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公夫人特意加重了“姨娘”这两个字。目光凌厉地盯着月红。月红被这眼神吓的一个激灵,国公夫人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其实月红完全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镇定下来。满脑子都是五十两加一百两,她有一百五十两了。可以让阿爹去治腿。可以让阿娘放下手中的农具。可以让小弟去学堂、让妹妹去学门手艺。不用跟别人学,自己教她刺绣就好......“夫人,奴婢愿意陪三少爷两日。”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趣。这两日你可得尽心尽力,若让三少爷有半分不快,你知道后果。”月红唯唯诺诺地应道。“夫人放心,奴婢定当尽心尽力。”“好了,针线房那边你也不用去干活了,随时听候三少爷的差遣吧!”国公夫人这时也有了笑脸,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不着金钗...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国公夫人特意加重了“姨娘”这两个字。
目光凌厉地盯着月红。
月红被这眼神吓的一个激灵,国公夫人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
其实月红完全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镇定下来。
满脑子都是五十两加一百两,她有一百五十两了。
可以让阿爹去治腿。
可以让阿娘放下手中的农具。
可以让小弟去学堂、让妹妹去学门手艺。
不用跟别人学,自己教她刺绣就好......
“夫人,奴婢愿意陪三少爷两日。”
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算你识趣。这两日你可得尽心尽力,若让三少爷有半分不快,你知道后果。”
月红唯唯诺诺地应道。
“夫人放心,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好了,针线房那边你也不用去干活了,随时听候三少爷的差遣吧!”
国公夫人这时也有了笑脸,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不着金钗环佩时依旧贵气逼人。
“本夫人也不是小气之人,三少爷打赏给你的东西便是你的,也不枉他花费了一番心思。”
月红行礼告退,回去的路上她还云里雾里。
国公夫人是怎样一位贵门主母?
她不可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但她也感受到了国公夫人对三少爷一颗拳拳爱子之心。
月红带着激动的心来到了苏姨娘的留香居。
苏姨娘一见到她全须全尾的进来,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月红,你可算来了,昨晚我担心了你一晚,就怕你有什么不测。”
月红心中暖暖的。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有的人让你想避而远之。
有的人一靠近,就能给你带来温暖的感觉。
苏姨娘就是后者。
她带着月红一路来到京城,这几年对月红的关爱始终如一。
月红在苏姨娘面前犹为自在,俏皮的福身行了个礼,眨巴着眼睛说。
“多谢姨娘挂心,月红这不是好好的嘛。”
苏姨娘拉过月红的手,让她在身旁坐下。
“快与我讲讲,国公夫人找你所为何事?”
丫鬟小桃及时的端来茶水点心,让她俩边吃边聊。
月红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姨娘。
反正国公夫人也没说不许她告诉苏姨娘。
在这国公府,苏姨娘就是月红最亲近的人。
若是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那她只能找针线将自己的嘴巴缝上了。
苏姨娘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说道:
“这看似是好事,可其中的门道也不少。你这两日在三少爷身边,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月红连忙点头应道。
“姨娘放心,月红明白的。”
顿了顿,月红不好意思的问。
“姨娘,月红为了银钱出卖了自个儿的贞洁,您不觉着月红很可耻吗?”
苏姨娘轻轻叹了口气。
“月红你想多了,你目前还是国公府里的三等丫鬟。
就算你是我带来的丫鬟、你的卖身契也在我手上。
但实际上,姨娘就是小妾,妾通买卖,小妾是没有私产的。
所以你其实是国公府里的丫鬟,国公夫人要你做的事,你完全没有回绝的道理。
别说国公夫人还答应了你的条件,就算她让你无条件的服从,你也必须唯命是从。”
苏姨娘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国公夫人身为当家主母又岂会不知。
但她仍然选用了怀柔手段,这让月红打心底里对这位国公夫人多了一些感激。
看看苏姨娘的留香居,里面布置的精致奢华。
夏日炎炎之下也不见热燥,应该也是添置了冰块。
由此可见国公夫人对几个姨娘们也不曾亏待。
“姨娘,等拿到银子,月红就要赎身回家,您在这国公府可要照顾好自己。
月红见国公夫人如此宽厚,想必也不会为难您的。”
月红真诚地说道。
苏姨娘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月红,你能回家是好事。只盼你日后能过上安稳日子。我在这府中....你不必过于忧心。”
喝了一口茶,苏姨娘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
“月红,知道我为何不劝你留在三少爷身边吗?
不是因为三少爷即将离府出征,而是这男人的宠爱就像那昙花一现。
这会他能将你疼进骨子里,你若是用情至深,留在这府中等他。
没准几年后,他就会从外面再带一个照样疼进骨子里的女子回来。
到时就会将你弃如敝屣,最近我看了不少画本子,这世间对男子总是诸多包容。
男子三妻四妾,只要不宠妾灭妻就算是好的了。
他们婚前沾染通房丫鬟,为了不让庶子庶女先出生,让通房丫鬟每次侍寝后都要喝那避子汤。
是药三分毒,那避子汤也会危害到女子生育,久而久之便丧失了生育能力。
男子要在娶了正室后方可纳妾。
而通房丫鬟需得怀上子嗣才能抬成姨娘。
往往这时,通房丫鬟们因为喝了太多的避子汤,没有了生育功能。
等正室夫人进了门,要是一个容不得人的,说不得就将伺候过主子的通房丫鬟发卖了去。
月红,你拿了国公夫人许诺的银子,马上就赎身回家。
莫要贪恋一时的荣华富贵,误了自己的终身,也辜负了家人的期盼。”
苏姨娘的声音带着一丝凄楚,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她不禁黯然神伤。
月红听得心惊,她从未想过做通房丫鬟,自然也不会考虑成为通房丫鬟的后果。
她心惊的是,今日一早,并没有人给她送来避子汤。
她忽地站起身。
“姨娘,我.....昨天和三少爷....那个了好几次,府中怎么没人让我喝那避子汤?”
苏姨娘也是一惊,神色凝重起来。
“怎会如此?就算国公夫人一时疏漏,她身边的人也会及时提醒,莫非是她故意为之?”
月红慌了神。
“姨娘,那我该怎么办?万一我有了身孕......”
苏姨娘安抚道。
“月红你先莫要惊慌,也许只是一时疏忽。
但这两日你务必小心,莫要再与三少爷亲近。”
不与三少爷亲近?
可国公夫人说让她尽心尽力的伺候.....
这不是与国公夫人的命令背道而驰?
再说,那兴致正浓的三少爷会放过自己吗?
月红一筹莫展,将自己的顾忌悉数告诉了苏姨娘。
话音未落,钱袋子已被打开。
两个黄澄澄的金元宝,一个白花花的银元宝。
直接让两个姑娘笑出了鹅叫声。
“哇哇哇,这是金元宝嗳,我还是头次见。”
月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穷人乍富怎么了?
没准乍着乍着就富了呢?
暗香也跟着傻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元宝,喃喃道:
“这得能买多少好吃的、好玩的呀。”
王伯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笑着道:
“两个小财迷,这飞来横财就别上公账了,咱们三人分了吧?”
所谓公账就是暗香记的账册,记着这一路上所有的开销。
等办完差事,她就拿回国公府找府里的账房清算。
她和王伯出门前,去账房支了三百两银子,到时账房会核对开支,多退少补。
月红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王伯,您说咋分?”
王伯捋了捋为数不多的胡须,神色认真地问。
“平均分配可好?”
“好啊!”
暗香率先答应,她清点着桌上的财物。
两个十两的金元宝,金子是银子的十倍,就是两百两银子。
一个十两的银子。
一张百两的银票。
碎银子约莫近十两。
加起来总共三百二十两,一人能分一百两零六钱银子。
反正最后也不知道他俩怎么算的。
月红拿到了一个金元宝一个银元宝。
王伯得了一个金元宝,其它的都到了暗香的荷包里。
月红愧疚的说。
“这事我一点没帮上忙,怎么能分那么多呢?要不这金元宝我不拿了。”
王伯打着哈哈道。
“凡事有果就有因,要不是护送姑娘,我们也不会出来。
再说这次的事也是因着昨日那汉子见着了姑娘不怀好意才会有此结局,姑娘功不可没。”
暗香也跟着点头。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得了钱咱们照样平分。”
月红.....
这种事还能经常有?
这次不过是刚巧碰到了一个冤大头。
此地繁华,不乏那些身家颇丰的员外郎,也有富可敌国的超级商人。
继续南下,那边距离京城更远,只会越来越贫瘠。
穷山恶水出刁民,只怕危险系数也会增多。
就听暗香感叹着说。
“好险,咱们只以为捡了一匹马,随随便便让马儿跟在一旁。
没想到还是一匹带着银钱的马儿,它这算不算自带干粮入伙?”
王伯站起身赶人。
“好了,你俩回客房休息,我去让店小二给两匹马准备上好的草料和豆子,还得给它们洗涮干净....”
.....
几日后,暗香胳膊上的伤已经完全养好。
她撩起窗帘子往外看,无精打采的说。
“咋就没有人来找麻烦了呢?我这几天不练、手都生了。”
月红捂嘴轻笑。
都说人是英雄钱是胆。
分了私钱后,暗香的心思也活泛起来,开始有了为自己存银子的想法。
“你是想给自己存嫁妆了吗?”
月红轻声问。
相处多了,暗香这人也没坏心思,她俩倒是聊的更深入了些。
暗香回过头来,轻轻摇头。
“像我这样只会打架的女武婢,在府里没小厮喜欢,他们都喜欢娇娇弱弱的。
就像三少爷,他一身好武功,却喜欢姑娘你这样的。”
月红....
咋又扯到我身上了?
这些天总算减少了些的思念又被暗香挑起。
话又说回来,自己哪里就娇娇弱弱了?
她瞥了暗香一眼。
“谁说三少爷他喜欢我了,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没准这会已经将我忘了。”
暗香凑近一些,嗅了嗅月红淡淡的体香。
他顾不得自己的宝马,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老大都跑路了,剩下的几个人顿时没了斗志,纷纷四散而逃。
王伯默默的收起了马鞭。
暗香丢了大刀,拍了拍手,笑着说: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找咱们的麻烦!”
“这刀还是留着吧!怎么也值点银子不是。”
王伯笑呵呵的说。
暗香又将大刀捡起,插在车厢外。
让大刀也尝尝风餐露宿的滋味儿。
月红从车里冒出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伯。
“王伯,没想到您也是武林高手。”
王伯连忙摆手。
“惭愧惭愧,姑娘过奖了,老汉我不过是赶了几十年马车,多少有点准头。”
暗香笑嘻嘻的接话道。
“姑娘放心,这一路上有我和王伯在,定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月红微笑着点头。
“放心的。”
王伯看了看远处,那些人早逃的没影了。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官府的人找来,会耽搁不少时辰,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月红指着锦衣之人留下的那匹马问。
“这马就这样留在这里?会不会很可惜啊?”
王伯摸了摸鼻子。
“双驾马老汉也是赶得的,只不过要到下一个城镇,得准备一副合适的马套和缰绳,现在这马身上的装备不太适合双驾。”
暗香看了看马。
“那咱们先把这马简单拴在车后面,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好好置办。”
王伯和月红点头同意。
王伯便将马拴好,一行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马车的速度不急不缓。
月红和暗香在车内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刚刚的战斗。
月红突然想起一事。
“暗香你可有受伤?”
说着就要检查暗香的胳膊腿儿,刚刚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打斗。
暗香伤了好几个人和好几匹马,对面的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难免会有砍中的时候。
暗香揉了揉自己的左臂,笑着说。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快挽起袖子给我看看,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
月红焦急地说道。
暗香无奈地挽起袖子。
月红看到那道不算多深但也有些渗血的伤口。
下意识的就想用空间里的消毒酒精帮她涂抹一下。
但她及时打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暗香待自己不错,也是因为护送自己才会与人打斗受伤。
自己心存感激不假,但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轻轻地为暗香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嘶.....”
暗香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
月红更加轻柔地处理着伤口。
“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
暗香宽慰着月红,又道。
“车厢抽屉里有金疮药,麻烦姑娘帮我涂上一些。”
月红依言打开抽屉,找出金疮药,轻轻地为暗香涂上。
药粉触碰到伤口时,暗香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月红一边涂药一边说:
“你呀,别总是和我这么见外,以后也得小心些,这要是伤在脸上,可怎么办?”
暗香笑着回答。
“知道了,姑娘,伤在脸上也没事,我们习武之人不在意容貌。”
“在意身段?”
月红调侃的问。
暗香时常打量自己的体型,月红可是早就发现了的。
暗香讪笑着垂下了头。
“倒也不是多在意,就是....就是不想听别人说我不像女人,她们说我...就会打打杀杀...”
涂好药,月红用干净的布条为暗香包扎好伤口,再放下她的衣袖。
针线房。
好些个三等丫鬟婆子们有说有笑的忙着手里的活计。
月红心不在焉的打着络子,看似在听着她们说话,实则内心正在犯愁。
月红本家姓柳,原本是南部边境小陲柳家村的一名农家女。
四年前她阿爹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家中没了顶梁柱。
阿娘又要干地里的农活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为了给阿爹抓药治病,年仅十二岁的月红无奈之下,只好求了阿爹阿娘自卖自身。
在当时,家境窘迫卖自家女儿去给高门大户做丫鬟的多不胜数。
一般都是签几年活契,到了期限,便可赎身回家,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就相当于一份工作。
当初她将自己卖了十两银子,给了阿娘为阿爹请郎中看腿。
赎身的时候只需出十五两就可以拿回卖身契。
对于像月红这样家境贫寒的女子来说,卖身为奴确实能带来一些好处。
其一,能立刻获得一笔卖身钱,解决家庭的燃眉之急。
比如给父亲抓药治病,缓解家庭经济上的巨大压力。
其二,在大户人家做事,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
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几百文的月钱。
其三,有学习的机会。
若是运气好能成为少爷小姐身边的丫鬟,是有机会学习识字算数,增长见识和本领。
这在普通农家是很难得的。
如果表现出色,得到主子的赏识和赏赐,还能额外积攒一些钱财,为将来赎身或者补贴家用做准备。
当然,万事皆有利弊。
卖身为奴后,一切都要听从主子的安排。
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打骂责罚。
大户人家规矩众多,若是行差踏错,就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工作辛苦劳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
在这深宅大院中,难免会卷入主子们之间的争斗和是非之中,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若遇到苛刻的主子,故意刁难不让赎身。
或者在契约期间遭遇意外导致受伤生病,都可能无疾而终,主家都不用给个交代。
即便这样,也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孩想要进去。
那些大户人家买丫鬟时也都会择优录取。
首先相貌上要过得去,最好还有一技之长。
四年前柳月红才十二岁。
但她自小生的好看,最主要是她阿爹阿娘早早让她跟着伯娘学了一手绣活。
那会刚好城中一个富商家要买小丫鬟,月红便在众多女孩中脱颖而出。
进了富商家,主家见月红的名字也挺吉利,便没给她改名。
只是奴婢不配有姓,自那时起大家都叫她月红。
她被分配到了针线房。
初来乍到,她因年纪小没少受欺负。
可她都默默忍下,一心想着多做些活计,攒些银钱给家里。
月红心灵手巧,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很快便得到了管事嬷嬷的赏识。
将她绣的帕子呈给了富商家的小姐。
那位小姐如今就是国公府里的第五房小妾苏姨娘。
据说苏姨娘那时仰慕镇国大将军的人品与才华。
故意在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落了帕子,两人因此结缘。
而那张帕子刚好是月红所绣。
苏姨娘得偿所愿,便看月红越发顺眼。
跟着镇国大将军返京时,也将月红带在身边,闲暇时还会教她读书认字。
苏姨娘算是月红除了家人外,对她好的第一个贵人。
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缘故,苏姨娘很关照月红。
虽然没将月红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几年也时时叫她过去说说话,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偶尔她给家中书信的时候,还会帮月红打听一下月红家中的消息。
就在昨日,苏姨娘收到了家信,叫了月红过去说了一个事。
柳月红的阿爹断了的那条腿始终没好,如今已经无法行走。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靠阿娘在自家八亩地里刨食,日子越发拮据......
月红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阵阵的发酸。
她那苦命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可怎么过哦!
自己赎身还差一年,心里再急也不能回去。
这几年她也通过苏姨娘,将自己的月钱和赏钱都给家里带去了。
眼看着只有一年时间,到时凑不够十五两怎么办?
难道要找苏姨娘借吗?
就在月红伤心和担忧相互交织的时候,牛嬷嬷一脚跨了进来。
牛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总管嬷嬷,管着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
众人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行礼,个个笑脸相迎。
“牛嬷嬷,您来可是有事差遣?”
牛嬷嬷笑着点头。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目光停留在月红身上。
十六岁的月红娇嫩的就像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一般。
常年居于针线房,没怎么经受过风吹雨打。
那皮肤白皙的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更衬的她眉眼如画、唇若涂脂。
牛嬷嬷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不知她何时被三少爷瞧见了。
“月红啊,你过来。”
牛嬷嬷朝着月红招了招手。
月红放下手中的络子,乖巧地走到牛嬷嬷跟前,轻声问道:
“嬷嬷,不知您唤我有何事?”
牛嬷嬷拉过月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丫头,我瞧着你是个伶俐的,一会见了夫人只管听话办事即可。”
月红心下一个“咯噔”。
这.....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换作主仆也是一样。
想到平日里和丫鬟婆子们聊天时,她们都说国公夫人心善,待下人们宽厚,月红稍稍定了定神。
穿过一道道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垂花院门前。
月红低着头,跟在牛嬷嬷身后。
就听牛嬷嬷恭敬地行礼道:
“夫人,人带来了。”
国公夫人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月红身上,温和地说道。
“你就是月红?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月红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这才稍稍将头抬高了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小儿子倒是好眼光,难怪刚刚叫来的那些他都瞧不上眼,叫了这个丫头过来。
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不过再怎么惊艳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国公夫人还不至于太过在意。
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模样倒是周正,你可愿意进去伺候三少爷?”
来者正是国公府的另一位姨娘,林姨娘。
她进府比苏姨娘早好多年,如今也有三十好几的年岁。
今日那位想收月红做通房丫鬟的大公子,就是她所生。
大公子在国公夫人的锦绣阁挨了打,她不敢去找国公夫人理论。
就跑来苏姨娘这里撒气,谁叫大公子看上的是苏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呢!
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可都是因为这个贱皮子。
林姨娘环顾四周,嗤笑道:
“妹妹这留香居可真是冷清啊,怎么就这一个小丫鬟侍候。
不是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狐媚子吗?听石榴说那丫鬟名叫月红。”
月红因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没告诉苏姨娘,她与府里大公子产生矛盾的事。
是以,苏姨娘这会听林姨娘问到月红,心下虽然有些诧异,但面上却依旧平静。
“姐姐说笑了,姐姐此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吧?”
林姨娘走到软榻旁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哼,苏姨娘,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儿因为你那丫鬟挨了打,你倒在这装无辜?”
苏姨娘一头雾水,转头看看小桃,小桃也是一脸茫然。
苏姨娘只得帮着月红打着马虎眼说。
“姐姐怕是误会了,这当中定有什么差错。”
林姨娘猛地一拍软榻扶手。
“差错?那月红若不是*引我儿,能有这档子事?苏姨娘,你可别护着她。”
这话苏姨娘就不爱听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月红的性子苏姨娘还是清楚的。
月红长的是好看,但她从来没想过以色示人,甚至从不打扮自己。
但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便她只是擦一些防干裂的膏脂,依旧能让人见之惊艳。
定是被那好色的大公子瞧见了,才引发的事端。
苏姨娘皱眉道:
“姐姐莫要血口喷人,月红向来规矩,怎会做出这等事?”
林姨娘冷笑道。
“规矩?若真规矩,能让我儿为她痴迷?
苏姨娘,你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桃忍不住说道。
“林姨娘,您可别冤枉好人,我们月红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
与大公子何干,能打大公子的也只有夫人,您不去问夫人,来留香居做甚?”
林姨娘怒视小桃,小桃这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这国公府除了老夫人和国公爷,谁能大的过国公夫人去?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跑去国公夫人那里兴师问罪。
苏姨娘与她一样同为姨娘,可苏姨娘膝下无子,在林姨娘看来就很好拿捏。
这会见她身边的丫鬟也跳出来蹦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着小桃就啐了一口。
“这里哪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
苏姨娘护在小桃身前。
“姐姐何必跟一个丫鬟计较。此事我定会查个清楚,若真是月红的错,我自会给姐姐道歉。”
林姨娘整理了一下衣袖,在软榻上扭了扭身子,比苏姨娘更像这留香居里的主子。
“谁有空等你慢慢查,你这就将那月红叫出来。
我倒要看看她个狐媚子长什么模样,我儿一身伤可不能白挨,总要让她也受点教训。”
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坚硬的钗子。
那架势好像要用这钗子割花月红的脸。
苏姨娘心中一惊,连忙说道。
“姐姐息怒,月红此时不在这院里,姐姐便是要教训,也得等我把事情弄清楚。”
林姨娘哪里肯信,站起身来逼近苏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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