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雌雄同体》企划案,甚至包括前两个月被王总骂作“不伦不类”的元宇宙汉服草图,全都立体环绕在我周围。
“你在另外一个世界所有未通过的设计稿,都会通过司天监传驿台送到这个世界。
“或许这里其他的人会不屑一顾,却能直击我的内心。
“我们神交已久了,姜总监。”
陆沉转头看着我,满脸欣喜。
我抚过人台模特身上的鎏金软甲,针脚里渗出淡淡的血味。
“这些布料……是用系统惩罚我的戒鞭编的。
“每次我试图设计女装,系统就会启动电击。”
陆沉褪去上衣,露出后背。
上面盘踞着密密麻麻蜈蚣状的疤痕。
“啊!”
我伸手触摸着那些疤痕。
很难想象他当时有多么痛苦。
“凤凰衔着火种重生时,灰烬里埋着九百九十九根未啼鸣的羽毛。
“只因它看到了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那道光!”
陆沉给我讲述了他的过往。
十岁的他在军营偷藏绣花针,被老将军吊在旗杆上抽打。
十五岁的他在战甲内衬绣紫藤花,遭同袍当众扒衣羞辱。
二十三岁时,他通过司天监的关系拿到了我废弃的设计稿。
每次依照设计稿做女装时,系统都会给予惩罚。
但终究未能分毫撼动他的决心。
后来他用无数敌人首级换来的不是军功章,而是一间地下设计室的使用权。
这里所有的设计成果,他起了一个名字叫“破碎重构”。
这是他曾经破碎的梦想。
也是我已经破碎的梦想。
“你的每个创意都为这个世界的人带来了外面的光。
“我将你的创意制作成服饰。
“推动着他们的觉醒,并抵消系统的惩罚。”
现世的那些被甲方说得一无是处的设计稿。
哪些被碾碎的锋芒,都成了他对抗系统的盔甲。
什么闺阁笔墨上不得台面!
什么女人就该像绸缎,越柔软才越珍贵!
不过是父权思想残留在世间的垃圾。
现世中地铁里刷女性发展公众号的实习生。
茶水间偷背法考资料的保洁阿姨。
她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实现独立自主。
曾经的我也在策划案里暗藏《房思琪》的段落。
一次次无情地打压。
一次次冷漠地嘲讽。
终于,我按照甲方的意愿一次次阉割了我的作品。
现世的我缺少陆沉那样的勇气。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品