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鞋垫层太贵。
阿福说:“若真想送,就做个荷包吧。”
我去求专为小姐们做衣的丫鬟翠柳要碎布,她不屑地丢给我一块,还嘲笑我。
我红着脸跑开,不巧撞上少爷。
“那是谁家丫鬟,见我就跑?”
“少爷,她是阿绣,来要布头给男人做荷包。”
我停下,怯生生地将心口的碎布递给少爷。
少爷笑了:“这哪够?”
便抽了块完整的青布给我,“用这个,不易皱。”
我接过,恭敬行礼后匆匆离开,再不敢踏入那片繁华庭院。
我把荷包送给阿福时,他还感叹:“少爷真是好主子。”
却未料,他会丧命于这位好主子之手。
打开青布包,里面是十两银子。
府里小厮去世,至多给一两,这十两,是阿福的命钱。
“阿嫂……”阿祥开口,“虽说咱俩成了亲,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阿嫂。
哥走了,我知道你心里苦。
日子总得往下过,以后咋办?”
我环顾管事分的宽敞屋子,心中却满是逃离之意。
“咱们好好过,这五两拿去赎身。”
我拿出一半搁在桌上,“剩下的做买卖。”
阿祥本要接替阿福的差事,却因心结未去,一直拖着。
听我此言,他挺直腰板,长舒一口气:“好,都依阿嫂。”
将军府满是伤心回忆,每处都似染着阿福的血,我已无法在此继续为奴。
“赎身?”
刘管家听闻,露出讥笑。
他在府中多年,派头十足。
“不是我说,你们离了府能做啥?
真以为外头百姓日子比府里轻松?”
我和阿祥尴尬陪笑。
“不敢这么想。”
刘管家瞥我红肿的双眼,想起阿福之死,“既如此,我也不拦。
只是钱不够。”
他拨弄着桌上五两银子,比了个七字,“还差七两。”
我犯难了,这七两于我如登天。
“傻丫头,阿福是被谁打死的?”
刘管家凑近,低声说,“少爷心中有愧,你若机灵,去找他要。
他家大业大,漏点就够了。”
去找少爷要钱?
刘管家啐了口茶,“还傻站着?
再不去要锁门了。”
少爷有钱,阿福因他而死,我去要钱合情合理,不必怯懦。
我鼓起勇气潜入少爷院子,却听到屋内哭声。
天色渐暗,廊下无人。
我轻步走到窗前,屋内少爷红衣灼灼,还有一位窈窈佳人,想必是寄养府中的表姑娘。
“表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