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传言说您故意拖延抢救时间......“”全场哗然。
我瞥见后排戴鸭舌帽的男人——是顾言之的私人律师。
他朝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手术室监控的模糊截图。
“关于这个问题,”我按下PPT遥控器,画面切换成顾言之的术后CT,“患者左心室有0.3毫米金属残留,这是五年前某私立医院的劣质支架所致。”
会场 鸦雀无声 。
“顺便一提,那家医院的控股方,正是顾氏集团。”
我将激光笔指向目瞪口呆的记者,“需要我提供当年受害患者的联名起诉书吗?”
掌声雷动时,林屿突然冲上台。
他扯开领带缠住我渗血的手腕——方才用力过猛,旧伤又裂开了。
“逞能?”
他声音发狠,包扎的动作却轻柔得像在碰触新生儿,“下次再受伤,我就把你绑在解剖台上。”
论坛闭幕晚宴上,林屿将香槟杯抵在我手术刀疤痕上:“这道疤怎么来的?”
“顾言之创业初期被追债,我空手接白刃换来的。”
他忽然低头吻上那道狰狞的疤,台下惊呼声中,我听见他含糊的低语:“以后你的后背交给我,我替你挡刀。”
聚光灯打在我们交叠的手上,他无名指戴着枚素圈戒指——和我的手术指环是同一块钛合金。
大屏幕实时转播的画面里,顾言之的医疗事故诉讼正在败诉。
而我举起与林屿十指相扣的手,对着镜头微笑:“生命中最完美的手术,是切除腐肉,保留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