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舀起一勺,突然惊呼:“这荸荠怎是发芽的?”
众人愣神间,她故意失手打翻汤碗。
锦鲤群聚争食,片刻后纷纷翻起白肚,满座哗然。
混乱之中,沈砚舟突然攥住她颤抖的手,在她掌心飞快写下“当归三钱”——正是解乌头毒的方子,她心中一暖,原来他也知晓这背后的危险。
二姨太的翡翠镯子磕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惊慌失措地喊道:“定是采购的奴才不仔细...”话音未落,沈砚舟已吐出黑血,染红了月白中衣,身体摇摇欲坠。
婉清急忙扶住他倾倒的身躯,惊觉他后腰衣物下有硬物硌手——是半块刻着“癸丑”的羊脂玉佩,与她怀中那枚裂纹完全吻合,诸多谜团仿若拼图,渐渐拼凑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暴雨在此时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水面上,溅起层层水花,众人乱作一团。
婉清搀着沈砚舟退回东厢,他滚烫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妆台...螺钿匣...”话音渐弱,仿若风中残烛。
婉清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翻出个青瓷瓶,倒出的药丸竟与父亲常服的护心丹一模一样。
窗外闪电劈亮沈砚舟苍白的脸,那颗朱砂痣淡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雨夜里,让人心生悲戚。
第五章 虎骨遗音霜降时节,寒意渐浓,老药工房里弥漫着终年不散的艾草烟,仿若一层朦胧的轻纱,将整个屋子笼罩其中。
那艾草烟悠悠飘荡,带着几分陈旧与神秘的气息,似乎诉说着往昔岁月里的诸多故事。
婉清轻轻跨过那有些腐朽的门槛,挂在草帘上的铜铃陡然晃动,清脆的声响惊起了梁间栖息的灰鸽,扑棱棱的翅影迅速掠过老人枯槁的面容,使得他那原本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仿若受惊的野兔般猛地睁大。
老人蜷缩在药渣堆成的褥子上,那药渣散发着混杂的气味,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抠着一尊虎骨雕的镇纸,仿若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又似是在拼命抓住某些即将消逝的记忆。
镇纸在他手中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徐伯,我带了川贝枇杷膏。”
婉清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关切,她将手中的青瓷罐小心翼翼地放在缺腿的方桌上,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墙角药碾槽底粘着暗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