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女散花般迸射，一枚五毛钱硬币精准砸中鱼缸残骸里的虹鳟鱼——那条腹部带红斑的家伙翻起死鱼眼，似乎在嘲笑人类世界的荒诞。

劫匪的冰锥擦着王大勇耳廓飞过，钉入背后的油画。

被刺穿的梵高《星空》漩涡里，冷冻牛排化开的血水正顺着画布流淌。

女人抄起解冻中的神户牛排当盾牌，油花和血水在她手臂上绘出抽象派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