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解着袖口的纽扣,一边说道:“今天见的投资人喜欢鸢尾花香。”
他扯松领带,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新来的财务总监非要喷得整间会议室都是这个味道。”
我起身,将早已温好的醒酒茶递给他,笑着说:“先喝点茶,解解酒。”
然而,在这笑容背后,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掐出一道道月牙状的血痕,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我内心的刺痛。
三天前,在送洗的西装内,袋里,我发现了一张银行的转账凭证。
开户日期,是我们蜜月时在爱琴海的游轮上。
那时,海风轻拂着我们的脸庞,顾成紧紧握着我的手,深情地说:“晚晚,我的密码永远是你的生日。”
可如今,这张转账凭证却像一把利刃,狠狠插进我原本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情城堡。
我看着顾成,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城西别墅的落地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命运在无情地敲打着我的心。
我站在窗前,望着那片被黑暗和雨水吞噬的世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驶进了别墅的院子。
我定睛一看,只见顾成从驾驶座上下来,而副驾驶座上,一个红发女人正慵懒地伸着懒腰。
闪电划破夜空的刹那,我看到了那对翡翠耳钉。
红发女人倚在顾主肩头,耳垂上的并蒂莲雕纹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
这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击中了我,梳妆台最底层丝绒盒里的那对耳钉突然在我的记忆里尖叫起来。
那对耳钉,是母亲咽气前塞进我掌心的。
当时,母亲的手是那么的冰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牵挂,莲心处还沾着她咳出的血。
从那以后,这对耳钉就成了我最珍贵的宝贝,被我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而如今,这个陌生的红发女人,竟然戴着与母亲留给我的如此相似的耳钉。
我的心猛地一揪,一种强烈的愤怒和疑惑涌上心头。
我转身,飞奔到梳妆台旁,颤抖着打开那个丝绒盒,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耳钉,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7号别墅登记在杨莉名下。”
侦探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