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身上的伤疤。
也许是因为那眼神里藏不住的期待。
也许是因为自己确实如他所说——太好骗，太心软。
罢了。
就这样吧。
初春的时候，时谦玉在阳台上收拾花盆。
周乐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插上一句。
“我很久以前也想养花，”周乐抱着一个空花盆，说道，“但是没机会。”
时谦玉没有说话，只是耐心地翻着土。
“这也是花吗？”
周乐蹲下来，用手戳了戳一颗绿色的嫩芽，“它会开出什么花？”
时谦玉捉住他的手：“先别动，再养一段时间就能看见了。”
周乐乖乖地缩回手，但马上又问：“需要多久？”
“四五个月吧。”
时谦玉回答。
“那么久啊。”
周乐显得兴致缺缺。
时谦玉把培养土拍实，说道：“想要好的东西，就要有耐心。”
“你种过失败的吗？”
周乐问。
“当然。”
时谦玉笑了笑。
“那不是白等了。”
周乐哼了一声。
“等待的过程本身就很有意思。”
时谦玉说。
“无聊死了。”
周乐嘟囔。
时谦玉继续手上的工作。
周乐在旁边待了一会儿，很快换了话题：“我要吃饭了。”
“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时谦玉说。
“我会做饭，”周乐说，“你教我的那些我都记住了。”
时谦玉点点头：“那你去做。”
“那你要吃我做的吗？”
周乐问。
“当然。”
时谦玉回答。
周乐嘻嘻笑着跑开了。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时谦玉慢慢收拾着花盆，听着厨房的动静。
周乐总是这样，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像只永远停不下来的小鸟。
<半小时后，周乐端着两碗面上来了。
“我放了很多青菜，”周乐说，“你不是说要多吃青菜吗？”
时谦玉尝了一口：“好吃。”
周乐坐在他对面，眼睛盯着他的表情：“真的吗？”
“真的。”
时谦玉肯定地说。
周乐满意地笑了，低头开始吃自己那份。
他吃得很快，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时谦玉看着他，想说慢点，但最终没说出口。
这孩子什么都吃，从来不挑食。
刚来的时候，他把冰箱里过期的酸奶都喝掉了。
时谦玉问他为什么不看保质期，他说：“能吃就行了。”
那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时谦玉心里难受。
吃完饭，周乐主动收拾碗筷。
他站在水槽前洗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