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让她差点呕吐。
暗格中的蓝皮账簿泛着尸蠹,显然已被尘封许久,夹页的银票水印在烛光中显出“永利钱庄”的暗纹——与父亲赌债收据的票号同属一脉,这一发现让婉清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她意识到,这背后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少奶奶好手段。”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婉清惊恐地转头,只见二姨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她的护甲划过婉清后颈,仿若毒蛇的信子,带来一阵寒意,翡翠指环磕在账簿上叮当作响,仿若在敲响死亡的丧钟,“只是这二十年前的旧账,怎比得上活人要紧?”
说着,她突然掀开供桌锦幔,沈砚舟苍白的脸在闪电中青如鬼魅,喉间横着道紫黑勒痕,仿若一个死去的幽灵,这惊人的一幕让婉清瞪大了眼睛。
婉清攥紧袖中银针,针尖沾着从璇玑图上刮下的朱砂粉,仿若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二姨太步步逼近,婉清假意踉跄打翻烛台,火舌舔上账簿的刹那,神奇的景象出现了,泛黄的纸页显出血字——“丙辰年腊月,支纹银五百两予稳婆王氏”,这血字仿若来自地狱的呐喊,揭示了一段被尘封的罪恶。
“你果然发现了。”
沈砚舟沙哑的嗓音惊破僵局,仿若从黑暗中苏醒的恶魔。
他指尖银光闪过,二姨太的翡翠耳坠应声碎裂,露出中空的暗格——半粒珍珠滚落,正是杀害绣娘的凶器,真相大白于天下。
婉清趁机抽出账页夹层的地契,转让日期竟是她生辰次日,这一连串的巧合与发现,仿若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暴雨扑灭残火时,祠堂门轰然洞开,仿若命运的大门被彻底打开。
沈砚舟将二姨太按在祖宗牌位前,仿若在审判罪人,扯开她后领——月牙形的烫伤疤赫然在目,婉清忽然想起那夜焚香阁的黑影,腕间的冰蚕丝在雨中绷直如弓弦。
当丝线缠上二姨太脖颈时,供桌下的暗格里传来婴孩啼哭般的吱呀声...仿若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又仿若一个旧灵魂的诅咒,让这一切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第九章 香殒惊魂沈家那间神秘的调香室里,铜甑稳稳地架在炭火之上,袅袅青烟从中蒸腾而起,仿若灵动的仙子翩翩起舞。
婉清面色凝重,双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