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把人抱住了。
他抱得很紧，力道大得快把人箍断。
“谁说你不值得？”
他的声音很哑，“谁说你活不了多久？”
周乐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
但他没有挣扎。
他想说很多。
他想说那些伤疤都是过去的判决书，让他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幸福。
他想说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只是遇见时谦玉让他又开始奢望活下去。
他想说这段时间太幸福，所以他舍不得离开，才一直赖在那里。
但他什么都没说。
“回家。”
时谦玉又说了一遍。
“不要。”
时谦玉松开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周乐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抱你回家。”
“你疯了？
这样好丢人。”
“不回家就一直这样抱着。”
周乐扑腾了两下，没挣开。
他把脸埋进时谦玉怀里，低声说：“你真是疯了。”
时谦玉不说话，抱着他往车那边走。
“你放我下来。”
“不放。”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时谦玉停下脚步：“你想知道为什么？”
“嗯。”
“因为你是我的责任。”
“我没有请你对我负责。”
“是我自己选的。”
周乐愣了一下。
时谦玉又说：“你说得对，我不欠你什么。
但我想对你负责。”
他看着周乐的眼睛：“我想照顾你。
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心软。
我就是想让你活下去，想让你每天都能吃饱穿暖，不用害怕，不用担心。
这是我的选择。”
周乐眨了眨眼睛：“你会后悔的。”
“不会。”
“你会的。”
周乐说，“我很麻烦。
我不会好好说话，不会照顾自己，什么都不懂。
我还会无理取闹，会耍赖，会闹脾气。”
“我知道。”
“我身上有很多伤疤。”
“我知道。”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时谦玉把他抱得更紧：“我不许你这么说。”
周乐咬着嘴唇。
时谦玉又说：“活得久不久不是你说了算。
但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照顾你一天。”
周乐的眼泪掉下来。
他想说我不值得。
他想说你不用这样。
他想说对不起。
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谦玉抱着他往前走。
他把脸埋在时谦玉的西装上，眼泪打湿了那块布料。
“我们回家。”
时谦玉说。
这一次，周乐没有说不要。
晚饭的时候，周乐问：“你为什么来找我？”
时谦玉给他碗里夹了块排骨：“因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