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自己的死相。”
血池干涸时，无瞳之目自动飞入荆夜空洞的左眼窝。
剧痛让他跪倒在地，无数时空的记忆洪流般冲刷神经。
萧无昧掰开他试图剜目的手，发现那些复瞳正在蚕食无瞳之目。
“你……在让两种天工魂印互相吞噬？”
荆夜咧嘴一笑，复瞳与黑目交错闪烁：“既然天穹靠自噬活着，那就让它看看——”他扯过萧无昧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新生的魂印正将肋骨锻造成钥匙形状：“被吃的猎物，是怎么撕开食道爬出来的。”
荆夜剜出左眼时，监天司总坛开始坍缩。
无瞳之目与复瞳的残骸在掌心交融，凝成一枚血肉交缠的楔子。
萧无昧看着他将其刺入锁骨，魂印纹路如蛛网爬满脖颈，那是初代大司命锻天穹时留下的弑神印，唯有自噬者能承受的图腾。
“你把自己当钉子，想钉穿天穹？”
她扯开荆夜染血的衣襟，弑神印正将他的肋骨锻造成倒刺状。
荆夜咬碎齿间最后一块琉璃心：“不，是要让天穹尝尝被吃的滋味。
总坛穹顶轰然炸裂，露出锈蚀天穹外的真相——那不是星空，而是无数蠕动的胃囊。
巳时·天胃所谓天穹，不过是某位不可名状存在的消化器官。
那些曾被称作“锁灵塔血髓母树”的造物，只是胃壁褶皱里滋生的息肉。
九大姓、监天司、自噬者……不过是被圈养的食糜。
“难怪要不断献祭……”萧无昧的魂印在胃酸飓风中明灭，她指着远处漂浮的青铜岛屿——那竟是缩小的锁灵塔群，正在胃液中溶解，“天穹吃我们，我们吃自己，祂再吃我们……好一场盛宴。”
荆夜拽着她跃向最近的胃壁凸起。
那团息肉突然睁开万只复眼，瞳孔中映出无数时空的荆夜：有的被九大姓凌迟，有的化作血佛，有的在母树下枯骨成灰……“真吵。”
他徒手撕开复眼，将弑神印烙在息肉表面。
魂印触碰到胃液的刹那，整片胃囊开始痉挛。
饥饿，原来也会痛。
午时·逆餐杀戮的本质是进食。
当荆夜用肋骨倒刺剐下第一块天穹血肉时，胃囊深处传来了婴啼般的尖啸。
那块颤抖的肉块被他塞入口中咀嚼，弑神印立刻暴走，将他的右臂异化成骨爪。
萧无昧割开手腕，将血泼向追击的胃酸浪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