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小说完结版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小说完结版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药色变,定然是被换过了,而这不是不死,只是唯有她死不了罢了,还以为一梦醒了就没事了,说的轻巧,怎会是区区一梦。根本就是要人在最绝望的状态下自断生机。眼见湛戈气息越来越弱,卷里笑了,俯身靠近湛戈的耳际:“我还在,你怎么能死呢。”小手一扬,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卷里手心溢出,弥漫封锁了整个房间,而她整个身体迅速的干瘪着,眸中逐渐失去眸光,口中吐出一缕青魂钻入湛戈的梦中,而那瘫软的身躯犹如梦幻一般在空中骤然消失。卷里走在一处草地上,本该绿草丛生的地上布满了鲜血,尸骨淋淋,残肢断臂四处皆是,场面血腥至极,此刻的她是魂身,闻不见,但想象中应该是极为刺鼻的。从衣服上来看,大部分是血楼的,其他的像是各个门派皆有。而不远处,一大堆正派着装的人围在一起。...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3-10 09:5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色变,定然是被换过了,而这不是不死,只是唯有她死不了罢了,还以为一梦醒了就没事了,说的轻巧,怎会是区区一梦。根本就是要人在最绝望的状态下自断生机。眼见湛戈气息越来越弱,卷里笑了,俯身靠近湛戈的耳际:“我还在,你怎么能死呢。”小手一扬,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卷里手心溢出,弥漫封锁了整个房间,而她整个身体迅速的干瘪着,眸中逐渐失去眸光,口中吐出一缕青魂钻入湛戈的梦中,而那瘫软的身躯犹如梦幻一般在空中骤然消失。卷里走在一处草地上,本该绿草丛生的地上布满了鲜血,尸骨淋淋,残肢断臂四处皆是,场面血腥至极,此刻的她是魂身,闻不见,但想象中应该是极为刺鼻的。从衣服上来看,大部分是血楼的,其他的像是各个门派皆有。而不远处,一大堆正派着装的人围在一起。...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药色变,定然是被换过了,而这不是不死,只是唯有她死不了罢了,还以为一梦醒了就没事了,说的轻巧,怎会是区区一梦。

根本就是要人在最绝望的状态下自断生机。

眼见湛戈气息越来越弱,卷里笑了,俯身靠近湛戈的耳际:“我还在,你怎么能死呢。”

小手一扬,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卷里手心溢出,弥漫封锁了整个房间,而她整个身体迅速的干瘪着,眸中逐渐失去眸光,口中吐出一缕青魂钻入湛戈的梦中,而那瘫软的身躯犹如梦幻一般在空中骤然消失。

卷里走在一处草地上,本该绿草丛生的地上布满了鲜血,尸骨淋淋,残肢断臂四处皆是,场面血腥至极,此刻的她是魂身,闻不见,但想象中应该是极为刺鼻的。

从衣服上来看,大部分是血楼的,其他的像是各个门派皆有。

而不远处,一大堆正派着装的人围在一起。

“湛戈,十年未出楼,今日血山迷阵已破,景家后人已亡,无人再助你,我武林正派,终将灭你邪道。”

人群中传来义正言辞的声调,卷里听到了湛戈的名字,就知湛戈在其中,连忙奔过去,奈何人群太过拥挤,她只能站在外头寻找缺口。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宵小乞能杀的了我,咳咳...”话未说完,卷里只听到他剧烈咳嗽,“我只是..罢了...”推开人群的动作更快了。

湛戈看着面前举剑刺向他的心口,动作却冷绝的女子,他一身白衣飘然如仙,此刻却被心头血浸染,剑端不深,却让他满目疮痍,心如死灰。

望着她的眸光却是无尽悲凉:“十年前你选择杀了我,十年后,你依旧要杀了我,是吗?”

“湛戈,你杀了那么多正派掌门,做了那么多错事,我怎能...”女子有些哽咽,但声音依旧熟悉,让卷里有些惊愕。

“所以,爱你我也是错了...”没等女子说完,大手主动握住剑端,身躯往前一挺。

下一刻,卷里便听见了血脉皲裂的声音,而湛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江湖正道盟主之女,你一个邪道之尊爱上我,是对我的耻辱,十年来,你手段残忍,让我不敢出门不敢嫁,你可知我的苦楚。”

女子含泪,声音颤抖。

湛戈痛苦的低吟了一声,上一次她是笑着,而这一次她是哭着,是不是证明,她对他,已不似从前,那他是不是应该高兴。

剑已刺破心脉,潺潺的血如注往外喷洒,浸染大片衣衫。

低着头,闭了眼,他到底没能够如爹所愿护住这血楼,终究是因为他逃不过一个情字。

“你既恨我。”

语气虚弱,若有若无,“又何用一副深情的模样欺骗我,我应该叫你江欺雪,还是,卷里...”卷里脚步一顿,眼神惊愕,还未来得及反应,女子就已开口。

“人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是湛戈,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爱上我呢,你明明知道是我扮的,你为什么要相信...”女子声音怅然,持剑的手陡然一松,似是多年压抑一朝解脱。

湛戈只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等着血流干,一道声音突然彻响耳际。

“不!

湛戈,她是骗你的。”


霎时万籁俱寂,长老开口,亲口询问,以机杼的资历来说替湛天和白水依问上一问也是正常。

卷里霎时愣住,随即又意识到此刻的时机可容不得她犹豫。

机杼低垂松弛的眼睑下,一双眼神却是精光乍现。

卷里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迟疑时候,就抿嘴一笑,毫不退却的朝着机杼笑道,“长老说笑了,我已经决定嫁给了湛戈,为他生儿育女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却是顾左而言他,二人都明白对方是何意。

机杼却是口中咦声,还想要继续开口,湛戈却是不悦了。

“长老,媳妇儿是我娶的,要陪的也是我,我想我爹我娘很乐意看见我找了一个愿意与之相伴一生的人,现在吉时正好,时间怕是不能耽误吧。”

眼神却是有和机杼分庭抗势的噱头。

“二...二拜高堂。”

景星眼尖,连忙继续喊。

湛戈卷里却是在机杼未来得及再出声前,将头朝着两个灵牌磕下。

“夫妻对拜。”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拜下。

不是机杼不想再开口,而是湛戈分明听到了卷里咬文嚼字的回答,却不肯追究,罢了罢了,一男子又不是只能娶一个女子。

“送...送入洞房。”

景星自觉喊的没错,眼神转了一圈,却见众人都望着自己。

坐在下房为首的七堂堂主,除了誉阴欢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以外,其余堂主都是满面笑容。

“当初老尊主成亲可是通咱们醉了三天三夜,少尊主,今儿个晚上放过你,可是这大白天的你可别想逃。”

嘉极笑的一脸猥琐,一手拿着酒壶就是毫不客气的往嘴里灌,挑衅的看着湛戈。

湛戈没有说话,可神情间的放松却是一眼看见。

在卷里朝着四周环网之余,一把将她捞起,朝着众人道:“且等我先将新娘子放回新房。”

众人哗然,催促着湛戈快去快回。

卷里靠着结实的胸膛,听着沉闷的心跳,心中欢喜自然是不言而喻。

随着湛戈有力的步伐,卷里看了看天色,犹豫道:“湛戈,我是不是要在新房待到晚上。”

“你想去哪儿?”

“我刚才看了看,似乎没有看到付云姝。”

说起来,付云姝也算是帮了她。

卷里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似乎一顿,最终还是化作了淡淡的语气道:“她受伤了。”

“受伤?

前些日子她不是好好的吗?”

身子不自觉的直起,而湛戈却是在一条岔道上将她放下,扳过她的身子,面朝着自己。

“那一日我向她打听你,她却突然向我问起了画卷之事,我就去藏洞看了,却发现那画卷上空无一墨,我又转回去向她问起了你,可是作为交换,她要我告诉她,我是怎么把你画出来的,我答应她找回你后,就去藏阁内找找是否还有那画卷,若是有,便送她作谢礼。”

卷里愕然,湛戈所绘,是用了心头血。

那既不是付云姝也是如此?

“今日血楼大部分人都在霆堂处汇集,你在晚膳前回殿就好。”

湛戈说完捧住卷里的脸,将她唇上的嫣红之色舔了个干净,笑道:“今日你很美,不过就是吃了一嘴的胭脂,味道不太好,希望晚上我不会再吃一嘴的粉。”

卷里伸出手就要推开湛戈,湛戈身形极快的已经自个儿往后退。

在卷里转身之际,浅笑道:“晚上见,娘子。”

卷里红着脸一步一步的朝着云鸾殿而去,还未到云鸾殿门口便听见剧烈的咳嗽声。

“云姬,别画了,你这画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幅了,你若是练手,用朱砂赤墨就好,干什么非得用这心头血,这血若是用完了,等我们前脚离开,你后脚又得伤了自个儿。”

青简语气焦急,卷里心头一紧,快步的走向前。

还没有进云鸾殿,便迎面飘出几张画纸,墨深浸染,画上男子性眉剑目,眸中神色带着戾气,却又别有深意,几张画纸,看得出来都是同一个俊朗男子,却总有些不同,这一张,颧骨高了些,这一张鼻梁矮了些,这一张,唇薄了一些。

些许差别,若是不张张对比,却是分辨不出来。

而付云姝手执着毛笔,笔尖的墨色渗着红,青简青书想要制止,却又怕不小心动了付云姝的手,那一副画毁了,她又要重头再来。

“青书,青简,你们出去吧,等我画好了,我就不画了,咳咳!”

付云姝低着头,她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可是想也知道定然是要她别再继续。

青书青简听到了步伐声,抬头就看到了一身嫁衣的卷里。

两人慌忙起身,“少夫人好。”

卷里看着执笔近乎成痴的付云姝,对着二人道:“你们下去吧。”

付云姝画的专心致志,笔下的人一身黑衣,凌风而立,英俊潇洒,空白的瞳孔内就差那双眼睛,那双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温柔的眼睛。

下一刻,那笔却被人瞬间抽中,巨大的墨滴晕染了大半张俊脸,付云姝心中恼怒愤案而起,身形却是有些微躬,一张脸却是骤然老上了好几岁,面色萎靡不振,眼角细纹几许深,唇也是惨白无色。

“你做什么!”

付云姝激动的伸出手,却拉扯了心口上的伤,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又缩了回去。

卷里一怔,她竟然在付云姝的眉间看到了逐渐消散的生机。

“把笔还给我。”

付云姝走出案几,一把夺过卷里手中的毛笔。

“你这样,就算你画出了他,你也等不到再看他的时候。”

卷里直直的看着付云姝,语气不凌厉,却是刚好让付云姝下意识的去看她的唇形。

付云姝顿时焉了下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抚上了宣纸上的满眼都布满了绝望,“我不期望他能看见我,你花了十年才出卷,就算我真能把他画出来,十年后我也是个四十三岁的老女人了,而他还是一如当年,所以我没想过让他看见我,我只想让他和你一样,能够去爱一个人人。”

卷里没有开口,而是等着付云姝抬头看着她。

“这样对他公平吗?

画出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所能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将永生都是一只蜷缩在画卷里的画魂,孤独的等着画卷的破损与消亡。”

“不,不会的,他是可以脱离画卷的,就算是幽魂也没关系,他可以再找一个人陪着他。”

付云姝眼神飘忽着,望着地上的宣纸却是眼眶都再也止不住了,低下身子将散落在地的画像一张张捡起来,眼睛里的泪珠子打在宣纸上晕染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我像画他,他那双眼睛在我记忆里还那么深刻,可是画出来的模样却总是不太像,好像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却不知道差在哪儿,卷里,卷里你帮我看看。”

付云姝连忙将一踏画像塞到卷里手中,含泪道,“你帮我看看,他到底差在了哪儿,我竟然找不到。”

已然是病急乱投医。

卷里一张又一张的看,看的极为认真,最后抬起头看向付云姝,语气严肃道,“你在用爱画他,可是你说他不是爱生,而是恨生,你用爱能画出他吗?”

她不是在打击付云姝,而是本是如此。

而付云姝却是连连摇头,呢喃着,最终倒在了案几旁,剧烈的动作将胸口的伤口迸裂,最终又逐渐浸染成了红色。

“我说,我说怎么总觉得差一点,我以为,我以为是我记不得他的模样了,明明脑海中还很清晰,可是...可是我...”案几旁的画筒内放着若干画卷,可是卷里还是一眼望到了那周身通白如玉的画轴,和她的一模一样。

想来就是湛戈找到的那一副空白画卷。

卷里皱了皱眉头,看着付云姝还是不忍心,蹲下了身子,一手摸着袖子中的山河扇,一手手心靠近付云姝的胸口处,紫色的魂气隔着衣衫缓缓渗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不说清楚那么我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我怎么忘了,我一点都不恨他,又哪里来的恨将他画出,现在你说了个通透,我却是再也生无可恋了。”

眸光看着卷里的动作,笑的有些惨然,她一直在找找回仇饮的方法,可是如今卷里说了个清楚明白,却是再也不能了。

不一会儿,卷里就收回了手,付云姝身上已无伤痕。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我一定希望湛戈可以好好的,把我当做一场梦,梦醒后烟消云散,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卷里说的极为认真。

付云姝勾起了唇角,看着卷里身上刺目的红色嫁衣,语带羡慕,“你们已经成亲了,你只要不恨,又怎么会消失呢,你们可以长长久久的。”

低下头苦笑,“说起来,今日你们成亲,我却是没有参加。”

眼前红色裙摆一晃,再抬起时,面前已经变成了俩人。

除了卷里之外,多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卷里也是意外,“云天,你怎么来了?”

转过头,对着付云姝道:“云姝姐,这是守卷人。”

守卷人,顾名思义,守着画卷画魂的人。

“隔得这么近,我能感觉到你动用了山河扇内的魂气。”

云天皱了皱眉头,环绕四周眼尖的看见了地下的画像,还有画筒里放着的卷轴,伸手就抽出将它展开,动作没有丝毫的客气,云天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这是画魂谷的卷轴。”

云天仔细看了看,再抬头瞧见了付云姝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方才他已经听到了卷里和付云姝的对话,她想要画出画魂?

卷里却是突然想了起来,面朝着云天道,“云天,你当真只见过我这一个画魂吗?”

“是。”

云天却是扭头看着付云姝,“你见过别的画魂吗?”

付云姝没有回答,而是站直了身子,面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伤口到底是好了。

转头就将混乱的书籍踹到一旁,腾开桌椅,“你们坐吧,站着说话不方便。”

好在桌子上还有热茶,付云姝还是替二人倒了茶,这氛围却是奇怪的紧,白衣仙人般的云天,一身嫁衣的卷里,还有胸口渗血的付云姝。

三人坐到一块,却是谁也没有开口。

一个是守卷人,一个是画魂,一个是想要画出画魂的人。

怎么看都怎么怪异,却又不知从何而谈。

瓷杯被人重重的搁置桌上,还是付云姝按捺不住,开口询问,“玄道之人无欲无求,为什么创出的画魂却要爱恨分明。”

目光直直的看着云天,此刻的付云姝毫无方才的疯癫模样。

“爱恨分明?”

云天声音有些疑问,卷里和付云姝却是听出来了,云天自己都不知道。

付云姝却是皱着眉头,低眸,脑海中翻过那万卷书籍,近乎所有的传说都套了个便。

卷里疑惑道:“云姝姐曾遇过一个画魂,浑身戾气很重,杀了很多人。”

云天摇了摇头,“未曾听过画魂会杀人,若是如此,她为何还活着。”

目光转向深思的付云姝,而她已浑然不知外物所谈。

而云天却是看向了卷里,眼珠子不再转动,脑海中画祖的命令和卷里方才的话交叠到了一起,卷里似乎做好了自己会消失的准备,否则为何说的如此淡然。

卷里手中还拿着山河扇,看了看云天,又看了看付云姝,不知三人坐在此到底为何。

缓缓起身,“云姝姐若是无事,那么我还是先回房了,还有,云天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卷里对着云天笑道,斜眼瞥向手中的山河扇。

而卷里显然不准备在此耽搁时间,她回去将自己洗干净,晚上要做的事极为重要。

云天犹豫了几番,还是在卷里离去之际开口,“画祖有令,若你身上无一点深情之血,那么我便要带你回画魂谷。”

卷里愕然,若是云天不说,她差点就忘了。

“云天,真的谢谢你。”

除了谢谢,她亦是不知道说什么,朝着云天粲然一笑,心里便打了主意。

而在卷里离开后,云天自己却是暗叹自己糊涂。

他这是怎么了,看见卷里成亲,却是心生不忍,不愿再如画祖所说将她带回画魂谷。

看她笑了,心头却像是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挥了挥袖子,扭过头也准备消失,一双眼中带着隐约的光芒盯着云天的嘴唇问道:“画祖?

是谁?”

*主殿外只有青黎守着,见卷里回来却是连忙上前,随着卷里进了主殿,“少夫人怎的自己一个人走回来了,没有人跟着少夫人若是出了事当如何。”

卷里见青黎说教的表情却是笑了,“我怎么会有事,湛戈送我回来,是我去见了见云姝姐姐。”

青黎眨眨眼,“听闻付姑娘身子不利爽,所以今日才没的来。”

语气中有些可惜。

不过卷里听得出,不仅为付云姝,还未她自个儿。

主要是总得有人在新房守着,青琪随她去了喜堂,青黎就留在了这儿。

“辛苦你了,不过接下来还得麻烦你放放水,让我把这一身收拾个干净。”

卷里难的撒娇,却是青黎惊愕。

“这一身多好看啊,哎呀,少夫人,你唇上的胭脂怎么没了。”

青黎大惊小怪连忙就要找胭脂来补上。

被卷里给制止了。

“别别别,拖着这一身怪沉重的,脸上的粉都感觉重了好几斤,你就让我轻松些吧,今晚就我和湛戈俩人,他不会说什么的。”

湛戈的洞房,可没人敢闹,“再说了,今晚湛戈还要药浴,白天看看也就行了,晚上那打扮成这样多不合适。”

青黎这才点头,去备水,让卷里把自己收拾了个干净。

白皙的面容褪去了妆,清新雅致更是夺人眼球,青黎每一次看都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慨。

卷里在热浴中泡了半晌,这才起身,让青黎去喜堂打探,消息回来就是湛戈整整被人灌了好几坛的酒,卷里又忙让青黎准备醒酒汤。

直至酉时,湛戈才被人跌跌撞撞的送回来。

今儿个是十五,大事为上,灌醉了尊主,因为如今尊主是有夫人照顾的。

而湛戈垂着眸子,被人扶回来,一把倒在卷里身上,站立不稳,整个头埋在卷里的颈脖,温热的气息吐在卷里耳边。

“少夫人,尊主就交给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珍惜。”

曲青也是红了脸。

血楼有很多年没有如此过了。

卷里艰难的扶着湛戈走至大床边,“湛戈,你先躺着,我给你备了醒酒汤。”

就在将要放下湛戈至床上时,腰间多出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一起拖上了床,卷里整个人被迫倒进湛戈的怀里,还被那双大手死死的摁住。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儿能浪费在喝醒酒汤上。”

语气中带着露骨的调戏,哪儿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卷里一个激灵抬起头,望着湛戈带着笑意的眼眸,“湛戈,你没醉啊。”

下一刻,整个人便被湛戈捞住往上,鼻翼相抵,腰间大掌用了些力道,将卷里紧紧的拘在怀中,“娘子,我们成亲了,就不能连名带姓的叫了。”

“阿湛。”

轻柔的声音自卷里口中吐出。

湛戈身子一僵,随即抬手捏住卷里的鼻子,“别人成了亲都叫夫君,相公,你为何不叫。”

卷里不满的将他的手推开,笑道:“千千万万的夫妻成亲后都叫相公,娘子,夫人,夫君,可是你是湛戈,你是我一个人的阿湛,阿湛。”

湛戈挑眉,“你这是言有所指,怪我叫你娘子太过庸俗咯?”

卷里连忙摇头,伸手环住湛戈的颈脖,娇笑道:“阿湛,可是想一想,你若叫我阿卷阿里,倒像是再加下人了,你叫我娘子,那么你就是真心想娶我。”

笑脸逐渐收敛神情变得严肃,湛戈也随着卷里的变化而心中一凝。

“阿湛,今日长老问了一个问题,我却是不想骗你,在我没有变成人之前,我没有办法如同常人一样为你生儿育女,虽然,我很愿意,我非常愿意,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

卷里仔仔细细的看着湛戈面上的表情,无论湛戈接受或者不接受,这就是她,在没有变成人之前一切都无可改变。

静静的,只等着湛戈一个嫌弃的眼神,一句不满的语气。

扑哧一声,却是湛戈终究没能忍住,一个翻身将卷里压在了身下,“我觉得今晚倒数不适合浪费时间,晚些我可就没什么体力了。”

语气不着调,行动证明了一切,将那张欲言又止的粉唇堵住。

暧昧的喘息声在红色纱帐内此起彼伏。

没有遇见卷里之前,他的心是死的,不要说生子,他甚至想过孤独一生终其无依。

可是遇见卷里之后,她是伤药,是希望,是未来,没有她就没有一切,说他湛戈无血性潦倒在女人身上也罢,若是江山和美人饶他所选择,必是后者。

心若无所定处,手掌万里依旧孤独。

一番缠绵下来后,湛戈将卷里一同抱至一直备好的热泉。

卷里只是缠着湛戈,任由湛戈在自己身上浇水揉搓,那张俊脸水雾之气弥漫其上,眸中温柔缱倦的神情是她奢望了十年的。

“阿湛,今晚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语气轻柔。

“好。”

湛戈笑着回答,却是搂住卷里的腰往水池边托上,“你上去吧。”

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药碗,抬起头对着卷里道:“叫人将药端进来吧。”

还有半个时辰,卷里浅笑,转过身却是朝着衣衫掉落处,从中拿起山河扇。

湛戈闭着眸子,仰头,双手放在浴池边缘准备着那一刻的来临,几道看不见的紫色气流却是缓慢的爬上湛戈的脚踝手腕。

方才离开的身子,此刻再次贴了上来。

温香软滑,却不是时候。

“卷里,快上去。”

湛戈睁开眼,想要伸手将卷里捞上去,却发现手脚皆是动弹不得。

而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在他面前,璀璨夺目的似湛戈从没见过过的稀世珍宝。

“阿湛,今日我们成亲,我送你的礼物,便是此后你不再收这蛊毒之苦,经脉胀烈之痛。”


卷素急急将卷里抱回了上玄殿,卷里在他们进门后就抬手将上玄殿的门关上,落了栓,挡住外面的人,卷素焦急中也未发现异常。

“妹妹等着,哥哥叫人来给你治伤。”

将卷素放在上玄殿的大床上,转身就要离开,袖子却被人拉住。

回过头,却见卷里惨白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等哥去叫来别的大夫咱们再说。”

卷素轻声道,转身就就离开,袖子一紧确实被卷里紧紧拉住。

“不能叫大夫,不能让他们看见。”

卷里声音有些沙哑,卷素回过头。

却见卷里坐起了身子,轻轻将手上的衣袖拉开,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刻沾满了血迹,似惨不忍睹,可是这只是表象。

而她擦拭手腕,没有虫子,此刻皮囊恢复如初,擦掉血迹后仍旧光滑白嫩。

卷素一时惊愕,颤抖着来回将卷里的手腕擦过,没有伤口,一丝伤口也无。

“怎...怎会...我明明看见...”明明看见蛊虫生咬,血肉模糊。

细嫩的手臂,鼓起着几个毫不协调的小包,卷素一碰,那小包竟然像是在动一般。

可卷里手上确实一丝伤口也无,惊愕抬头,却见卷里对着他苍白一笑,带着极为信任的语气道:“哥,这就是我的秘密。”

伸手,从头上拉出一个细雪银簪,头发顿时散落,此刻绝美的模样更甚,可是卷素毫无心思欣赏。

眼睁睁的看着卷里将细簪的尖端狠狠的插入自己的手臂,发出一个声想阻止,伸手来不及,惊愕的话便被自己吞下了肚腹,卷里咬唇,却并未呼出声。

被细簪插入的手腕没有丝毫血迹流出,忍着痛,一个用劲,带着魂气防止它急速愈合,像是划破一张白纸一般,划开了皮,玉肌白骨,让人森寒。

而那肉中,有一只肚子撑的极圆的黑色蛊虫,恶心至极,那肚子便上下颤动着,卷素这才了然,那就是那些鼓起的小包。

“哥,你怕吗?”

卷里缓缓开口,用银簪将那蛊虫挑出,蛊虫落到黑色床被上,随着细簪的抽出,细长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卷素显然已经惊住了,唇动了动几番,却发不出声。

这一幕,太过骇人,已经超过了他这二十三年来的认知。

“哥,你觉得,我是妖魔吗?”

虽是疑问,语气却是颤抖笃定,长睫拉耸着,睫下眸光黯然,很显然,她赌输了。

没有人会接受这一幕,人是生老病死,顺天由命,而她不是人,对人来说,她是个鬼怪是个妖魔,是个怪物。

怦——怦——怦——又是三声,沉重而又缓慢,彰显着敲门之人的犹豫。

二人皆是回过头。

“她怎么样了。”

卷里惊愕,仅仅的捏住卷素的袖摆。

卷素回过头看,眉头紧锁,眸光里已经饱含泪光,有绝望,有隐忍,有不得已。

浅唇微颤,哀求道:“哥,不要让他知道好不好。”

那个他是谁可想而知。

转吸之间,俩人心思都是七上八下来回翻转,卷里的心更是一口气都提到了坎儿上。

终于,卷素还是扭过头大声道:“她怎么样都与你无关,我的妹妹我来照顾,你们血楼的人,我一个都不信。”

声音有些沙哑,是方才嘶声力竭时造成的。

听到卷里的话,卷里浅浅的吐了口气,眼睑阖了阖,嘴角微微上翘。

她终于还是,赌赢了。

门外久未有人说话,卷素说的是事实,阴姬是生死堂的堂主,是血楼的人。

是阴姬让卷里变成这副模样,卷素不信血楼的人也情有可原,片刻后,门外沙沙的脚步声逐渐离去。

床边一个下陷,卷素坐了上来,显然卷里是没有任何危险了,这下他倒是感觉浑身都疼了。

“你还笑的出来,告诉哥是怎么一回事。”

忍着痛,抓起卷里方才拿银簪的手,手腕处仍旧有两个小包鼓起,不难想,依然是蛊虫。

而看遍她浑身上下,从颈脖到脚踝处各个地方都有。

看到卷里微微上翘的嘴角,和欣喜中的眼神,宛若方才的苦难都是过眼云烟,定了定神,主动拿起银簪,用极快的速度划开卷里的皮囊,挑出钻进去的蛊虫,扔到地上。

速度快,则痛越小。

这个行动也向卷里证明着,他可信。

卷素不是不怕,只是想了想,如果卷里回害人,那么她也不会被阴姬折磨成这样。

如果她这样都算是妖魔,那么人岂不是比妖魔更可怕,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仍旧能感觉卷素的手有些颤抖,不过,这样就够了。

很快卷素就将卷里手腕上,脚腕上以及颈脖处的蛊虫都挑了出去,但卷里仍旧未开口,卷素也不着急,将银簪插回了卷里头上。

改而松开自己脚上包裹的粽子药布,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卷里自然也是看见了。

“哥,让我来。”

主动接过卷素手中的动作。

卷里伸手,在卷素脚心的伤口上缓慢拂过,卷素只感觉脚心一阵暖意,随即所有的伤口恢复如初,正想高兴,扭了扭脚,抬头,却见卷里的面容逐渐从饱满到蜷缩,额头上也微微起了纹,心下一惊,快速握住卷里想要继续治他手上被蛊虫撕咬伤口的手腕。

眉头紧皱,“给别人治伤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显然她不是万能的,治伤也不是信手拈来,任意可取的。

卷里有些俏皮的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像是老了十岁的面容,“这只是一副皮囊,我是一个情魂,我只有用魂力撑起这衣服皮囊才能看起来像个人,哥,我想当一个真正的人,只有湛戈的情才能让我成人,所以,我要瞒着他。”

她可以用卷素来赌,但是,她不能用湛戈来赌一丝一毫。

现在的湛戈对她,完全达不到对她毫无芥蒂,毫无疑惑,无所顾忌的爱她,所以一旦他知道真相,她自己都不能确认是否还有机会。

意思简短明了,卷素苦笑了一番,看着卷里没见的倦意,拍了拍她的脸,“无论你是什么,都是我妹妹,想来你也是会累的,哥守着你,你休息吧。”

没有玩笑没有戏闹,真正沉重的如同一个守着自己妹妹,同时守着她秘密的哥哥。

听到这句话,卷里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了眼。


“受罚?”

卷里诧异,她倒是真的不知道,“你不是湛戈的女人吗?

为什么会受罚。”

枯叶霎时被细指捏碎,誉阴欢回过头,笑道:“没人告诉你,我也是生死堂的堂主,也是他的手下吗?”

湛戈的女人?

他还当她是他的女人吗?

这些天宿在阴虚殿,碰都没碰她一下,晚上睡觉皱眉,做梦唤的都是她的名字。

刹那间的戾气吓了卷里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她是真的不知道。

“上一次我想减轻湛戈的负担,背着他换了药,可是最后还是受了罚,你说这一次我还敢背着他吗?”

卷里低了低眸子,她以为上一次换药,是故意针对她。

是她把她们想的太坏了是吧,可是听阴姬的语气,似乎还是有些不满,卷里还是开口,“那药不能用,以后都不能用,那药会让他死的。”

这话说的让誉阴欢不解了,“你不是试过那药,没有问题了吗?”

“可是我的血干净,我身上没蛊,湛戈身上有蛊,你的最后两碗药是蛊,前面的却是药,所以最后两碗并不能以我试的来判断。”

卷里说的没错,可是那话也让誉阴欢皱起了眉头。

这简直就是在告诉她,如果有一天湛戈对前面的药有了抗性,那么后面两碗也只能听天由命,除非,再有一个中了血蛊的人出现,以蛊试蛊。

指尖在药枝上来回摩擦了几下,转移了话题,“要我帮你偷偷进去药池伺候尊主药浴,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个忙。”

话说的随意,可是眼中却淬着异样的光芒,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她。

听了她的话,卷里却是高兴了,“你要我帮什么忙,都可以。”

帮些小忙,不在话下。

誉阴欢指着墙角的三株草药。

“因为最近血楼的人大部分都下山了,这三株草药还没来得及找人试,你来帮我试试吧,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你的体制敏感,告诉我是什么感觉就行了。”

“好。”

卷里不疑有他、没有蔻丹掩盖的指尖泛着灰白色,是常年摸毒草毒花所致,誉阴欢刚要开口让卷里进死门,看到门口站着她的婢女,又开口道:“试药的时间有些长,今晚你大概是回不去了,你要让你的婢女在外面站一夜吗?”

卷素这才反应过来,去了门口,让青黎先回了上玄殿,说她晚些会回去。

交代完毕后誉阴欢指着后面红色的门道:“进去吧。”

跟在药童身后,卷里丝毫不知,这道红色的门,在生死堂,被称之为死门,进去的人就没有再出来过。

卷里进去没多久,湛戈便来了,耳边传来的炽热让她有些欣喜,直觉告诉她湛戈也许是来找她的,刚想出去,便被药童伸手挡住。

“生死堂的密室,进来了,除非堂主允许,否则谁也不能再出去。”

药童面色极为严肃,卷里这才打量,确实有很多道关着的门,中间似乎是巨大的浴池,装着黑乎乎的水,看不太清。

不过想了想,这里是生死堂,湛戈怎么会到生死堂来着,他是来找阴姬的吧。

有些失落,随即自我打气,这只是一时的,成败在此一举,湛戈总会了解她的。

誉阴欢有些惊讶,但脸上的喜悦压不下来,擦了擦手道:“尊主,你怎么来了,这里脏,若是找我,在阴虚殿等我就行了,让人唤我一声。”

湛戈不着痕迹的用眸光打量了四周,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那个身影,可是看到誉阴欢的动作后,询问卷里的话到底没有开口。

“我来跟你说说,三天后的药浴不可有差池。”

誉阴欢笑着点了点头,唇角干净的一如既往,眉眼英气有棱,给了湛戈一个不用担心的表情。

却在湛戈离开后,表情变的阴暗,十年,十年药浴湛戈都没有亲自来生死堂过问一番,都是在阴虚殿等她。

眼神瞥向门后,如果她没有出现多好,即便湛戈将血山封一辈子也好,她也能用这样的身份一辈子陪着他。

可是,为什么这点简单的愿望都不能答应她。

她能陪他十七年,也能陪他一辈子,即便是做个替代,只要她一个人就够了。

伸手将手缠上布条,拿起三支形态不一的草,往门内而去。

心里长了一张脸,那张脸不停的嘶吼着,只要她消失,只要她消失一切都能恢复如初,湛戈心里是有自己的,所以,一定不会对她下手,大不了,再去魈尸谷待上一回。

魈尸谷内,卷素被趴着绑在了长板凳上,一只鞋袜被脱,露出光洁的脚板,口中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不,我是你们尊主的妹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身后的人面无表情,一手抬着卷素的脚,一手拿着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然后从卷素的足部轻轻的插进去,待到碰到脚骨时,才停下,动手的人面无表情,卷素却是杀猪似的嚎叫。

“尊主说让你在这里待半天。”

而现在才一个时辰。

“我是你们尊主的大舅哥,我是来巡视的,怎么会是来受刑的。”

刚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虽不知道做什么,可是还是想退缩,没想到趁他不注意,一个石子就打在了他的穴位上,让他动弹不得。

后来就出现了几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把他抬到这床上,让他和床绑在一起,才将穴道解开,但是已经没有他可以挣扎的余地。

这细针不伤人,算不得是刑法,都知道他是玄姬的哥哥,湛戈让他进来玩玩,就只是‘玩玩’。

可是这扎脚板心,痒痛痒痛的感觉,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针扎的越多,卷素毫不怀疑他的脚此刻已经变成了筛子。

“好兄弟,我这只脚可快成筛子了,算,算了吧。”

卷素哀求,他还从来没被这么折磨过,早知道他还出什么天机殿,这血楼这么危险,就是景星赶他走他也不走。

“还早,这针细,要扎成筛子少说也要一千多根,现在才三百根,若是扎不下,还有另一只。”

那人回的面无表情,但是卷素的内心基本是崩溃的。

默默的把这笔账算在湛戈头上,怎么说他俩要是和好了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对吧。


这时天已微亮,阴姬比往常来的更早一步。

看到了卷里白皙的皮肤此时像是被滚水煮过的虾,总算是开了门,卷里看到阴姬来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一夜总算是熬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后天的药浴你可以帮我进去对吧。”

她已经做到了她答应的。

阴姬笑了笑,点点头,端来最后一碗药,“喝了吧。”

卷里怔了怔,摇摇头,“我不疼,不用。”

誉阴欢抬手指了指卷里的皮肤,那红色犹在,“你难道想这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这生死堂烧了滚水把你丢下去煮了一道。”

话语有些娇俏,卷里笑了,还是一饮而尽,周身血液像是被什么安抚了一般,缓缓的沉静下来。

密室墙角的黑陶罐发出啪的一声,卷里疑惑的要转过头,阴姬变了脸道:“你可以走了。”

看着卷里一步一步离开的身影,口中却是无声的吐着唇形,“三,二,一。”

还未打开死门,卷里就觉得浑身瘫软,走路无力,最终神智清晰的倒在了那一道门前,这才终究意识到不对劲,脑海中像是被敲着鼓大响起来,想开口,却喉咙干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意识由在,其他竟然像是骤然瘫痪。

“把她拖进去。”

誉阴欢这才冷冷的开了口,门外进来两个巨汉,拖着卷里回到了那密室,伸手毫不客气的将她身上的黑色外衫扒掉,只剩一件轻薄可见的白色亵衣,还能看见黑色肚兜上银线缝制的梅纹。

卷里心中慌了慌张,他们要做什么?

没有一点可以挣扎的力气,甚至吐气都有些无力,身体被强制架回密室,两只手腕传来冰凉阴冷的触感,才发现,那钉在墙上生了锈的铁链竟然是为她所用,此刻牢牢的将她锁在密室墙上,腿是瘫软,半跪在地上。

她一被人架进来墙角的黑陶罐就开始摇晃个不停,像是要破罐而出,在空荡安静的密室内显得恐怖而又让人惧怕。

方才喝药抑制下去的体温又开始逐渐升高,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抬起头,阴姬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手捏着她饿下巴,“脸,是张好脸,可是,怎么就那么让人看了生厌。”

就是这么一张脸,可以短短一个月,就得到她十几年都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不自觉的用了点力气,沙哑的呼声从卷里口中传出。

“你知道吗?

当年我爹就是在这里去世的...”阴姬望着那一床粉色被子,那是为她爹准备的,洗净未换的原因也是这个。

“我爹是血楼的大功臣,他延长了湛戈的命,虽然死了,可是他还活着。”

指尖轻轻刮在那细嫩的脸上,“今天过后,你也会活在湛戈的心里,而不是以江欺雪的替代活着,会真正的,以你卷里的名字,所以,你应该高兴我给了你机会,否则,你永远是个替代。”

感受指尖下的颤抖,誉阴欢笑了:“你不是喜欢他吗?

那么,为他死,你也应该感到高兴。”

上玄殿内的小紫檀木花雕深床上,一个身影坐在上头一动不动,放在两膝的手泛起了白。

正逢即将到月圆之夜,她,又一次不告而别了吗?

他睁着眼睛等了一夜,许久未感受过独自一人在黑暗中的感觉,如今又一次,这种感觉比他上次一个人醒来还要寂寥。

不对,卷素还在这里,她怎么会不告而别。

这么想着起身开门,门外候着三人,其中青黎青琪面色皆是不好,玄姬未归,不在生死堂又没找到别的地方,说起来有她们二人的失职。

湛戈立于门外,“卷素在何处。”

曲青愣了愣才道,“天机殿做了整改,卷公子那日脚受了伤后,就一直留在天机殿,由景姬照料。”

照料二字咬的极重,其实是折磨。

不过今晚玄姬似乎一夜未归,难道又一次像上次一样神秘失踪?

只是不知这次尊主应当如何。

湛戈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去了天机殿。

天机殿内,景星和卷素正衣衫不整的倒在暖板上,两床被子各自盖着自己,直接就在乱半晌睡着,周围杂乱摆满了桃木桩,罗盘,竹简,磁石...这一看,倒像是两个小孩打了架,打累了就地睡着一般。

景星是一向如此,守着的婢女都习惯了,但加了一个卷素,倒像是二人一起把这天机殿玩的天翻地覆。

看到卷素在的时候,湛戈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看到卷素一只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脚,朝着那脚心踹了一脚。

卷素浑身一震,立马坐了起来,但显然意识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脚心生疼,但一会儿又恢复如初,眼睑半眯,打着哈欠。

“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卷素声音颇大,也吵醒了景星,景星搓了搓眼皮儿,迷茫的看着前方,头发散乱。

湛戈看着卷素,冷冷道:“卷里呢?”

卷素脑子仍旧神游在外,“她是你的女人,难道不该问你自己吗?”

“她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有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她在哪儿?”

湛戈语气极冷,将周围温度降了好几许。

卷素摇了摇头,眼角还贴着眼屎,看他这副模样,湛戈就知道问不出什么。

如风来一般,又离开。

在他走后,卷素这才陡然警醒,卷里不见了?

消失了?

被拐了?

还是自己走的。

自己走,不太可能,她千辛万苦才找到湛戈,不可能话也不说的就离开。

难道是被拐?

可是这是在血山,谁敢拐她?

手臂撑在地上,被人推了一推,景星也彻底醒了过来。

卷素回过头看到着景星蓬头散发,忍不住笑了,刚想打趣儿就听景星慢吞吞的开口,“你妹妹不见了,你不找找?”

话说的想乌龟,可是卷素才意识到这是重事。

摸了摸头,“可是我去哪儿找啊,我才来血山没多久,也不知道她回去哪个地方。”

景星皱了皱眉,“她不会做对不起湛哥哥的事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