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汁的头发别到耳后,“师兄说等你进了监狱,就带我去迪拜看沙漠下雪。”
监护仪突然响起刺耳鸣笛。
陈默抽搐着扯掉氧气管,瞳孔扩散前死死盯着我的手术刀挂坠——那里面藏着微型摄像头,今早他往咖啡加料的过程清晰可辨。
“患者血液检出河豚毒素!”
护士举着化验单冲进来。
我转头看向窗外,张薇的红色超跑正碾过满地梧桐叶,车牌号消失在监控盲区的瞬间,我摸到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匿名彩信里是段模糊的监控视频:昨夜十一点十七分,戴着鸭舌帽的女人将褐色药瓶放进我储物柜。
放大画面时,那人抬手撩发的动作露出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
急诊科电子钟跳转到零点时,我站在医院天台拨通缉毒科电话。
冷风灌进白大褂下摆,掌心的叶酸瓶在月光下泛起磷光,瓶底那行激光刻字突然清晰可见——“赠爱女林夏,1987.3.21”。
这是我难产去世的母亲生前工作的药厂标志。
第三章 双面毒局我攥着法医报告的手指深深陷进纸页,油墨味混着尸臭钻进鼻腔。
解剖室冷气开得极低,陈默青灰色的胸腔照片在灯箱上投出蛛网状阴影,三根肋骨断口处凝着蓝紫色结晶。
“三种毒素。”
法医用镊子敲了敲屏幕,“砒霜沉积在胃粘膜,河豚毒素破坏神经突触,氰化物在喉管形成灼伤环——就像被三条毒蛇同时咬住心脏。”
投影仪发出电流杂音。
当死亡时间轴与医院监控比对时,我盯着那47分钟空白浑身发冷——昨晚九点零三分,我亲眼看见陈默咽下掺着砒霜的红酒,可尸斑显示真实死亡时间是九点五十分。
“死者手机最后定位在这里。”
刑警调出地图,红点正在律师事务所保险库位置闪烁。
我后颈突然刺痛,想起今早更衣室镜子里莫名出现的淤青——和陈默扼住张薇脖颈时的指痕一模一样。
证物袋里的婚戒突然滚落在地。
我弯腰去捡时,戒圈内侧的刻字刺进瞳孔——“LX♡CM 2017.5.20”,这是结婚时我亲手刻的,可眼前这枚内壁还多出一行小字:“ZW 2020.8.15”。
“八月十五号...”我喉咙发紧,那天陈默说去邻市取证,却带回来满身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