼,一条腿开始不断在桌子下面抖动起来。
“说说吧,犯了什么事。”东方亓的目光短暂地落在了白术的腿上一秒钟,正好看到了他还没来的及换掉的裂开的裤子。
白术知道东方亓在看他的装扮,不过他也没太在意,看就看呗,都进看守所了还要什么形象:“警官,我以人格担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那我们为什么抓你过来呢?”
东方亓一本正经的这句问话差点把白术气到吐血,心里已经默默开骂了。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这位小哥,我来这个城市一共才两天,昨天被城卫劈了摊子,今天就被抓来问话了,一上午的连个上厕所时间都没有,你问我为什么抓我?”
看着白术一秒钟一个颜色的脸,东方亓对着他笑了笑:“既然会算,不如给自己算算?”
“外行啊你,你见哪个算命的给自己算的。”白术假装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我赶时间,有话直说吧。”
白术抖腿的动作停止了。
虽然面前这个小白脸一直和他打趣,但是从眼神中他还是能看出来是真的有事找他。
既然有事,那就不要浪费时间的好。
东方亓也不再废话,直接把那段白术和武良起争执的视频拿了出来,给白术放了一遍。
“三日内血光之灾,是你说的吧?”
白术眯着眼睛,盯着视频中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本想下意识否认,但是铁证如山,裤子都一模一样,根本没法抵赖。
“是我啊,难道就因为我骂人?”白术拧着眉头看了东方亓一眼:“这不科学吧?”
“你本来就不信科学。”东方亓轻轻地说:“如你所愿,这个城卫今天早上死在家里了。死状惨烈,就是你说的,血光之灾。”
孙先生的家很大,三室一厅两卫,采光很好,正是白术羡慕的那种房子。
这个里屋比较宽敞,专门供上了一排保家仙,在角落里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屋子里的灯光很暗,让白术着实吓了一跳。
他以前不知道原来一个算命的需要这么大的排场。
孙先生在一个小方桌边上坐下来了,对着东方亓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不一会儿,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走了进来,为东方亓和白术倒了两杯茶。
白术坐在东方亓边上,捏着茶杯闻了闻,一阵清淡的茶香沁人心脾,让他那宿醉的胃瞬间就好受了不少。
“这可是最好的天池花茶,上万元一公斤。”东方亓也闻了闻,然后就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孙先生笑了笑。
孙先生听了这话之后很得意,指了指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说到:“前几年我女儿读书,我帮她们班一个同学的父亲看好了病。他是个挺有钱的大老板,这茶是他去年过年送给我的。”
孙先生说这句话,无非是想突出自己本事大,可是他这幅自夸的样子似乎让女孩感到不是很自在,有些尴尬地往后躲了躲,尤其是发现东方亓正在盯着自己后,脸突然变得通红起来。
“二位想看点什么呢?我这里的收费都是统一标准,大事一万小事一千,破解另算。”孙先生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笑呵呵地报出自己的价格来。
东方亓没说话。
就连一向迟钝的白术都看出问题来了,他在心里暗骂着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孙先生:还统一标准?谁给你的统一标准?老子我看一次才二百,到你这直接翻了二十倍啊。
孙先生发现东方亓和白术都没有说话,又疑惑地低头看了看东方亓的手腕。
他这点小动作很快就被东方亓给捕捉了,于是他大大方方地把袖子撸上去一截,露出自己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来。
“不如这样吧,您先说说要算什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肯定不遗余力帮您。”孙先生一看见这表,也就没再怀疑,而是微笑着继续问到。
东方亓盯着孙先生的眼睛,直接说了一句话:“我要,算姻缘。”
“噗!”
白术刚喝一口茶,听到这句话差点把茶都喷在孙先生的脸上。
这小子算姻缘?
他们不是来抓嫌疑犯的吗?
不是来问武良的死因的吗?
怎么还算起姻缘来了?
孙先生显然也很意外,他哈哈一笑,拿起东方亓的左手看了看他的手相:“我以为您这个长相不会缺伴侣,没想到您居然是要问这个。”
“那孙先生,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命中注定呢?”东方亓眯着眼睛看着孙先生,嘴角带着一点微笑。
孙先生显然比刚才轻松了一些,他看完了东方亓的手相,双眼一闭,摇头晃脑地说到:“手腕之处竖纹不多,一生难遇知己。您的性格比较孤僻,与人交流困难,身边的人都不敢接近呐。”
白术听完这几句话默默点了点头。
这个孙先生虽然有些贪财,但是看样子是个明白人,至少他能看出东方亓这个小白脸与人交流困难的这一点,实在是很难得。
“那正缘何时得遇?”东方亓没有反驳,而是进一步提问到。
“不必着急。”孙先生清了清嗓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一边的书架上面找了找,翻出了一本很薄的书来:“我给你一张符,保证您三年之内得遇有缘人。不过能不能成,那就看您了。”
好家伙,一下子就给推到了三年之后。
白术差点笑出声来。
典型的江湖骗术啊,这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估计三年后东方亓能不能记得这件事都不一定。
孙先生拿着毛笔找了个红纸,伏在桌案上画了半天,画了个满头大汗,这才把这个符交给了东方亓。
东方亓接过来还没等看,手就被孙先生给按住了。
“符有灵效,得随身携带。”
东方亓一听,倒也没有再坚持,而是把符折了折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扔在桌子上:“既然孙先生能解我的终身大事,不如再解一个我的心头之惑?”
孙先生一看见信封,脸上的笑又开始抑制不住了:“但讲无妨。”
“这世上,有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呢?”
一句话,屋子里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最蒙圈的是白术。他眨着眼睛看着东方亓,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扯得这么大呢?起死回生之术?
而那个女孩显然也没想到东方亓会问这个,有些惊讶地捂住嘴巴,看着孙先生。
孙先生短暂地愣了一会儿之后反应了过来,对着东方亓轻轻摇了摇头:“后生,起死回生之术是违背天理的,这个......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哦?”东方亓听了这话之后表情疑惑,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件东西,是几张照片,上面是较为年轻一些的孙先生:“可是我听说几年前,孙先生在偏僻的乡下贩卖过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还有人亲眼见过您救活过已经咽气的死人,不知道这是不是谣传呢?”
这话一问,别说白术,就连那个女孩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孙先生。
孙先生低头看了看那几张照片,显然有些震惊,好半天才颤抖着问到:“你这......你这照片都是哪来的?谁给你的?”
“很惊讶是不是?”东方亓伸手拍了拍面前的信封,小声说到:“不过,孙先生,你应该知道,有钱的人什么都能拥有,别说这几张照片了。”
“你......你从谁那买来的照片?”孙先生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定神闲,而是有些慌张,脸上也露出尴尬的微笑来:“我......咳,这都是当年卖药耍的几个把戏......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呢?”
“那这药,您还有吗?”东方亓似乎不想过早结束这个话题。
孙先生迟疑了很久,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终于,他叹了口气,把桌子上的信封又推了回去:“我就说今天不宜算命,还被你这个娃娃抓了个把柄。”
“您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药呢?”
孙先生喝了一口茶,这才破罐子破摔地挥了挥手:“别提了,这药不是灵丹妙药,但是也不差,这是我早些年研制出的假死药。”
“假死药?”女孩似乎有些震惊,她比东方亓和白术更加惊讶。
白术似乎只在小说里听说过这种药,从来没想过会在现实生活中听到这种东西。
“对,假死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放在柜子里一直不敢动。我年轻的时候,村里重男轻女很严重,邻居家有个酒鬼,要亲手掐死他四岁的闺女,天天打的孩子身上都是伤。”说到这,孙先生似乎有些迟疑,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孩:“那天他耍酒疯,在村口摆了个大水缸,要把闺女扔在水缸里淹死。周围的人都怕他,不敢上前阻止,我就破罐子破摔地偷偷给这闺女吃了一粒假死药。
于是这闺女还没被他爸扔进水缸里就已经死了。”
“这闺女就是她吧?”白术心直口快,指了一下孙先生身边的女孩。
“对,就是她。酒鬼伸手去抓她时孩子就突然断气了,倒在地上吓了大家一大跳。没溺死就已经死了,村里人包括这个酒鬼都怕了,生怕这丫头回来索命,连缸都没要就跑了。我当时也胆战心惊的,因为不知道这假死药到底有没有用,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这孩子又活过来了。”孙先生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些庆幸,表情也和刚才的他略有不同:“我光棍一个,又不敢带她回去,只好一走了之,变成了卖长生不死药的孙先生。”
东方亓一夜未眠。
办公室里的灯彻夜点亮着,一方面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让人心烦,另一方面也是在不知不觉想着白术。
下午时分,东方亓让看守所附近的巡逻队加了两趟班,想着顺便把白术从那边接回来,可是万万没想到,偌大的空地都找遍了,就是没看到白术的身影。
难道这人真有什么遁地神功不成?
回想起视频中白术对武良说的那句话,东方亓不由得开始沉思。
要说奇人异术这些事,东方亓身为无神论者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偏偏在如今的社会中也不能消磨这些迷信的影子,不得不让人觉得细思极恐。
“难道他是真的会看相?”东方亓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己嘀咕了一句这样的话。不过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甚至对着空气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点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比起白术的这件事,东方亓更在乎的是下午有人的报案,就在看守所附近,一个拿着金子打算来换钱的男人被迷晕,金子全都不翼而飞了。
问他到底丢了多少金子的时候,那男的只会哭着说自己被抢了一块金表和一块金牌,具体重量自己也不知道。
又问他被谁偷了的时候,也是结结巴巴说不清,只知道是三个男人用了点小手段,他着了道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丢了东西倒是不要紧,主要是这金子换钱是给男人几个月大的女儿治病用的,小胡子同情心泛滥,一个电话打给东方亓,让他抓紧时间把金子找回来,人抓住。
东方亓很头疼。
他知道虽然市面上明令禁止售卖这种对人身有伤害的禁药,可是一些人总会通过各种其他渠道购买到这类东西,并且信息传播极快,上面一有搜查的动静,他们就立刻转移阵地重新蔓延,和病毒细菌毫无两样。
别人不知道,东方亓是最清楚不过的。
无法杜绝,随时都要担心着这些泥潭中的耗子会不知不觉钻进粮仓里啮食。
正想着这些,东方亓的门被人敲响了,有些不够笃定,似乎在试探他有没有休息。
“进。”东方亓皱着眉头转头看向门口,想看看到底是谁又给他带来了什么奇怪的任务。
一个小巡捕探头进来,看了看东方亓,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东方,门外有人找你。”
“谁?”
“他说他是指点你人生迷津的人。”
“......”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东方亓长这么大目前只认识一个。
果不其然,东方亓走下大楼的台阶之后,看到白术打着哈欠坐在地上,双腿盘着,正在原地等他。
一看见东方亓出来了,白术眼睛一亮,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一脸不满地数落到:“我说你这个小白脸能不能尊重我一下?你看你把我扔在那荒郊野外,知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才找到这个破地方的?”
东方亓在脑海中大概计算了一下看守所到这的距离,又算了算白术走过来的时间:“你不会走了一整夜吧?”
“没有,我打车了。”白术伸手挠了挠头,往大门口一指,嘿嘿一笑:“人家师傅还没走呢,你帮我把钱付了呗。”
白术是个绝对不亏待自己的主,打车一个小时的距离,他得走多久啊?
就是可怜了司机,看着白术公然拿不出钱来又不敢进来讨账,报警吧还没有必要,毕竟这小子就坐在巡捕大院里。
东方亓看着满脸黑线在外面等钱的司机,二话没说套出几百块钱付了账:“从你日工资里面扣。”
“你这人总是这么着急算账。”白术一听东方亓这话,脸上立刻不太乐意,走过去拍了拍东方亓的肩膀:“我跟你说,虽然现在我名义上是你的小跟班,可我也没说大话,我确实来给你指点迷津了。”
“哦?那白真人说说,我有什么迷津需要你指点?”东方亓进入大楼走在前面,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白术跟着东方亓,也就自然而然地跟了进来,快步跟在东方亓的身后,把小跟班这个称呼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掐指一算,你今天有个困难的任务。”白术微微一笑,伸手拿下自己肩膀上挎着的小破包来。
东方亓停在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锁,转身想把白术挡在外面。
可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却发现白术已经把那个小包袱解了下来,一脸迫不及待地推开办公室门,率先钻了进去。
东方亓最讨厌别人进自己的办公室,尤其是白术这样身上脏兮兮的人。
刚要准备发怒,却看见白术双手利落地解开包袱上面的疙瘩结,露出里面一堆黄灿灿的东西来。
“这......”东方亓一下子愣住了,快步走过去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等他看清了之后一把抓住了白术的领子,声音严厉地问到:“哪来的?”
这一袋金子,分明就是交代他让他找回来的那些金子!
白术吓了一跳。东方亓的个子很高,这样一抓他的衣领子,把他整个人几乎都从地上提了起来,后脖子实在是勒得慌,于是下意识用两只手握住了东方亓的手,拼命想把他掰开。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你先松手......”白术被勒得咳嗽了两声,拳打脚踢地说到:“这是巡捕局,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东方亓听了这话,才勉强冷静了下来,把自己的手松开,让白术重新站在了地上。
这小子,真是太暴力了......
白术心里暗暗骂了两句,不过碍于和东方亓的力量悬殊,他还是默默忍受下了这份委屈,笑的都很勉强,刚才准备好的台词都说的毫无底气了:“我掐指一算嘛,这钱肯定有急用,你先别审我了,赶紧拿着还给失主救急吧。”
白术虽然说话一直大大咧咧不成体统,但是这句话却无比诚恳。东方亓听完之后看了看白术的眼睛,果然没再过问,连忙拿着东西走了出去。
白术看见东方亓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东方亓的舒适转椅上,看见桌子上摆着好几盘水果,随意蹭了蹭手就拿了两个放在嘴里啃起来。
不是他说话不算话,虽然那几个家伙穷的可怜,但是白术不支持他们用这种方式填饱自己的肚子。
况且一步错,步步错,要是这几个人拿了这笔钱,还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白术叹了口气,把剩下的橘子瓣都塞进了嘴里,拿着一手橘子皮到处找垃圾桶。
白术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香很香的梦,梦里有好多好多的钱。
而他坐在这堆钱的最上面,手里拿这个小鞭子,作威作福地抽打着钱堆下面埋着的东方亓:“快点数清楚了,不然今天晚上别想吃饭!”
梦着梦着,白术发出了一阵笑声,嚣张而恐怖。
抬着白术的小队老大和大头被这笑声吓了个机灵,差点把白术掀翻到河里去,不过也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脚步慢慢地把人抬进了一个小土坯房里。
土坯房里还是农村的那些生活设施,地上并排摆放了三张折叠床,一张比一张混乱,四处都是生活用品和酒瓶子,踩在地面上也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灰扬起来。
白术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那几个人还在叨叨咕咕的说着什么,并且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
“瘦子,你拿那十块钱买点吃的去呗,今天肯定进不了城换钱了。”
“放屁,你看这小子这手抓的多紧!我倒也想把钱拿出来啊!”另一个啐了一口,伸手去掰白术的手指:“要不然拿着菜刀给他剁了得了。”
正谈着,白术逐渐活了过来,在折叠床上翻了两个身,自由地打了两个滚:“谁要砍我手指头?”
“不不不,你现在醒了,撒手就行了。”那个瘦子连忙改口,生怕把这位爷惹急了再装个死,那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白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十块钱,觉得刚睡醒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有些隐隐作痛,于是他迷茫地看着面前这个又瘦又挫的人愣是把十块钱抽了回去:“刚才不是说好给我的吗?”
“对,刚才十块钱是说好了,但是这十块钱是哥几个晚饭的钱,您就高抬贵手赏我们一口饭吃吧。”这个瘦子染着一头黄毛,走路有些奇怪,但是脸上堆笑的样子实在是令人讨厌不起来,所以这番话说的也委婉了一些。
其实翻译过来就是几个大字:老子后悔给你钱了。
白术转头又看了看另外几个人,发现他们的外貌简直一个比一个惨。
坐在他边上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或者说这货根本没时间理发理胡子,乍一看跟水浒传里的李逵似的,此时此刻正凶神恶煞地看着白术。
另一个正在地上的炉子上烧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十块钱,面带愁容。他似乎身体有什么毛病,头部比正常人的头要大一圈,在对比之下显得脖子格外苗条了起来。
最后一个就是和颜悦色陪笑的瘦子,此时已经拿着钱飞快溜出去了。
虽然他走路有点跛脚,但是绝对不影响速度,甚至比常人还要再快些。
这根本就是个穷人小队。
“你们住这种地方啊?”白术没有直接评价别人的外貌,毕竟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也不太好看,和他们只能算是一种境界。
“暂时落脚的地方,明个哥就发达了。”那个被人称为老大的舒舒服服地往自己的折叠床上一躺,伸腿踢了白术一脚:“我们都把你运到这了,再往北走七八公里就进城了,你也别在哥几个这混了,赶紧走吧。”
“就是,穷鬼,今天算你运气好。”大头也搭腔着,然后拿出几个杯子来涮了涮,倒了一杯热水来回折了折,吹着喝了一口。
“别啊,这都几点了,再说我哪分得清东南西北,至少天亮了再让我走吧?”白术一听这家主人开始逐客人,立刻拒绝到:“再说了,你们抓我又不灭我口,你们偷的黄金我告密了怎么办?”
“草?”
听到这句话,那个留着络腮胡的老大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伸手到身边摸了一根不知道干什么的竹子棍子,指着白术严肃地问到:“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偷黄......唔唔!”
白术这次还没说完,后面的大头就扑了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警惕地四周看了看:“嘘,别吵!千万别吵!说出去了我们几个都得坐牢!”
“呸,还说出去,你们自己寻思寻思,这附近有人吗?”白术不屑一顾地挥了挥手,把大头带着咸味的脏手扒拉下去:“别扯没用的了,快给我看看你们的金子。无论怎么说我也算是个真人,帮你们辨别一下真假的能耐还是有的。”
“真的假的?你还有这个本事?”大头迷茫地看了一眼络腮胡:“老大,给不给他看看啊?要是这小子真的认识,也省着咱往城里跑了。”
白术又摆了摆手,对着络腮胡勾了勾:“你们怕啥,俩人还能让我一个人跑了吗?再说了,我也不走,我也等着吃口饭呢。”
一天没吃饭,花自己的十块钱混一顿饭还不行了?
络腮胡想了想,也没再说别的,直接把刚才偷来的小包袱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只金色的手表,还有一块金色的牌子。
白术虽然穷,但是真金白银这种东西还是见过的。他跟着师傅学道法的时候,经常会看一些子虚乌有的点石成金术,虽然从未拥有过,但是摸也算是摸了个够。
于是他拿起这两样东西来掂了掂,轻轻扣一下就看出这俩玩意儿确实是真金的东西了。
他打量打量络腮胡和大头,发现这俩人都在用渴求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又低头看了看俩人的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再加上自身的卫生状况,估计是几个穷小偷,而且是非常穷的那种。
而他呢,他才刚开始穷。
难道未来的日子也会混成这样吗?
白术想着想着,突然内心一阵忧伤,眼眶立马就红了,连手里的金表都忘了放下。
“咋了,真的假的啊?”大头看着白术这个反应,实在是猜不透他的意思,于是立刻开口问了。
“是真的,估计有个半斤多重。”白术没忍心骗他们两个,直接说了实话:“金子价格要是在五百一克左右的话,这俩能卖个十万吧。”
“这么多?”大头一听这个数字,人都吓傻了,眼神呆滞地看着这两坨黄灿灿的金子:“十万?”
“不对。”络腮胡一伸手:“不应该是十二万五吗?”
这斤斤计较的模样,仿佛他已经来到了金店一般。白术差点被这个络腮胡逗笑了。
“你数学还不错。”他夸奖了一句:“不过金子的回收和出售是不同价格,你们运气好的话可以卖十万。”
“这么多钱啊大哥。”大头一把拉住络腮胡:“那咱们是不是就不用天天吃馒头面馍馍了?”
“咳咳......”络腮胡瞪了大头一眼,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小声提醒到:“你矜持一些,别这么兴奋,再说了,跟着我又没让你们挨过饿,咋,你现在觉得吃亏啦?”
“没有没有,我就是不敢相信。”大头陪笑着搓手,在地上走来走去,显然已经完全陷入到兴奋和激动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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