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响起。
“嘻嘻,发现你了哦!”
13我瞬间慌了。
我知道我马上就死了。
再也无法忍受的发出凄厉哭声。
他扯着我的头发就往沙发外面拖。
我挣扎着,吐着腥甜的液体,还在拼死反抗。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着用藏在手里的菜刀朝着头顶一阵乱砍,身子不断往沙发里缩。
我的脸上有水滴飞溅。
耳边响起杀猪般的哀嚎。
那人彻底疯了。
我的背上感受到不断地“咚咚”声。
直到我的身体被冰凉的刀子划破,我才意识到他是不断发疯刺向沙发。
刀子划拉过沙发底的木板,刺穿我的背部。
我握紧菜刀的手,在一声声咆哮的穿刺声中,终于松开。
这时,一声高亢的警鸣炸雷般在窗外炸起。
穿刺声终于停了下来。
我听到了大门被撞击开的声音。
一阵阵“砰砰砰”杂乱的声音。
分不清是脚步声,还是枪击声。
我陷入比沥青还要粘稠的黑暗泥淖里。
不断挣扎,不断下沉。
窒息,绝望,疼痛。
我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
长发及腰,身材高大,又熟悉至极。
可我肯定那人不是我的妈妈。
记忆里,妈妈的头发总是秀美的齐耳短发。
这人是谁?
14再次苏醒,我听到了我爸颤抖的声音。
额头的刘海贴住我的额头上,让人微微发痒。
“别怕,宝贝,爸爸在。”
“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眼泪掉了我一脸。
妈妈说“一切都会好的”,可她死了。
她骗了我。
如今爸爸也说“一切都会好的”,他也在骗我。
不会好的。
我作为深夜恶魔屠夫连环杀人案中唯一的幸存者,活了下来。
代价头部以下的终身瘫痪。
我的脊柱受伤太重,神经坏死。
我看不见,身体无法动弹。
自由飞扬的灵魂永远封存在水泥柱子里一样,横冲直撞,却纹丝不动。
我爸辞去了工作。
每天照顾我,洗脸刷牙喂饭换尿垫按摩全身。
整整一年,他背着我公园一圈一圈慢悠悠的走,晒太阳,感受温度,感受风。
我知道他用心良苦。
可我的求生欲越来越低,我拒绝了眼角膜移植手术。
我宁愿活在黑暗中。
我知道,如果我看不到光明,也许就不会觉得永夜如此可怕,煎熬。
我爸每天除了照顾我,就是一头扎进他的实验室。
他每天抚摸我的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