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浩孔乙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石头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安人民大厦,是53年为接待援建的苏方专家而建的酒店。后来成为西安第一家外事接待酒店。庄严肃穆的大楼,宽阔雄伟的大门,让我这乡下来的泥腿子,生出望而却步之感。门口铺的鲜红色迎客地毯,更让我和崔浩不敢踏足。低头看向脚上穿的千层底布鞋。一路走来沾满灰尘,边缘还有些泥土,这让我不由得自惭形秽。要是踩脏了崭新的地毯,可没钱赔!“王哥......”我指着地毯欲言又止。“跟我走就行。”王勇带头一马当先。我迟疑几秒,小心翼翼的抬脚踩向地毯。柔软的感觉像踩在云头一样,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有钱人的生活真好!能住豪华酒店,能在柔软的地毯上随便踩!我真切感受到金钱的魅力,内心如春水般活泛起来。崔浩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低声道:“哥,我感觉他们都在看咱俩。...
《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西安人民大厦,是53年为接待援建的苏方专家而建的酒店。
后来成为西安第一家外事接待酒店。
庄严肃穆的大楼,宽阔雄伟的大门,让我这乡下来的泥腿子,生出望而却步之感。
门口铺的鲜红色迎客地毯,更让我和崔浩不敢踏足。
低头看向脚上穿的千层底布鞋。
一路走来沾满灰尘,边缘还有些泥土,这让我不由得自惭形秽。
要是踩脏了崭新的地毯,可没钱赔!
“王哥......”
我指着地毯欲言又止。
“跟我走就行。”
王勇带头一马当先。
我迟疑几秒,小心翼翼的抬脚踩向地毯。
柔软的感觉像踩在云头一样,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能住豪华酒店,能在柔软的地毯上随便踩!
我真切感受到金钱的魅力,内心如春水般活泛起来。
崔浩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低声道:“哥,我感觉他们都在看咱俩。”
几个容貌俏丽的服务员,穿着修身裙露出白生生的小腿,正凑在一起指指点点的议论着我俩。
那眼神像是在看土老帽,满是轻蔑鄙夷。
我眉头一挑,腰杆立马挺直,迈开大步向前走。
再没半点方才的谨小慎微。
看不起谁呢?
等开了王侯级大墓,我也是有钱人!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算什么玩意!
我的转变,让看笑话的人不解。
“这乡巴佬好奇怪,突然像变了个人。”
“再变也是乡巴佬,最烦他们这种土狗进出,弄脏了地毯还要咱们收拾。”
“咱这可是接待外宾的地方,禁止乡下人入内的,应该把他们撵出去。”
“小点声,这是长包房的港商要求的,说是请乡下人聊天,利于他投资决策什么的,只要是来找他的人,高低贵贱都不能拦。”
她们声音虽小,但我也顺耳听到了几句,让我心中对港商更加好奇起来。
让人民大厦改规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来那港商的本事不小。
王勇轻车熟路,带我俩来到二楼套房门口。
两轻一重敲响房门。
厚重的房门缓缓打开。
身材微胖穿着条文衬衫,带着金丝眼镜的港商出现在我视野中。
他笑眯眯的对王勇点头,随手掏出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那时最大面额是十块,因为正面有全国人民大团结图案,所以被称为大团结。
王勇麻溜的接过钱装进兜里。
喜不自禁的连连鞠躬道:“谢谢董老板。”
“不客气的啦,该我谢你,给我带来客人。”
董老板笑的像弥勒佛一样,半点盛气凌人的劲儿都没有,反倒给人无比和蔼可亲的感觉。
相比之下,那些尖酸刻薄的服务员到像极了小丑。
或许这才是有钱人该有的格局。
我想这些的时候,王勇凑到董老板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董老板笑眯眯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光芒。
嘀咕完,王勇对我挤了挤眼。
“路带到了,接下来你自己和董老板谈。”
我点点头:“谢谢王哥。”
“谢啥,我也有得赚,先走了。”
王勇离去,董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位小兄弟真是一表人才,里面请的啦。”
进房是个宽敞的客厅。
摆着整套仿古实木家具,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样子。
往里还有道门,这应该是套房的外间会客厅。
“快请坐,我给你们沏茶。”
董老板十分客套。
我和崔浩却都十分拘谨。
小心翼翼斜着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那样子像是怕屁股上长刺蹭坏沙发似的。
“我们不喝茶,天不早了,卖了东西还得回去。”
“沏茶是待客之道,不管你们喝不喝,我是一定要倒上的。”
他不紧不慢泡好茶放在我俩面前。
笑弥勒般说道:“别拘谨,我这人就好交朋友。”
“有缘来我这里,咱们以后就是朋友得啦。”
“至于卖东西,只要你们的货够正点,价格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哒。”
话题转上正轨,我也不藏着了。
拿出蟠螭纹饕餮兽面金泡,放到董老板面前。
董老板眯了下眼,拿起金泡仔细看了起来。
“蟠螭纹精湛,饕餮兽面很有古意。”
“镶嵌的这两枚绿松石更是点睛之笔,这东西品级不低。”
见他全是溢美之词,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怕他和高老师一样贬低金泡,那可就难卖高价了。
“您愿出多少钱收?”
“价格好说,但我想先问一下,东西是从哪来的?”
“这......”
我正想说是从地里捡来的,董老板却笑了起来。
“别误会。”
“我的意思是,应该不会就这一件吧?如果有多的,我可以包圆了。”
我和崔浩对视,眼神中都难掩兴奋。
能包圆,对我们可是好事。
“是还有几件,只要价格合适,肯定都卖给您。”
我依然有三分防备心,没说具体有多少。
实际我俩手中的金器玉器,加一起足有三十多件!
董老板满意的点头,伸出一根手指道:“蟠螭纹饕餮兽面金泡,我看是汉朝勋贵所用,按一百一克收。”
一百一克!
比文物商店给的价高多了!
小小金泡,就能值四五百块!
崔浩高兴的蹦了起来,准备开心大喊,才想到这是别人房间。
挠头讪笑着坐下,又忍不住兴奋。
于是抓着我肩膀使劲摇晃起来。
“咱真发财咧!”
“哥,咱要有钱咧!”
我也兴奋晕了。
但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
我用左手使劲掐着右手虎口,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耗子,别一点礼貌都不懂,让董老板看了笑话。”
“我这忍不住,嘿嘿嘿。”
崔浩傻笑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咩事的啦,看你们高兴我也开心,有财大家发的嘛。”
董老板笑着取出天平,当我俩面给金泡称重。
“4.48克,算你们四百五的啦。”
“镶嵌的两个绿松石不是金子,是不是往下折点钱?”
我指了下绿松石。
既然董老板大方,我自然不小气。
石头当金价卖的事,不屑做。
“小兄弟真实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实诚人。”
“实不相瞒,绿松石是点睛之笔,有了反而能卖更高价,我不亏的啦。”
“噢。”
我点点头。
觉得自己对古董缺乏认知,该找人好好学学。
要是认不出好东西,很可能会错过大富贵。
到现在,依然有许多盗墓贼不懂古董价值。
在墓里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反倒错失发大财的机会。
“四百五,我拿钱给你。”
“别急,还有个玉器,请您看看。”
“就是想听故事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直接问盗墓的事,多少有点莽撞。
不如以听故事为由头。
让驼爷先讲盗墓故事,然后顺势旁敲侧击。
驼爷眯着的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精芒。
“想听故事容易,不过先得考考你。”
“咱这咸阳塬,过去叫个啥?”
我不假思索道:“唐时称洪渎塬,西汉时称五陵塬,为汉唐两朝王公贵族葬地。”
咸阳塬堪称风水宝地。
西汉十一位皇帝中的九位,都葬在这里。
又因长陵等五座陵墓设置陵邑,从全国各地迁移富豪望族到陵邑居住,而被称为五陵塬。
“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说的就是五陵塬当年富足豪阔的生活。”
驼爷笑道:“那再往前呢?咱这咸阳塬在西周叫什么?”
“啊?”
这可难住我了。
跟章教授学习时,他没说过西周时的咸阳塬。
“哈哈哈,不知道了吧。”
驼爷有些得意。
“商朝时,咱这里被称为毕方。”
“周代商之后,这里被封给毕公姬高建立毕国。”
“咱这咸阳塬啊,在那时被称为毕塬。”
“我要讲的盗墓故事,就和毕国有关系。”
我心里陡然一紧。
要真如驼爷所说,咸阳塬是毕国封地所在。
那可能存在的王侯大墓,会不会是毕国国君之墓?
西周时咸阳塬算王畿之地。
毕国肩负守卫王畿,拱卫宗室的重任,属于天子重臣,国君墓中的宝贝肯定不少!
我心中生出无数念头,驼爷依然自顾自的讲着。
“那是四十多年前,有一伙盗墓贼受洋人委托,在咱咸阳塬上探寻毕国墓葬。”
驼爷说的四十多年前,是1940年前后。
当时恰逢乱世,许多外国人打着考古的旗号,进入我国进行盗墓的勾当。
比如盗取敦煌大量珍贵文物的斯坦因。
盗掘黑水城无数珍宝的科兹洛夫。
华尔纳和外国传教士怀履光,雇佣盗墓贼盗和村民,盗掘金村东周天子墓。
那时期,无数珍宝被盗掘出来流出国门。
“那伙盗墓贼从周陵一直探到咱鸭沟,最终在村东面田地里有了收获。”
村东面田里?
要不要这么巧!
我截胡的那个墓,就在村东面田里!
莫非驼爷说的,就是我怀疑可能存在的王侯级大墓?
我呼吸不由沉重起来。
竖着耳朵听驼爷讲述,生怕漏过一个字。
“那时候洛阳铲还没流行过来,他们用竹竿连接,绑上铁钎打入地下,分辨带出滴泥土。”
“铁钎下探十八米多,终于带出了白膏泥。”
白膏泥是高岭土,因具有很强防渗漏和封闭性,所以古代贵族墓葬通常用作封土。
在干燥的时候呈白色,被称为白膏泥。
潮湿环境中呈青色,被称为青膏泥。
二者是同一种东西。
通常只要探出白膏泥或青膏泥,就意味着遇到大墓了。
“他们以带出白膏泥的点为中心,向前后左右每隔半米下铁钎,探查墓室结构。”
遇到大墓,有经验的盗墓贼都不会急着下去。
而是在上面连续下探铲,探查墓道走向墓室结构。
只要确定好结构,基本能直接打进主墓室,省去过墓门的麻烦。
“探查用了一晚上时间。”
“确定是甲字形大墓,墓道长四十九米,墓室深三十三米。”
“按规格来说,基本国君墓没跑了。”
听到国君墓,我十根手指死死扣在一起。
驼爷瞥了眼我的手,又飞快收回眼神。
“他们当即在墓室位置打洞,在打破膏泥层的时候,异变突生。”
“什么异变?”我忍不住追问。
“一股青绿色臭气喷了出来,那股臭气见火即燃,当时接力挖盗洞的两个盗墓贼,直接被烈火烧身。”
“啊?!”
“是个火洞子?”
我失声惊呼起来。
章教授教我学业的时候,恰好长沙马王堆开挖,他对此事十分关注。
后来拿到马王堆发掘报告,还带我一起看过。
马王堆汉墓是建国后,考古队挖到的第一座火洞子。
在考古和历史学方面,引起了不小轰动。
当时章教授说,火洞子基本在南方出现,北方几乎没有记载。
“北方怎么会出现火洞子?只有南方才有啊。”
驼爷拿起烟袋锅使劲吸了一口。
摇头道:“谁给你说北方没有?”
“王莽篡位令人挖傅太后,丁太后墓,就有臭火喷涌而出,盗者非死即伤。”
“北宋邵伯温笔记有载,盗夜发咸阳塬上古墓,有火光出,明确记载了咱这有火洞子存在。”
我愣住。
没想到驼爷竟能引经据典。
这是我认识的驼爷么?
那一瞬,我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术业有专攻,搞历史的未必比盗墓的更懂。”
“接着说那俩盗墓贼,被火烧身发出杀猪般惨叫,而且烈火顺这盗洞往外喷,直接喷到地面烧起一米多高。”
“上面的人赶忙拿水往里浇灌,水不够,又往下撒土,总算把火给弄灭了。”
“不过那两个人没能救下来,直接死在墓里。”
“还没进墓就死了人,属实晦气。”
“而且喷出的青绿色臭气连绵不绝,盗墓贼只能暂时停手,等臭气散去再干活。”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后终于没有青绿色臭气喷出,他们决定夜里下墓。”
“可他们不知道,下墓才是噩梦的开始!”
“七个人下去,只有一个逃了出来!”
驼爷右手死死抓着烟袋锅,手上青筋高高隆起,整跟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从脖子根到脸颊的每一丝肌肉都绷紧。
瞪圆的双眼中冒出一根根血丝,缩小的瞳孔中透出不可抑制的恐惧。
他,在害怕!
我被驼爷的样子吓到。
觉得四周温度像是突然低了十几度,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双手更是死死抓住屁股下的条凳。
时刻准备抄起条凳当武器自卫。
“他们进入盗洞,就听到墓室传出响动。”
驼爷声音变的尖锐起来,说出的每一字都带出颤音。
“这些见过大风浪的盗墓贼,没把响动放在心上。”
“可越接近墓室,声音越清晰,很轻很轻的风声,带着如泣如诉声钻进耳中!”
“像少女在耳边哭泣!”
我也正惦记着夜明珠呢。
章教授给我讲历史时,专门提过夜明珠。
正史中对夜明珠几无记载,只在《列仙传》,《搜神记》等志怪文集中有所记录。
加上一直没有夜明珠实物出世。
所以章教授认为夜明珠是古人夸大出来的,实际上可能是会短暂发光的萤石。
我右手伸入怀中,小心翼翼取出夜明珠握在手心里。
当我缓缓张开手指露出夜明珠时,绿色的妖异光芒闪耀。
我和崔浩两个人四只眼,都在这一刻直愣愣的盯着夜明珠。
珠子正圆,通体幽绿。
仔细看,能见到许多散发出光线的晶体结构。
咕噜。
崔浩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激动的脸都涨红了,手舞足蹈的嚷嚷起来。
“发财咧,发大财咧!哥!”
“有钱就能娶媳妇,十里八乡滴漂亮小娘们,都得任咱哥俩挑!”
“湿他碑滴,不对!”
“有钱还找怂村里娘们,咱哥俩娶城里姑娘!娶最漂亮滴城里姑娘,最好还是女大学生!”
“让村里那些哈锤子们羡慕死咱俩!”
“对咧,还有瞎咧狗眼悔婚滴秀芳,让她全家都后悔死!”
东西还没换成钱呢,这家伙就做上梦了。
不过听到秀芳时,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被无情退婚是心中的痛!
爷爷吐血也是被退婚气的!
真要有了钱,一定让秀芳家后悔!
似是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崔浩兴奋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他搂住我肩膀拍了两下。
“哥,你胆子大又读过书,前途不可限量,别为了女人想不开。”
“三国里刘备说女人就是衣服,咱有钱了漂亮衣服天天换!”
我楞了一下,随后无声的笑了起来。
这话糙理不糙,大丈夫怎能为了女人想不开。
虽然我不认同刘备说的女人如衣服。
但在后来的人生中,我总结出一条道理。
能用钱得到的女人少用感情,能用感情得到的女人多为她花钱。
而秀芳,无疑是能用钱得到的女人。
根本不值得我为她浪费感情。
“说得对,努力搞事业,赚钱发财才是硬道理!”
我说完深吸一口气,呼的一下吹灭油灯。
“哥,吹灯干啥?”
“试试是不是真的夜明珠。”
因为章教授的观点,我对这枚珠子是否真的夜明珠,抱有怀疑。
按古人记载,夜明珠能在无光源环境下照亮夜空。
而萤石则只能散发出微弱荧光。
油灯熄灭,坑道内暗了下来。
夜明珠没有发出想象中的明亮光芒。
黯淡的绿色荧光只能映出人影,连近在咫尺的崔浩脸庞都照不清楚。
看着那微弱到可怜的荧光,我的心凉了。
这顶多是萤火虫之光。
跟传说中能与星夜争辉的夜明珠,绝对是两个东西!
随着日后我盗墓越来越多,见识越来越广,也越确定传说中的夜明珠是子虚乌有。
后来有人用人造硼铝酸锶做成夜明珠,倒是风靡一时骗了不少想发大财的人。
崔浩挠了挠头,也觉得夜明珠不对劲。
“夜明珠咋这么暗?”
“这应该不是真夜明珠。”我幽幽道。
“撒?不是真夜明珠,那这是个啥?”
“按章教授的说法,应该是混杂有稀土元素的萤石,只能发出微弱磷光。”
“啊?!那,那这玩意还值钱不?还能发大财娶城里漂亮媳妇不?”
我遗憾摇头:“不好说。”
原本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变萤石,我心里很不好受。
这意味着刚才的美好畅想,或许都会化为泡影。
“咋能不是真滴夜明珠,这可是你从骷髅嘴里弄出来的,难道咱盗了个假墓?”
“金器玉器不会也是假的把?”
崔浩越说越慌。
手忙脚乱的点亮油灯,照着金器玉器仔细看了起来。
片刻后却放弃了。
他根本不懂分辨真假好坏,再看都是狗看星星一片明。
“石头哥你快好好看看啊,就指这些东西发财呢,要都是假的,咱俩可白高兴一场!”
我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假墓两个字提醒了我。
古人为了防备盗墓,有诸多防盗手段。
除了广为人知的各种防盗机关外,还有疑冢。
其中最出名的是曹操七十二疑冢。
曹操是盗墓盗多了做贼心虚,所以疯狂建造疑冢掩人耳目。
但西周时期的疑冢,却大多建造在真墓正上方。
盗墓贼挖到疑冢,见到棺椁拿了东西就走,根本想不到疑冢下面还有更大的墓。
“疑冢,疑冢。”
我轻轻呢喃着,闭目苦思曾在章教授住处看过的书。
因为历史研究和考古之间有很深的关联,章教授住处的藏书中,有一部分是考古相关文献。
那些考古文献,我闲暇时当做闲书翻看过。
有些西周高等级墓葬的考古发掘记录中,就有关于疑冢防盗的记载。
越想我越兴奋。
那墓室真有可能只是疑冢。
这意味着,在下面有更大的墓!
里面有更多值钱的古物!
“哥,你咋啦?别神神叨叨的吓我啊!”
崔浩被我沉思呢喃的样子吓到,急忙抓着我肩膀使劲摇晃。
“别晃了,我没事。”
“呼”崔浩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耗子,我有个大胆的设想......”
我凑到崔浩耳边,把关于疑冢的推想说了一遍。
崔浩眼睛渐渐瞪的如铜铃一般,嘴巴更是张大到合不拢。
“哥!你意思还有更大的墓?更多的宝贝?!”
“我也没太大把握,只是有一定可能。”
说实话,我也被自己的推想惊到了。
如果我们去的墓室真是疑冢,那下面真正的大墓,少说是王侯级!
里面的财富,根本难以想象!
“靠咧!”崔浩兴奋的握紧拳头,在地上狠狠砸了一下。
“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对于咱俩都是富贵万年的可能!哥,你就说咋干吧!”
崔浩眼神中满怀期待。
发家致富才能扬眉吐气,他太想抓住这个机会了。
我也想抓住机会。
但我俩没有半点盗墓技能,刚才下墓完全是侥幸捡了个现成。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驼爷以前讲过那么多盗墓故事,听起来不像是编的,或许可以找他聊聊。”
“找驼爷聊这事?会不会走漏出去啊。”崔浩担心道。
“不能直说,得旁敲侧击......还是先商量明天去省城的事。”
“对对对,这些金器玉器赶紧卖了,换成钱免得夜长梦多。”
崔浩生怕金器玉器,也会和夜明珠一样变的不值钱了,恨不得立马出手换成现钱。
我却在发愁那么多东西该怎么卖。
去文物商店卖,只能细水长流慢慢来,一次拿出太多肯定惹人怀疑。
找金匠铺卖金器?
一般金匠没实力吃下那么多,而且给金匠只能按金价打折卖,反而得不偿失。
难,太难了!
盗墓的时候没想太多,如今东西到手,才知道销赃比盗墓还难。
正因为销赃难,所以整个盗墓销赃的产业链中,盗墓贼反而是风险最大,收益最少的群体。
大头都被有能力把东西卖给终端客户,或者送拍,或者走私出去的中间商赚走了。
“这么多东西,一次出手不现实。”
“金器玉器各拿一小件去省城,先试试好不好卖,安全第一。”
崔浩冷静下来连连点头。
也明白这么多东西,想一下变现是不太可能的。
这时候要稳住,安全最重要。
崔浩拍着胸脯无比义气道:“我上面有俩姐姐,出事了她们能照顾家里,你家就你一个,你爷离不开你。”
“卖东西我去,如果出事我都扛了。”
我摇了摇头。
胆大心细他一样都做不到,可不敢让他去出货。
崔浩要继续唠叨时,我隐约听到洞壁有微弱震颤声,似是有人向这边走来。
“嘘!”
竖起手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我把耳朵贴在洞壁上仔细听了起来。
确实是脚步声。
而且脚步正向废窑方向走来。
崔浩也学我的样子,趴在洞壁上听了起来。
听到脚步声,他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往咱这儿来了!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沉住气,别说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直打鼓,可嘴上依然在安抚他的情绪。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来人的说话声。
崔浩慌的双手抱紧我,脑袋使劲拱进我怀里,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我身体里的样子。
要是被姑娘这样抱着拱,应该感觉很不错,可惜崔浩是个大小伙。
我皱着眉头推了两下,却没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踏踏。
脚步声清晰的似乎就在头顶,他们说话声也能听的十分清楚。
“湿他仙人滴,到底是哪个狗怂,截咧咱滴胡!”
“八成有内鬼,咱哥几个一直搭伙干活都信滴过,就孟建设是临时入伙,而且他还是地头蛇。”
“我也怀疑他!他爹是鸭沟村长,有能力组织人背着咱下墓取宝!”
听到孟建设的名字,我和崔浩都是一哆嗦。
他是村长的儿子。
而且和我俩不对付,一直带着村里人各种欺负我俩。
没想到他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也参与盗墓!
“哥......”
崔浩忍不住要说话,刚说出半个字就被我捂住了嘴。
我狠狠瞪他一眼。
但凡有点动静被上面的人听到,我俩就成瓮中捉鳖的鳖了。
哐当!
头顶传来木板被踢到的声响。
声音就在头顶一米处!
是盖坑道口的木板被踢到了!
“这货凑是个兽医,别听他瞎咧咧。”
爷爷不想我担心,挥手示意村医快走。
村医知道我没钱送爷爷去省城治病,往后治疗的事还得求着他,立马鼻孔朝天整着凌乱衣服向外走。
“这病少说是肺痨,就算去大医院也未必活过一个月,我倒是有个偏方能试一试。”
“还有你石头娃,真以为自己还是天之骄子大学生咧?对我那么不敬,除非跪下求我,否则甭想我给你爷看病。”
我瞪眼怒视村医,准备修理他的臭嘴时,爷爷轻轻唤了我一声。
“石头娃,把桐木箱子打开,箱底有爷给你攒滴老婆本。”
“娶老婆不要光看漂亮,性子好能持家会过日子才行,等会你把王媒婆请来......”
爷爷絮絮叨叨的说着。
说的事没一件关于他自己,全在为我以后的日子操心。
怎么听都像在安排后事。
我紧咬牙关伸出颤抖的手,打开桐木箱,从箱底翻出一沓钱。
几张十块里裹着一块和毛票,看起来厚厚一大摞,加起来却没多少。
我捧着钱来到爷爷身边。
爷爷盯着钱笑了起来:“爷没大本事,一辈子就攒了这么些钱,应该够给你娶媳妇咧。”
“只要能看我石头娃娶上媳妇,我也能安心闭眼咧。”
“爷!我不娶媳妇!我带你去看病,怎么都要治好你!”
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下了决定。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名节,什么老实本分,全都不要了!
要让爷爷活下去!
“说什么傻话呢,爷没病,身体好着呢。”
“快把王媒婆请来,记得嘴甜点,多说好听的。”
我应了一声,出门却直接去找崔浩。
拉他到没人的黄土坡上,琢磨下墓的事。
“耗子,那个盗洞我估摸是个团伙挖出来的。”
“驼爷讲过关中式盗洞费人力,少说得四五个人才行,咱俩下去要是不巧撞上他们......”
耗子没等我说完就急了眼。
“撒意思?咱就干看着不下去咧?”
“都说富贵险中求!这可是捡便宜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摇摇头,示意他别急。
“不是不下去,而是要打好时间差。”
“盗墓一般是凌晨两三点干活,咱俩前半夜下墓取宝,记得带上油灯,榔头,洋火......”
那年头普遍把火柴叫洋火,手电筒在乡村很是少见,普通人家晚上基本用油灯。
定好细节,约好晚上十点田里见,我才去找王媒婆。
嗑着麻籽的王媒婆对我没半点好脸:“这不是大学生么。”
“哎呦,看我这脑子,忘了你被取消录取资格,当不了大学生啦。”
“就你现在的条件,只能找瞎眼,腿瘸,或者脑子不灵光的瓜女子,哈哈哈。”
王媒婆笑的嘴角能勾到天上。
我知道她是报复。
报复之前我拒绝她说媒的事。
一旁的村妇也大笑起来。
“石头娃,不会有好闺女嫁给你的,要不你把刘烂鞋娶回家。”
“烂鞋日子滋润着呢,未必看的上他。”
“连烂鞋都看不上的话,你就只有给瓜女子当上门女婿滴份咧。”
这几个村妇最爱搬弄是非嚼舌根。
我考上大学时,她们说最好听的话奉承我。
我上大学资格被取消录取时,她们说最难听的话嘲笑我。
“莫欺少年穷!”
我撂下话转身就走,村妇们的嘲讽更恶毒了。
“屁的莫欺少年穷,你怂要穷一辈子!”
“就算你想给瓜女子当上门女婿,人家都未必要你!”
“跟你死鬼老爹一样,早点死了重新投胎吧!”
回家后,我说王媒婆没在,随后哄爷爷早早睡下。
天擦黑后我开始准备。
各种工具塞进军绿色帆布挎包,随手拿起捅火炕用的铁钎子。
黑又沉的铁钎实际是小号撬棍。
我想这玩意能防身。
万一真跟挖盗洞那伙人撞上,拿撬棍也有反抗之力。
没想到下墓之后,这根撬棍帮了大忙。
晚上十点,我和崔浩在田里碰了头。
见之前盖的浮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立马刨土打开盗洞。
当我准备进盗洞时,崔浩却拦了一下。
“哥,我个子小,在洞里更灵活,下去么问题咧你再下来。”
我迟疑的功夫,崔浩已经进了盗洞。
现在想来,那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做任何安全措施就下了盗洞。
往后的盗墓生涯中,我目睹及听说了很多安全措施不到位,导致横死墓中的事情。
片刻后,我看洞深处的油灯晃了三下,这是约定好的安全信号。
我把铁钎插在腰间,用嘴叼住油灯提手后蹲下。
双手撑在盗洞两旁地面把腿放进洞里。
双腿呈八字形,摸索着踩在脚踏上,慢慢下入盗洞深处。
阴冷凉风嗖嗖从身边吹过。
四周被黑暗笼罩,只有油灯照亮的丁点范围。
手撑在洞壁时,略微光滑坚实的质感,让我有些惊奇。
感觉洞被挖出来时,洞壁还经过夯打加固。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关中式盗洞的另一个玄机。
挖盗洞时对洞壁进行夯打,把挖出的土夯打进洞壁中。
既能加固洞壁减少散土工作量,也能避免深挖的盗洞发生塌方。
你没看错,就是防止盗洞发生塌方。
后来在宝鸡盗墓时,就碰到一对因盗洞塌方,把自己埋进去的父子。
下到洞底举起油灯,入目是宽阔的四方形空间。
这伙盗墓贼眼头挺准。
直接把盗洞打在墓室东南角,下来就置身于墓室之中。
“哥,我有点怕。”
崔浩声音发颤,举着油灯的手在抖。
目光更是直愣愣盯着不远处的棺材。
油灯的光线虽然昏暗,但依然能照清鲜红色的棺材。
血一般的鲜红,在昏黄光线照耀下,反射出妖异的光芒。
好似整具棺材都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
呼!
一股阴风突然刮过。
油灯的火焰快速闪烁,变的明灭不定。
墓内也因此变的忽明忽暗起来。
光影闪烁间,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黑影扑向我们。
那一瞬,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左手慌忙摸向腰间铁钎。
在左手握住铁钎的刹那,突然有东西向我袭来。
那东西先撞的我一个趔趄,紧跟着眼前一黑,我和崔浩手中的油灯同时熄灭。
糟糕!
碰见脏东西了?!
黑暗放大恐惧,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豆大汗珠唰唰从额头冒出,哗哗的顺着脸颊滚落。
这时有东西攀上我的左臂。
两个干瘦如爪子的东西攥住我胳膊,尖锐爪尖扣破皮肤刺入肉中。
死亡恐惧涌上心头,我觉得八成要死在脏东西手上了。
可爷爷的病该怎么办?
还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还没让他们后悔呢!
我俩来到西安最红火的商场,解放路国营民生商店。
说是商店,实际是按照苏方图纸建造的三层商场。
里面商品琳琅满目,让我俩看的目不暇接。
的确良衬衫,涤纶外套,长城牌风衣。
都是当时新潮高端货,在乡下想买都买不到。
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海燕牌黑白电视机,更是身份象征。
“城里就是好!”
“想要啥都能买到!”
“要不抱个电视机回去,绝对能轰动全村!”
“指不定秀芳还会厚着脸皮,到你家蹭电视看呢!”
我一阵无语。
这家伙就是爱显摆。
不知道低调做人的道理。
“财不外露,懂不?”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
“回村也要低调,该说不该说的都别乱说。”
“明白,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乱说。”
我准备去食品柜台买酒水点心。
崔浩却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快看,美女!”
“你都看一天美女了,还没看够啊?”
我迈步要走,崔浩却伸手掰住我脑袋。
“这个不一样!”
“天仙下凡!”
我的脑袋被他掰的转了方向。
目光所及之处,男人眼中都透出火辣辣目光。
女人眼中都是羡慕嫉妒,甚至醋意浓重。
顷刻间,好几个带着女人的男人,都龇牙咧嘴发出诶呦呦的呼痛声。
即便被身边女人使劲掐了胳膊腿,他们依然恋恋不舍的盯着看。
这让我好奇起来。
难道真有天仙下凡?
崔浩掰我脑袋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我的目光都不用寻找,立马定格在一道靓丽身影上。
那一瞬。
我的视野中只有她,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
素色碎花连衣裙遮不住她窈窕身材。
一袭绸缎般柔顺黑发披散下来,似在素色碎花连衣裙上泼洒出浓墨写意画。
白净如瓷娃娃的面庞上,有着精致的五官。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之类的话语,不足以形容她美貌之万一。
更令我着迷的是她的气质。
温润如玉的书卷气质中,透出三分冷傲。
让人渴望亲近她,却又不敢亲近她。
在男人火辣,女人羡慕嫉妒加醋意的眼神中,她没有丝毫羞涩或慌乱。
仿佛遗世而独立的仙女般淡然。
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全不为外界所打扰。
这种特立独行的气质,深深吸引着我。
那刻我才体会到,美为何物。
那是灵魂深处散发出的美。
远胜皮囊之美百倍千倍。
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美女。
可我一乡下穷小子,怎么可能见过如此气质的美女?
不对!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照片。
那是在章教授住处,见过的照片。
脑海中的照片和眼前美女逐渐融合。
我有九成把握确定,她是章教授的小女儿!
正愁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章教授呢,没想到会偶遇他女儿。
要不上去打个招呼?
可贸然上去,会不会唐突佳人?
我心中很是纠结。
这时几个衣着不俗的青年,上前和章教授女儿搭讪,却都在她冰冷目光中败下阵来。
似是厌恶这种被人搭讪的场面,她轻蹙眉头准备离开。
那一刹,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竟大步向她走去。
崔浩被我的举动惊到了。
伸手抓我,却抓了个空。
“哥,你要干啥?”
“人家是仙女下凡,咱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可我就像被鬼迷了心窍。
不仅没听他的劝,反而脚步如风。
像是怕她下一秒会从我视线中消失。
“哎呦!我哥这是热血上头了!”
崔浩右手捂住双眼不敢看我的结局。
可又好奇结果。
于是手指微微张开缝隙,目光顺着缝隙透出。
这时我满脸通红,脑袋里全是热血。
似乎浑身的血都聚在脑袋里一样。
勇气更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你好。”
直视她那双灵动双眸,我觉得魂儿都不属于自己了,说出的话都带上了颤音。
“请问你认识西北大,历史系的章教授么?”
听到章教授三字,她微微一愣。
上下打量着我问道:“你是他学生?”
“即便你是我父亲的学生,也别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套近乎。”
似乎有人用过这种方式接近她。
但我却彻底松了口。
没认错人!
“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你套近乎。”
“嗯?”
她有些诧异。
“我算章教授的半个学生,他教过我几年学业,还鼓励我考西北大。”
“在他那学习时,见过你照片。”
“所以冒昧过来打扰,想问你要章教授的联系方式。”
听了解释,她恍然大悟。
脸上绽放出仿若鲜花盛开的笑容。
“我知道你!”
“你叫陈石头,对不对?”
“我父亲提过你好多次,总夸你聪明好学,为你录取资格被取消的事,他还去找过校领导......”
“嗐!看我说这些干什么。”
似是怕勾起我的伤心事,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我的心却乱了起来。
没想到章教授会为我找校领导。
虽然最终还是被取消了录取资格,但他能为我奔波发声,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睛,也慌了她的心。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流眼泪呢,别哭啊,我给你擦擦。”
她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在我眼眶周围擦着。
“我叫章楠,你这个弟弟我认下了。”
“看你西装革履的,是在城里找到工作了?就算工作了也要多读书。”
“虽然录取资格被取消,但可以当旁听生,我找人帮你办旁听证。”
这一刻。
我想到小时候被欺负,哭着回家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拿着手帕帮我擦眼泪。
记忆中的画面和眼前的画面缓缓重合。
被人爱的温馨感,在我心头萦绕。
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我恨不得扑进她怀中嚎啕大哭。
把这些年的委屈统统诉说出来。
“楠楠,这是谁啊?”
一个大眼睛美女蹦跳到章楠身旁,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正满怀好奇的打量我。
“长得挺俊,西装革履,不过怎么哭哭啼啼呢?”
“该不会被我们楠楠拒绝,就委屈吧啦的哭鼻子吧。”
她叽叽咋咋,打断了我的情绪。
用衣袖使劲擦了下眼泪,我强装镇定说道:“楠姐,我给你丢人了。”
“你们帮我太多,改天我登门道谢。”
“好,我父亲也挺想你呢。”
章楠从包里拿出钢笔,拉过我的手。
在我手心写了起来。
笔尖写在手上却痒在我心里。
我没注意她在我手心写了什么。
因为我盯着她的侧脸出了神。
只希望这一刻能永恒下去。
直到崔浩在我眼前使劲摆手,我才渐渐回过神来。
“哥,你可以啊!”
“竟然跟美女搭上话了!”
“她刚在你手心写了什么?快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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