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辰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白辰朱元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宅博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皇后倒是有这个意思,可白辰没什么想法。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副本世界,他希望早点完成系统任务,回到现实世界。若是答应了马皇后,在这个世界娶一门亲,再有了小白辰......简直不敢想。那还怎么回到现实世界?马皇后那边,白辰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来委婉唐塞。没想到,他这个敷衍了事的说辞,倒意外博得了马皇后好感,在朱元璋面前对白辰连声赞叹:”想不到他小小年纪,有这般心胸,志存高远,实在难得呀。标儿有此人作伴,重八,我很放心,你呢?”朱元璋当然也很放心。这倒不是因为白辰拒绝了马皇后的提亲,而是因为,白辰主动说,愿将一半家产送与朝廷,充为军费。白辰这么做,也是想为自己买一个保险。收了那么多礼物,就算朱元璋不闻不问,白...
《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白辰朱元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马皇后倒是有这个意思,可白辰没什么想法。
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副本世界,他希望早点完成系统任务,回到现实世界。
若是答应了马皇后,在这个世界娶一门亲,再有了小白辰......简直不敢想。
那还怎么回到现实世界?
马皇后那边,白辰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来委婉唐塞。
没想到,他这个敷衍了事的说辞,倒意外博得了马皇后好感,在朱元璋面前对白辰连声赞叹:
”想不到他小小年纪,有这般心胸,志存高远,实在难得呀。标儿有此人作伴,重八,我很放心,你呢?”
朱元璋当然也很放心。
这倒不是因为白辰拒绝了马皇后的提亲,而是因为,白辰主动说,愿将一半家产送与朝廷,充为军费。
白辰这么做,也是想为自己买一个保险。收了那么多礼物,就算朱元璋不闻不问,白辰心里终究觉得不踏实。
送出去一半,剩下来还有几十上百万两银子的宝物,不少了。
再说了,白辰觉得,朱元璋应该不会收。
现在是王朝初创时代,一切都在朝着向好向上的方向发展,万象更新,生机勃勃。朱元璋这种一代雄主,又怎么可能惦记白辰这个在他眼里,和小孩子一般的大本堂行走,手里那一点银两?
事实和白辰预料的一样,朱元璋嘉勉了他几句,并没有收这个银子。
到这会,白辰心里才算踏实了,觉得这个银子,总算属于他了。
第一天到大本堂上班,白辰和太子朱标来了个面对面。他发现,和霸气深沉,明察善断的皇上朱元璋比起来,太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宅心仁厚,温润如玉。
白辰觉得,这也未免太奇怪了。朱元璋不用说了,那份霸气和狠毒,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马皇后也堪称巾帼英豪,红袖堆里的英雄豪杰。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却谦谦有古君子之风,实在是咄咄怪事。
不过,朱标这个性格,倒是很合白辰之意。
和君子相处,如沐春风,这就是现在白辰的感觉。
老师宋濂,一代硕儒,见了白辰以后,两只眼睛就在白辰身上来回打量,弄得白辰暗自腹诽:硕儒怎么这个样子看人?跟贼人一般。
宋濂却是另一番心思。
早听说此子胆大妄为,却又聪明绝顶,就连刘基那样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恨不能亲自教之。
宋濂很想了解清楚,这个白辰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他记得,以前也曾见过尚为御史的白辰,当时也没有觉得,此子有何过人之处。
怎么一些日子不见就像脱胎换骨、改头换面了一般,和从前判若两人。
他不知道,现在这个白辰,和此前那个小御史,还真就不是一个人了。”见过夫子。”
白辰恭恭敬敬,深施了一礼。
宋濂手捻胡须,微微点头:”嗯,很好。”
他并没有说出谦逊之辞。所谓师道尊严,安然受弟子之礼,此之为一端。
直起身来,白辰送上见面礼,也称束脩。
尽管他现在是陪太子读书,那也是拜在了宋濂门下,得老老实实照着规矩来。
宋濂打眼一看,五千两银票,有些心惊:此子出手可真够阔绰。
可是宋夫子人品端方,不爱钱,见了银票以后,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不喜欢?没关系。
白辰立刻拿出了第二个礼品:孤本《韩子论语注疏》。
据说,韩愈曾亲注《论语》,经年而成。可谁也没有见过这本书,后人只能从一些典籍之中的片言只语里,知道这本书的存在。
宋濂也曾多方访求,一无所获。
没想到,现在在这里见到了它。
虽然这只是一本陈旧单薄的古书,卖相很不好,可宋夫子还是如获至宝。他狂喜不已,两只小眼睛里聚满了笑意,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好,好,好。”
宋夫子连说了三个”好”字,满意得不得了。
朱标见白辰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宋夫子认可,除了开心之外,也有些惊讶和佩服,暗自心想:”看来父皇叫我视白辰为友,而不能以太子身份自矜,确实有道理。”
朱标虽贵为太子,可是想看到老师宋濂的一个笑脸,也并不容易。白辰只是和宋濂见面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叫宋濂笑得合不拢嘴。这份能耐,朱标自问不如。
白辰初到大本堂,谈笑之间,便搞掂了夫子宋濂和太子朱标。接下来,其他人便自然而然传檄而定。
一众年轻才俊,世家子弟,个个和白辰交好。
不过也有例外。
民间秀士林言清,暗中称白辰为邀宠之臣,可充于伶人之列,而不可位于朝堂之上。原因呢,也很简单,白辰连《千字文》和《百家姓》都不会背诵,更遑论《四书五经》这些儒家经典典籍了。”所谓滥竽充数者,白行走是之谓也。”
林言清摇头晃脑,和其他人说道。
有人将此言说于白辰听,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平之意。
白辰听了之后,却是淡然一笑,不以为然。
于是,有人赞白辰有度量,涵养不凡,有人却说白辰果盘是个草包,胸无点墨,所以不敢回应。
说实话,白辰对于这些古代典籍,确实不怎么熟悉,可要说他是个银样镴枪头,什么也不会,也确实冤枉了他。
白辰所学,皆是现代文化知识,和古代那套理论不是一回事。你叫他和大本堂那些人讲进化论,肯定惊世骇俗,保不齐被那些人当成疯子。
在天子理论深入人心的年代,他那些学问,基本上没什么用,除了科技知识。
但问题是,白辰理科知识并不专业,想攀科技树,树立个人威信,一时半会儿,也不太现实。
不过,白辰一点也不担心。
区区一个酸儒林言清,他还真没有放在心里。”小子,别太猖狂,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白辰在心里盘算已定,立刻将自己关在了小屋里,挑灯夜战。当黎明到来的时候,白辰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将笔一掷:”搞定。”
胡惟庸心说,这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嘛?
你瞧蓝玉那眼珠子,直勾勾几乎都突出眼眶了,一班淮西武将,个个面有不平之色,显然是在为蓝玉觉得不值。
万一皇上在中间再拱几句火,以后,自己恐怕就将成为这些武将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别说将手伸进军队之中,能不被他们在背后暗算,就算侥幸了。
刘基倒是不怕,人家虽然为皇上夺得这锦绣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人家对功名利禄,视若粪土,早就清心寡欲,想入山修道了。
这嫉妒之火,怎么着,也烧不到刘伯温身上。
看来,皇上这一招,就是在将自己的军哪。
胡惟庸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老老实实在朱元璋面前伏首称臣,收起不轨之心,还可望得到皇帝暗中保护,避免被蓝玉那般人的嫉妒之火烧毁。
另一条路,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继续在暗中谋划,觊觎皇位。
何去何从,这是一个摆在胡惟庸面前的紧急问题,他得立刻做出决定。
眼珠一转,胡惟庸立刻有了主意。
他还是被权倾天下的诱惑蒙蔽了心,决定毫不犹豫,走第二条道了。
胡惟庸一甩朝服宽袖,走出臣班,向上躬身施礼:
“吾皇万岁,臣胡惟臣虽有从龙之功,却无倾天之劳,蒙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却又心中惶恐。”
“这不死铁券,臣受之有愧,惟愿陛下将其收回,臣方觉心安哪。”
朱元璋胡子一翘,笑眯眯瞅着胡惟庸,暗道:
“你现在就是一头上了鞍鞯的马,进了磨道的驴,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他开口道:
“怎么,爱卿,是觉得朕的赏赐,不能入你眼不成?觉得它太微薄了?不然,朕封你为一字并肩王,爱卿可否满意?”
这话说得,胡惟庸冷汗都下来了。
朱元璋这是真不给他退路呀!
咕咚,胡惟庸跪下了:
“臣该死,臣言语之间冒犯了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可这不死铁券,臣实在不敢受。”
“哦?胡爱卿宁可犯下欺君之罪,也不愿受这铁券,这是为何?”
朱元璋说得和言悦色,眼中却是暗藏杀意。
胡惟庸瞧了一下白辰,眼中寒意甚盛,似有刀兵伏着。
胡惟庸心说:“好小子,你这个狗屁御史,敢阴我。等着吧,我胡惟庸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班门弄斧。”
胡惟庸双手拱过头顶,朗声说道:
“臣以为,天下之事,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名器,亦不可轻假于人,须循矩而为。陛下奄有四方,为天下君,万民所望,个中道理,自会比臣下认识得更深。”
朱元章虽然也读了不少书,可他自马上得天下,并不能算作一个读书人。
对胡惟庸这种掉书袋一般的说话方式,很不感冒。
尤其是,胡惟庸也不是一个读书人,却用这种方式说话,令朱元璋不无反感。
“不知你说的,是什么道理?仔细说来,给朕听听。”
朱元璋两眼微眯,目泛冷光,显然很不开心。
胡惟庸并不理会,继续说道:
“臣以为,不死铁券赏给微臣,与朝廷典例不合,与国家法度有违。若是陛下自己定下了这一道旨,微臣不敢受。若是有他人为陛下谋划此旨,则此人必然心怀叵测,有置陛下于无礼之处之意,当诛此人以明令天下。”
这话说得,给朱元璋戴了一个高帽子,拍了一下这位开国之君的马屁,又顺便给朱元璋递了一把刀子,叫他杀了出主意的白辰。
朱元璋绝顶聪明,哪能不知道胡惟庸的意思?
他见胡惟庸拼了命不愿上套,反而将祸水东移,想借刀杀人,心中也不由得暗道:
“老胡这是和我真有二心了,此事,已然无法挽回。”
他心中已起了杀意,决定早晚将胡惟庸拿下,给朝廷和他朱氏子孙除掉一个绊脚石。
至于说,是否杀白辰,朱元璋并不在意。
杀也好,不杀也好,都没什么关系,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而已。但凡能对除了胡惟庸有用,一个小小白辰,是生是死,又算得了什么?
朱元璋藏有杀心,脸上却笑得愈发和蔼:
“胡爱卿,朕不瞒你,此事,是御史白辰所提,但是由朕决定。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不受此券了?”
白辰没成想,老朱一开口,就将他卖了。
其实,他也知道,胡惟庸在朝廷中有卧底,肯定早就知道,此事和他有关。
但现在,朱元璋明着说出来,就叫他有点难办了。
“真不地道呀,就没有这么坑队友的。”
白辰瞬间想拂袖而去,离朱元璋远远的,再不掺和这些破事。
可又一想,这么做,只能叫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中,无法返回现实。
没办法,只有待会在胡惟庸攻击他的时候,想办法自救了。
胡惟庸冷冷一笑,说道:
“白御史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小御史,蹿升至都察院右都御史,此事,早已传出宫门,闹得街头巷议,满城风雨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
“朕岂是怕民间物议之人?无知愚民,信口雌黄,何须在意?”
胡惟庸跪下道:
“天下至难得者,民心也。小民虽然无知,然汇聚成众,亦不可轻视。此事皆因白御史而起,此人又暗藏祸心,使陛下给微臣非分之赏。臣以为,不杀白辰,不足以平民意,不杀白辰,不足以显陛下之英明呀。”
胡惟庸说得言辞恳切,白辰却听得胆战心惊。
他立刻出班,跪下禀道:
“启禀陛下,微臣所倡之议,完全出于公心,出于对江山社稷的爱护之意,出于对胡相国的崇敬之情,并无他意,请陛下明察。”
朱元璋微微一笑,心说:
“怕了?呵呵,有朕在,胡惟庸杀不了你。这胡惟庸拼了命想杀你,说明他内心之中,对你实在忌惮。白辰,你这个御史,朕保下了。”
胡惟庸越是忌惮,朱元璋越是喜欢。
他笑道:
“胡爱卿,你多虑了。白爱卿此议或许不当,可却能瞧出他虽年轻,却勇于任事,锐意进取。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栋梁之材。对这种后进之才,当爱护而非戕伐。铁券之事可再议,杀白爱卿之事,不可再谈。”
胡惟庸无言以对。
看来,老朱是保定这个年轻却又多事的御史白辰了。
胡惟庸心中颇觉不解,不知这白辰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会突然在一众碌碌无为的御史之中蹿出来,而且,矛头直指他本人。
“微臣遵旨。”
胡惟庸深施一礼,退回群臣之列。
朱元璋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辰,神情却在转眼之间,突然变得冷峻起来:“你退下吧,朕累了,今日朝议,就到这里。”
说了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朱元璋便起身离开龙椅,在宫人簇拥之下,离开了金銮宝殿。
这倒使得白辰在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想着,借助于骤然升职的势头,得到朱元璋的宠信,从而可以跟在君王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从而早早完成一百个毒计的任务。
没想到,一腔热情,好似被朱元璋泼了一盆冷水。
夸倒是夸了他几句,但瞧老朱那样子,压根没有将他当成亲信的架势。
白辰暗道:“这可有点糟糕了。老朱不是很待见我,又当众得罪了胡相国,接下来的日子,还能有个好?”
他脑子在急速转动着,想着接下来怎么样避祸脱身。
正在这时,他目光一瞥,瞧见了胡惟庸那阴沉沉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颤,立刻将脑袋一缩,随着群臣溜出了皇宫。
朱元璋当真没有将白辰当成一回事?这显然不可能。
在内心之中,朱元璋极为看好白辰。
凭着直觉,他认为,这是一个在历练一番之后,其才能足以担当国相的后起之秀。
可老朱这人,生于乱世,发于微末,起自行伍,知道人心叵测,懂得想当好皇帝,那就必须得讲究个帝王心术。
自己的心思,决不能被这班臣子猜到,不然,人家早早布局好,自己每一步决策,都有可能陷在坑里,那他这个皇帝,还混个屁呀。
回到皇宫,马皇后见朱元璋眉头微蹙,若有所思,上前来关心问道:“怎么这个样子?今天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不成?”
朱元璋一撩龙袍,张开双臂,由宫女上前来为他宽衣换装。
与此同时,他对马皇后说道:“倒也没有什么危难之事,只不过,胡相国......”
他瞧了一眼正在为他换装的宫女,和远处几个像避猫鼠一般,小心翼翼站着,等着听候使唤的太监,微微摇头,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胡相国和刚刚升任右都御史的白辰,彼此相争,使朕颇有些烦心。”
宫女为朱元璋换好便装,倒退着走了出去。
马皇后和朱元璋是多年的夫妻,老朱一个表情,她便意识到了其中另有别情,便指着几个站在屋子里的太监,说:
“下去吧,我和皇上有体己话说。”
几个太监点头答应着离开了,并且将门从外关上。
屋子之中,只剩下了朱元璋与马皇后二人。
说实话,这是朱元璋最舒服和自在的时候。两人本为战火之中的患难夫妻,彼此知根知底,不但情投意合,在不少问题上看法还一致,简直就是同志加伴侣的关系。
老朱对马皇帝,那是又爱护又信任。
“白辰此人,颇为不凡。”朱元璋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
马皇后歪在朱元璋身侧,执起玉盏,为他倾了一杯贡茶。
朱元璋将朝堂之上,白辰和胡惟庸之争说了一遍。
马皇后听罢,立刻说道:“二桃杀三士?这人年纪轻轻,心机却很深,不是大忠之辈,便是大奸之徒。”
“他肯定是个忠臣,绝无害我之意,这一点,我自信不会看错。”
“那么皇上你的意思是?”
朱元璋喝了一水,胡子微微翘动,说道:“我想对他委以重任,却又不知,将他放在什么位置上好。这右都御史的位置,对他而言,并不合适,不足以施展他的才华。”
御史是个言官的职责,换言之,就是个当场打小告的工作,朝中之臣,任谁也不会喜欢这些人。
白辰若是在这个位置上,干得兢兢业业,那势必会得罪一大票人。以后,他将再擢以高位,恐怕难以服众。
御史这个工作,最好是由那些清流担任,最为合适。
白辰这个人嘛,老朱火眼金睛,也早就瞧出来了,不是个清心寡欲之徒,也是一个喜欢在红尘之中打滚的性子。
朱元璋想到这儿,霍然站起,一扬手,说道:“我想为他设一个新职位,虽无实权,却又能紧随在我身边。”
“那......”
马皇后眨了一下眼,试探着问道:“把他阉了,充为内侍?”
朱元璋闻言一愣:“啊?阉了?这怎么使得,使不得,此人不适合充当内侍,阉不得。嗯,叫他做什么好呢?”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御书房大本堂。
想到这儿,朱元璋眼前一亮,拍案言道:“就叫他做大本堂行走,管理大本堂一应事务,间或代朕誊阅朝中奏折。”
这个职务虽然没有实权,可是,和群臣比起来,却和皇上亲近得多,而且能够直接面对一些绝密的折子。
在群臣眼中,白辰将会成为一个超然的存在,成为一个使他们个个争着巴结,至少在表面上得维持好关系的皇帝近臣。
右都御史府中,白辰正在慢条斯理喝着小酒的白辰,顺便叫几个下人烤点肉。
突然,他莫名觉得胯下一凉,心中一惊,又立刻恢复正常。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白辰不解。
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喝着小酒,等着吃肉的工夫,在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商议之中,他差点就变成了一个阉人。
幸亏,朱元璋没有这份心思。
烤肉烤好了,滋滋冒油,香味在空气之中弥漫,诱人馋涎。
“大人,请食用。”
下人举着烤肉,一溜小跑,从厅外跑到了白辰跟前。
滋溜,白辰将美酒咽下,接过烤肉来,狠狠咬了一口,满嘴流油。
香,太香了。
暂时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妨叫自己过得舒服些。
白辰饮酒食肉,忙得不亦乐乎。
”混账,若是一个小小白辰,我早杀他十回了。”
胡惟庸恨恨道。
胡轩不解:”拿为何不杀?”
胡惟庸抬腿又是一脚,还好胡轩跑得快,没有踢上。
胡惟庸指着不远处的胡轩,恨铁不成钢,骂到:”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把秦淮画舫当成了家,脑子被猪油糊住了。白辰身后,现在站着的是谁?”
胡轩想了一下,脑袋突然一缩,颤声道:”是......是皇上?”
胡惟庸抚了一下胡子,喟然谈到:”唉,你也知道?”
胡轩没辙了,呆呆道:”那......那怎么办?”
胡惟庸咬了咬牙,说:”备马,你亲自带着那对金镶玉饕餮镇纸,去见白辰,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胡府里闹翻天的时候,白辰正在家中吃烤肉,饮清酒。
管家老何一边斟酒,一边问:”公子,您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不成?”
白辰嘻嘻一笑,指着门口,和老何说:”一会儿,胡相国家的宝物,金镶玉饕餮镇纸,就会给咱送来了。”
老何闻言,震惊不已,酒壶都差点掉下来了:”您是说,那个被胡相国多次拿来示人,被京城达官贵人眼馋不已的宝贝疙瘩,金镶玉饕餮镇纸?”
”没错,就是它。”
白辰老神在在,胡噜,喝了一口酒。
老何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信,我不信。上次胡相国的儿子像拿它出来,给一班世子赏玩,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他怎么可能将这宝物送与公子你?”
”不信?好,敢不敢打个赌?”
”赌,赌什么?”
老何伸着脑袋问。
白辰知道,老何赌心很重,有空了就喜欢和其他家人聚在一起博戏唱彩。现在一试,果盘上钩了。
白辰一笑:”就赌你新娶小妾乔莺儿......”
呼悠,老何一颗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白辰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她陪嫁来的那匹塞外良驹,怎么样?”
老何长长吁了一口气,点头道:”好。”
两人正在说话,就见门人前来通禀,说胡相国儿子胡轩胡公子,带着金镶玉饕餮镇纸前来求见。
老何惊得立刻跳了起来:”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白辰也立刻跳了起来,笑到:”他心里有鬼,这是探路来了。哈哈,老何,你的那匹塞外良驹,现在归我了,哈哈哈。来人,开门,将胡公子请进来,延入正厅。”
白辰快步进入正厅,待到胡轩进来的时候他已叫人备好了茶,笑吟吟坐在那等着了。
白辰越是热情,胡轩心里越是摸不着头脑。
胡惟庸并没有将刺客王统领之事,透漏给胡轩。因此,被蒙在鼓里的胡轩,迷迷糊糊被白辰迎在了上座。”白兄,小弟受家父之命,特来送这两个小小玩物到府上,还请白兄务必笑纳。”
胡轩一努嘴,随从便将那盛着一对金镶玉饕餮镇纸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白辰打开一看,光彩夺目,确实不凡,果盘好宝物。
他很开心,也没有谦逊,就叫人将宝物收下,然后拿出一个玉带扣来,上系数寸黄绫,
递给胡轩,说道:”此物请带回给胡相国一观,可解他心中疑惑。若胡相国有意登门畅聊,我将扫经烹茗以待。”
......
胡轩回府,将那玉带扣送上。胡惟庸一见,脑袋”嗡”一声,瞬间响了起来。
这玉带扣,正是王统领所系蛮狮腰带上的。这腰带是胡府所有侍卫的统一标准配置,胡惟庸亲自选定,他又怎么可能不认得?
白辰叫胡轩带玉带扣给胡惟庸看,只有一个意思:王统领在我手中。黄绫所系,意指君王。这个事,老朱也有参与。
朱元璋知道他派刺客暗杀白辰的事,而且还将刺客逮到了,却引而不发,这是像干嘛?想吓死他不成?
胡惟庸坐不住了。”备轿,送我去白府。”
一乘红顶绿昵轿子,抬着胡惟庸,轻装简从,来到了白府门外。
白辰命敞开中门,家人列道迎接。
胡惟庸是当朝相国,而且又是这次争取的对象,面子一定得给足了。
寒暄落座,白辰直入主题:”胡相国当朝一品,尊荣源自皇上所赐,若非如此,恕小子斗胆直言,这府邸虽浅,也非闲人可入。”
老胡脸色变了一下,闷着头,坐着不吭气。
白辰又说道:”皇上有念旧之心,臣子无尽忠之志,则君臣之间,难免有龃龉存在。若是一朝君臣反目,以皇上开国之君的天纵奇才,英明神武,纵然臣子思虑深沉,骁勇善战,亦像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徒惹祸患,殃及九族。”
说到这里,白辰略做停顿,意味深长,瞧着胡惟庸,,说道:”不知相国以为,小子此言,有理否?”
胡惟庸想了好一会儿,说道:”然,此等深谋远虑之言,老夫深为叹服。以皇上之大智大福,扫清六合尚且能够,臣子反叛,何异于自取灭亡?”
这话说得白辰有些诧异。
老胡怎么这么痛快,变态当一个忠臣,是真还是假?
他盯着胡惟庸瞄了好几眼,见胡惟庸不像是在说假话,心理踏实了不少。
其实,胡惟庸在白辰的敲打之下,也想清楚了:和老朱斗,他根本不够分量。
一个小小白辰,就可以叫他折戟沉沙。现在,王统领不知被藏在何处,成了对方拿捏他的一个把柄。若是老朱出手,他还能混?
和老朱争皇位,没前途呀。
想通了这一节,胡惟庸心里也踏实了。
跟着老朱混,安心当一个臣子,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出入随从,前呼后拥,岂不是比提心吊胆造反强得太多了?”请白大人得便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老夫对皇上忠心不二,愿誓死追随皇上。”
说着话,胡惟庸起身,向白辰躬身施礼。白辰则立刻起身还礼。
朱元璋听闻此事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也对白辰更加器重了。
马皇后也因此事,很欣赏白辰,有意在自家族内选一个女子,嫁于白辰为妻。
右都御史府,白辰正懒洋洋坐在那儿,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听歌姬唱曲。
那歌姬伊伊呀呀唱着,听得白辰昏昏欲睡。
他是现代人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原本听惯了现代歌曲,乍一听这古代曲子,感觉像听戏一般,配乐又简单,没一点意思。
倒是几个跷着脚跳舞的舞娘,身段曼妙,还有点看头,但也无法让白辰提起兴趣。
他喜欢享受,可没想过奢靡。吃吃喝喝,走马郊外,逐鹿山中,这没什么,声色犬马之事,白辰并不想沾染。
看了一会儿,白辰上下眼皮直打架,挥挥手,说:“罢了,下去吧。”
歌姬和舞娘停下来,施过礼,结伴离开。
白辰起身,走向内室。
窗子外,夜风呜咽,竹影摇动,在窗子上留下了一抹剪影。
伸了一个懒腰,白辰起身去关窗。
嗖,一道白光在他面前一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跳出,将身一纵,落入窗内。
唰,那黑衣人将刀架在了白辰脖颈之上。
“别动。”
黑衣人小声说着,飞起一脚,好似蜻蜓点水般,踢到窗扇。
吱呀呀,一声轻响,窗子关上了。
白辰冷汗直冒。
“兄弟,你混哪里的?今日来访,不知何意?我本是一介御史,囊空如洗,没有什么财宝,只有抽屉里几百两银子。你用得着,就拿去用,我决无二话。”
仓促之间,白辰为了自保,决定舍财免灾。
那黑衣壮汉正是相府死士王统领,奉胡惟庸之命,专门来拿白辰,又怎么可能将那几百两银子看在眼中?
“休得多言,老实点,跟我走一趟。”
王统领说罢,将短刀一撤,噙在口中,从腰间拽出一条软索,就想将白辰绑起来。
他看清楚了这,这白辰是个文人,半点武功也不懂,而且胆子很小,并无反抗之志,因此放心将刀撤下。
白辰确实不敢反抗。
眼前此人,孔武有力,眼见得从窗子之中跳入室内,又敏捷得好似猎豹。这种人,你叫他跟人家动手,他可没有那么傻。
“兄弟,别绑得太紧,嘶,松一点,我不会跑,放心好了。只是我有一问,你我素昧平生,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想带我去见何人哪?啊?兄弟,你倒是说句话......”
那王统领嘴里噙着刀子,两只手在忙着绑人,哪有工夫回白辰的话?
况且,他受胡惟庸所托,前来绑架白辰,又怎么可能将背后主使说出来?
绑好了白辰之后,王统领将刀从口中拿下来,冲着还在喋喋不休说话的白辰,低吼了一声:“闭嘴。”
外边传来飒飒风声,窗子都被吹动,微微作响。
白辰心念一动,不像此前那么害怕了。
“走。”
王统领一推白辰,向着窗子走去。
“走门口,我这样怎么跳窗?”白辰说道。
王统领一想也对,白辰捆得跟个棕子似的,越窗而出,还是自己背站他,确实有点麻烦。
他立刻转身,来到门后,将耳朵贴上去,小心翼翼听了一下,外边并没有声音。
王统领放下心来,轻轻拉开门,将脑袋刚伸出去,想看一下外边的情况。
唰,一个利刃从空剁下。
饶是王统领反应迅速,立刻缩首,还是被那刀子从空劈下,斩去了顶上长发,连带着一块头皮也被砍下。
鲜血淋漓,涔涔而落。
王统领闷哼了一声,唯恐自己发出惨叫,引来更多人围攻。
他来不及管头顶上的伤势,转过身来,想将白辰当做人质,以求自保。
哪里还有白辰的身影。
只见窗子洞开,夜风呼呼灌入室内。
原来,白辰并非像王统领所想的那样,是个文弱书生。
他见王统领受到攻击,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逃身机会,便立刻撞开窗子,团身一翻,落在室外。
窗子外边,也有侍卫守着。
见白辰逃出,他们立刻上前来,将他扶起。
这些侍卫都是生面孔,白辰以前从没见过。
不过,从他们的身手上判断,这些人绝非普通之辈。
室内只剩下受了伤的王统领一个人,外边伏击的一众好手,再没有羁绊,便放开手脚,冲进室内。
数个好手围攻王统领一人,再加上,挠钩绳索一齐上,脚下还有人甩来绊马索。就算王统领有三头六臂,到此地步,也只有束手就擒。
“逮住了,逮住了。”
有人叫道。
有人发号施领:“押下来,带走。”
几个一身劲装的侍卫,押着王统领,匆匆离开了右都御史府,只留下一人断后。
那人穿着黑色侍卫服,神情冷峻,来到白辰面前,说道:“请右都御史严令府内众人,切不可将今晚之事外传,否则,将受天谴。”
白辰连忙点头:“我懂。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冷声道:“此事恕难奉告,告辞。”
说罢,黑衣侍卫一转身,匆匆离开。
白辰装作一副懵懂茫然的样子,其实,他心中明亮得不得了。
白辰暗道:“看来,这老朱还是靠谱的。”
黑衣人侍卫的身份,毫无疑问,肯定是改扮过的大内高手,特意来暗中保护他的。
这一点,白辰早就有所预料。
像朱元璋这样的开国皇帝,若是连这点心眼也没有,那只能叫白辰觉得失望。
显然,朱元璋并没有叫他失望。
白辰很满意。
现在他可以安然待在右都御史府中吃喝玩乐,用不着担心胡惟庸或者其他别有用心之中,暗中对他不利了。
白辰可以肯定,别看黑衣侍卫他部撤去了,眼下,在他这个府中,一定还有朱元璋暗中派来的高手在潜伏着。
伸了一个懒腰,白辰回到室内,准备继续睡觉。
关上窗子,躺在床上,白辰脑子里却像跑马场一般,迅速转了起来。
目前,胡惟庸虽然反意未萌,可和他这个右都御史,已势如水火,断不能容得下他。
坏就坏在,胡惟庸没有造反的事实,朱元璋碍于天下人悠悠众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若是胡惟庸屡次三番找白辰的麻烦,纵然有朱元璋保着,他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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