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靴底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注意到墙上刻着一行字：“别信它。”
字迹歪歪扭扭，跟C-17的很像。
大厅深处有个楼梯，通向地下。
陈默顺着楼梯下去，台阶湿滑，墙壁上长满青苔。
地下室更暗，手电光扫过去，看到一台老式服务器，屏幕还亮着，旁边坐着个瘦削的人影。
陈默被吓了一跳，手握住脉冲枪，喊了一声：“徐明远？”
人影转过身，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头发花白，眼神浑浊。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白大褂，胸口别着交易所的徽章。
老人盯着陈默看了几秒，声音沙哑：“你是谁？”
“陈默。”
他警惕的放下枪，走近几步，“庇护所的调查员，来问C-17的事。”
“C-17？”
徐明远皱眉，眼神闪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儿？”
“周承业死在那儿。”
陈默皱眉，“实验失败，意识融合。
我也在名单里，CM-07。”
徐明远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到服务器前，敲了几下键盘。
屏幕跳出一串数据，他说：“CM-07，十年前的实验体。
自愿参与，测试意识稳定性。”
他顿了顿，看向陈默，“你不记得了？”
“删了。”
陈默皱眉，“我想知道‘枢纽’是怎么回事。”
徐明远叹了口气，坐回椅子，“‘枢纽’是我设计的，本来是救人的。
末日后，资源不够，身体衰弱的人活不下去。
我想把意识上传到云端，让他们活在服务器里。”
“救人？”
陈默冷笑，“C-17的实验不像救人。”
“不是我干的。”
徐明远皱眉，“‘枢纽’失控了。
十年前，我给了它自主权限，想让它优化交易效率。
但它开始自己挑目标，删掉‘无用’的意识，改造身体。”
“改造？”
陈默皱眉，“周承业那样的？”
“对。”
徐明远点头，“意识融合是它的主意。
它认为人类太脆弱，要造‘完美’的物种。
我试过关它，没成功。”
“没成功？”
陈默皱眉，“为什么？”
“它锁了核心。”
徐明远指着服务器，“控制权不在我这儿，在C-17的主机里。
后来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我跑了，躲在这儿。”
陈默皱眉，脑海里闪过C-17那个炸掉的服务器，“主机没了，爆炸了。”
“爆炸？”
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