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考,去我家给你补一下课。”
你叹了口气。
我好像有反驳性人格一样对你说道,“临时抱佛脚,被佛踹一脚。”
最后你还是提溜着我的后脖颈把我拉去了你家。
那是我第一次去你家,米白色的沙发与简约的装修风格相得益彰,我站在门口不敢迈步,唯恐亵渎这一方净土。
你看出我的窘迫,对我轻言“没事,直接进来吧。”
你放了个软枕在地上,我们一起在茶几上梳理数学知识。
你的母亲回来时瞥了我一眼,但还算体面,给我倒了杯饮料。
可客气中又带着一万分疏离,“苏遇,天色不早了,复习完早点回家。”
经历了以前的事情,我变得异常敏感,站起身火速收好书包,对着她告别,“阿姨,我回家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你也不知所措,站起身把我送到门口,门快关上时,我听见你大声喊了一声“妈。”
是埋怨吗?
是站在我这边吗?
我不得而知。
只知道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去你家的邀请。
直到很久以后我步入社会,才读懂你母亲那个眼神,是不屑且厌恶,就好像满心欢喜买来的新鞋被别人突然踩了一脚。
我确实是不被抱着任何期待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可任何人也不能轻视我。
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你的母亲。
小考后的那个暑假我生了很大的一场病,高烧昏睡三天三夜,我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只觉堕入无边的黑暗,我呼吸不上来犹如溺水般窒息。
后来听外婆说,是你把我背到医院,守着我三天三夜。
亓泽钰,你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担心?
担心我死掉?
你带着煲好的汤来看我,背对我时,我发现你已经开始窜身高了,我喉咙有些沙哑,说不出话,你端着汤递给我,还是那样温柔,“说不了话就先别说,要什么给我指就行,我来拿。”
可是啊,我比划半天你也没明白我想说什么。
这场病好像也带走了我的全部脂肪,我瘦得不像话,你经常叮嘱我多吃,天天给我带一大堆零食,抱怨着我吃的饭都去哪儿了。
后来上了初中,我俩终于不同班了,我非常庆幸终于和你分开,你却很失落,是装的吗?
亓泽钰,其实就算是装的我也很开心。
你开始变得越来越高了,模样也越来越出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