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说已经买了药,并告诉她了自己的遗书和家里柜子的钥匙的确切位置。
舍友慌慌张张地准备报警。
转念一想,说:“你等等好吗,我现在就让廖强给你打电话。”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然后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你真的可以联系到他吗?”
“我让他过来你就别喝药,可以吧?”
世界真的很小,六度关系理论认为:地球上任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超过六个人。
你想找一个人只要不出六个人就可以找到。
舍友通过朋友的朋友联系到了那个女孩的微信,进行了一番常规问候。
果然不出五分钟,廖强的语音就打来了。
舍友镇定地和他对线。
廖强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能不能不要再给她打电话了,别打扰她了行不行。”
“你去找李怜我就不会再骚扰你女朋友了。”
“闹呢……行。
我答应你。”
李怜最后还是见到了廖强,睁眼又是浑身难受地躺在医院里。
护士小姐姐只给了她不致命份量的安眠药,但她还是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这是她十几天以来第一次好好合眼。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黑暗。
还有一个她拼命想抓却抓不住的远去的黑色影子。
后来她一个人坐在火车上往回来走的时候安静地想了很多。
那十几天的梦魇般的日子她已经依稀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安眠药的副作用,让她记忆力有些衰退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以前看剧看小说她最不理解的就是女主死缠烂打卑微恳求。
她觉得自己以后遇到分离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她要洒脱地离开,告诉渣男,吃亏是福,祝你福如东海,寿比昙花。
但是真到了那个心境下,没有谁会是冷静的,恨意胶着的。
没有谁对谁错的理,只有缘分已尽。
谢谢他分给她自己为数不多的一点爱。
让她在恨意丛生的世界里找到过一线生机。
这份关爱应该算是她偷来的,现在也该到了还回去的时候了。
夏天就这样过去了。
她也渐渐地忘掉了这个夏天的一切,依旧和往常一样,陪爸爸去医院检查,努力考证,和舍友聚餐。
舍友说,你看你最近为了考证,日渐消瘦。
她笑了笑不说话。
其实她每次去医院都要被医生抽一大管血帮爸爸检查。
手臂总是青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